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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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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把車直接停在了賓館的旋轉門旁,我扶著穿著婚紗挽著髮髻的黃鸝飛快鑽進了車。黃鸝今天看上去宛若仙子,卻也美麗凍人,就那一身輕紗,在夏季都涼快,在這嚴寒的冬季,可不敢在室外稍作停留。我穿得還可以,西裝革履,雖看著很單薄,但畢竟套著一件保暖襯衫,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絨褲,倒也不覺得太冷,看來女人天生就要裸露才嫵媚,而女人們似乎也都懂得這道理。 我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著西裝,我這個人不拘小節,生性隨便,平常都是怎麼休閒怎麼隨意就怎麼穿,這冷不丁一上身,還真板得慌,走路都不自然了,總不知道先邁哪只腳好。早上夏雪幫我打完領結,退後幾步看著我,看著看著她就笑了,我問:"你笑什麼?"她說:"別說,你這麼一穿還挺帥的!"我愕然:"啥意思?難道我以前不帥?"她搖頭:"還真不好說!" 變身婚車的保時捷在前面開路,黃鸝父親的那輛豐田緊隨其後,這迎親的車隊是寒磣了點兒,可我和黃鸝並不在意,我們今天的重頭戲是西式婚禮,講排場的還是後天在省城舉行的儀式,想黃鸝父親的身價和地位,想不隆重也不行。再說了,我們這樣從簡不也是響應中央號召嗎?蔚藍的天空上飄著幾朵雲彩,陽光明媚,伴著車裡的暖風,若不是看得見窗外高聳林立的水泥叢林,和往來湧動的車流加人流,我或許就會有種寄身廣闊草原的幻覺。 夏雪在前面一聲不響地開車,我和黃鸝坐在後面也默默無語,不知她在想什麼,反正我是一腔感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怎麼搞來搞去就婚了呢?偶爾我們倆四目相對,就不禁都笑了,然後黃鸝的臉上就一片菲紅,看上去是那麼楚楚動人,讓人窘吸。不過我也納悶兒了:她臉紅什麼啊?不會是容光煥發吧?她雖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可我們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說弄這麼一出兒純粹是在走形式,一點都不過分。 十點多我們進了教堂那間寬大的休息室時,滿屋子的人,滿屋子嘈雜,幾對新人帶著好幾撥人都在等著走上紅地毯,當然也包括我們那撥,我看見了艾紅和張可,還有徐冬的老婆,她帶著女兒,她定是放下洗衣店的生意特意趕來的,我差不多快一年見沒見過她了,還有我的一些同事,還有黃鸝的一些同事,其中有幾個面熟,好象有過一面之緣。劉浪和他女朋友都沒來,是我安排他和我部門的兩個同事,直接到附近的那家酒店了,會有一些人不來教堂直接去酒店,那兒需要他們張羅。我與黃鸝先和各自的熟人打了招呼,然後就互相為對方介紹自己的朋友和同事。 在介紹一個扛攝像機的瘦男人時,黃鸝特別強調說是北京電視臺的劉哥,專門來為我們的婚禮錄像的,我趕緊伸出手與他緊緊相握,極度親熱地寒暄。我們這次婚禮的拍照重任就落在了夏雪身上,省城那場婚禮的拍照應由徐冬全權負責,這都是半個月前在酒桌上定好的,徐冬原打算北京的婚禮他也參加,誰想這小子臨時變卦。付大宇也還沒趕到呢,昨晚聽夏雪說他陪客戶去了天津,但他跟夏雪保證說,在儀式舉行之前他一定出現。都客氣完了,艾紅就笑著問我:"怎麼樣,緊張不?"我笑了笑,說:"我叫不緊張!" 正說話間,教堂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張單子,問我們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了他,他對照著說我們的儀式十一點二十分開始,接著就囑咐我們該如何如何,整個程式跟我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和想像的不太一樣,不過對我來說更具挑戰性和新鮮感。我也才知道我們和教堂預約那天,他們讓我們準備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不是作為拽著新娘長長裙拖的金童玉女,而是裝扮成花童和小天使--為此我讓徐冬的老婆帶來了女兒,黃鸝讓一個同事帶來了他的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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