原地(19)_李晉瑞

十九

　　卓瑪動心了

　　蘇然作嘔，嘔吐回了住處。這可把陸天羽嚇壞了，他摸蘇然的額頭，問蘇然：「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蘇然吞吞吐吐也說不上來。蘇然說：「看來，我真的不能在這裡呆了，再呆下去，我的身體就要出問題了。可是還有一件事兒沒有辦。」

　　「什麼事兒？」陸天羽問。

　　「尕瓦木措和卓瑪的婚事兒，這件事很關鍵，也很重要，我想趁我在的時候，把他們的事辦了。等一會兒，卓瑪過來，我得和她好好談談。」

　　沒一會兒，卓瑪提著豬肉來了，陸天羽從卓瑪手中接過鮮豬肉。蘇然真的把卓瑪拉到自己屋裡談那事兒了。蘇然直截了當地和卓瑪說：「這事成不成也就卓瑪妹妹一句話，尕瓦木措那裡是沒有問題的。」

　　卓瑪有點兒措手不及。

　　蘇然說：「別的不說，就說現在，你伺候尕瓦木措吧，這在埃塔從來沒有過吧，一個男人住在人家一個你們家，和你們兩個人一起過日子有什麼區別？現在他有傷，你伺候他，將來你有難，他理所應當幫你，這和我們漢人也沒什麼區別啊，只要舉行個儀式告訴族人，尕瓦木措從此就是你卓瑪的人了，別的女人就不用惦記了，別的男人也不用再打卓瑪的主意了，不就行了？」

　　「可將來我要不喜歡尕瓦木措了呢？」

　　「這也難免的，倒那個時候，你們再離婚啊！」

　　「那幹嘛，還要結婚呢？既然離，為什麼還要結婚呢？」

　　蘇然就呵呵就笑了：「卓瑪啊，我們吃了飯還會餓，那我們不能就因為這樣就不吃飯吧？」

　　「那倒也是。」卓瑪說，「不過，分開的時候總是難過的。」

　　「卓瑪，嫁給尕瓦木措吧！和尕瓦木措組建個家庭。兩個人守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掙錢，一起撫養孩子。」

　　卓瑪搖搖頭。

　　「是嫌棄尕瓦木措了？」

　　卓瑪搖搖頭。

　　「是擔心紮西嗎？」蘇然觀察著卓瑪的神情，她說，「埃塔不是女人說話算數嗎？你自己下了決定，哥哥不會怎麼樣你的。再說，你知道世界有多大，有多少人嗎？在埃塔之外的地方，大部分都是男人和女人一起組成家庭，然後一起撫養後代的。」

　　卓瑪還是搖搖頭。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總是搖頭？」蘇然有些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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