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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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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奇一愣,跟著也笑了起來:「嘿嘿,嘿嘿,他媽的,你做哥的這樣嚇人,真不是好東西……哎呀,剛才可把我的魂都嚇出殼了。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 洛得蔭:「來,咱們邊喝酒邊聊。」洛得蔭一邊喝酒,一邊講述事情的經過:郭子孝這只老狐狸如何接他進頤和園,如何見到慈禧太后,如何在抬頭間見到慈禧太后的臉時嚇了一跳,差點惹禍,又如何轉危為安。這故事本身就十分扣人心弦,無需洛得蔭作太多加工。魏子奇越聽越激動,不由為這個義兄無比的智慧和定力喝彩,心想:「如果是自己被這個女人傳召,表現一定會遜色得多。」 洛得蔭:「太后說,為表彰我和你對大清官兵的支持,決定授予我倆五品文官。」 魏子奇笑著說:「五品文官不值錢,花兩千兩銀子就可以買一個。不稀罕。」 洛得蔭從袖袋中取出護身符說:「公公還把這個護身符還給我,說明他們一直把我當成你了。」 魏子奇接過護身符說:「嘿嘿,我白和她睡覺了。」 洛得蔭:「你也真逗,身上丟了寶貝也不知道。」 魏子奇尷尬地:「謝謝哥替我受罪。」 洛得蔭:「還有一件事:在我離開仁壽殿時,背後聽到太后喃喃細語說:『原以為他溫柔細膩,到頭來卻是一頭大飲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到現在我仍然不知所云。」 魏子奇想了想說:「那天夜晚,她把我找去,原以為我會非常聽話,一定會溫柔細膩,沒想到我卻是一頭瘋狂的大飲驢。她把我綁去,又讓我吃藥,還想讓我溫柔細膩,真滑天大之大稽。」 洛得蔭細細一想說:「唔,這說明那天咱們去蘇州街玩,是預謀的,早就有人向慈禧太后稟報了咱倆的情況,設了個圈套讓咱倆鑽。」 魏子奇低聲地:「你是說這個人就是……」他用手指蘸酒在桌面上寫下一個「翁」字。 洛得蔭點點頭。 魏子奇低聲地:「太不夠朋友了。」 洛得蔭沉思著:「也未必。各為其主嘛。」 隔天早上,賴逸夢和洛五一起闖入洛得蔭書房。洛得蔭地問:「什麼事如此慌張?」 洛五:「回主子,有急事。您說過,有信鴿來一到要立即交給您,不得讓別人插手。」說著遞過信鴿,洛得蔭接過信鴿拆開信紙一看,看到是白紙一張,大驚失色。 洛得蔭腦子飛速轉動:「如此天大的事,單憑老翁一張白紙,兩家老少,幾百口人,說走就走,這偌大家產,說毀就毀,談何容易。如果其中有詐怎麼辦?但老翁從來思慮縝密,如若不聽老翁之言,真的大禍降臨,那將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當機立斷,走,馬上就走。」 洛得蔭厲顏正色:「洛五,快給我和老爺子備馬,要去魏家。吩咐家人一律不得外出。」 賴逸夢和洛五一起說:「喳。」 洛得蔭見到魏子奇,把信鴿送來的白紙交給魏子奇:「你看怎麼辦?執行吧?」 魏子奇搖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姓翁的這個人我信不過,會不會又設套子讓咱倆鑽,拿不准。就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有任何出事的蛛絲馬跡。老佛爺剛剛還說打了勝仗,不可能不到一天功夫形勢就變了。」 洛得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有事怎麼辦?」 魏子奇:「聽天由命好了。」 這時魏五闖進書房對魏子奇說:「稟報主子,咱家有信鴿飛來。」魏子奇接過信鴿,拆開信紙一看,上面寫著「十萬火急,快撤。」 魏子奇:「魏五,你外頭等著。」 魏五:「喳。」 洛得蔭對魏子奇說:「不能猶豫了,立即通知家人,撤。」 魏子奇還是不痛不癢的樣子:「哥,要撤你家撤好了,我家不撤。」 洛得蔭急了:「我的小老弟喲,你怎麼不明白啊,現在咱們兩家已經變為一家了。咱們在結拜時不是說過『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嗎,你要不走,我能獨走嗎?」 魏子奇面有難色:「哥,不騙你,我在京城有些事沒處理完,不能撤。」 洛得蔭:「難道還有什麼事比身家性命還重要的?節骨眼上,你還婆婆媽媽、猶豫不決,你還是個男子漢嗎?」 魏子奇:「哥,不瞞您說,我新近從杭州買了個小歌妓,人長得漂亮不說,琴、棋、詩、畫,樣樣精通,還特別通靈性,知溫知暖,善解人意,體貼入微,我倆正在火頭上,如膠似漆,我怎麼能撂下她自己走。」 洛得蔭不以為然地:「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讓你如此為難,原來就為這點事?你把她一起帶走不就得啦。」 魏子奇:「我的親哥哥喲,那還不讓我媽和你弟媳活生生把我給吞了。」 洛得蔭:「這樣吧,到了新地,我出銀子給你再買一個更精緻的。」 魏子奇搖搖頭:「養只小貓小狗什麼的,還會產生感情呢,何況是小相好,我無論如何也割捨不下。」 洛得蔭怒道:「他媽的,你媽、你媳婦、你全家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不顧,卻單單戀著一個小婊子,你快趕上吳三桂了。」 魏子奇還是搖搖頭。 洛得蔭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把她交給我,就說是我的親戚,隨我家一道出發,到了新地,我保證完璧歸趙。這樣總可以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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