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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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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征戰(上) 入了秋,天氣漸漸涼了起來,香寶站在院子裡,仰頭看著院子裡的大樹葉子一片一片掉下來。 「大人去了好久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聽說吳軍很厲害,特別那個吳王,叫什麼夫差的,聽說他眼睛有銅鈴那麼大,胳膊比熊還粗,還喜歡生吃人肉!……」 「啊,那不是太可怕了!我們大人可怎麼辦才好!」一旁穿過庭院的丫頭個嘰嘰喳喳的。 眼睛像銅鈴,胳膊比熊還粗……還喜歡生吃人肉…… 香寶打了個哆嗦,那還是人嗎? 可是……範蠡的確去了好久了。 怎麼還不回來啊…… 「小姐,莫離姑娘和文種先生來看你了。」有侍女上前,恭敬地道。 香寶還是有些不習慣她們的態度,只是聽到莫離來看她,忙屁顛顛地跑了出去。 剛跑到院子門口,便看到莫離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她身後站著的正是那搖著羽扇,掛著招牌笑容的文種。 「你們?」香寶張大嘴巴,有些吃驚。 「莫離想你了,我陪她來看你。」文種笑眯眯地搖了搖扇子。 香寶看到莫離頭上戴著一個有點眼熟的釵子,似乎在文種那裡見過,說買了送給莫離的,可是莫離一直沒收。 可是……現在怎麼戴在她頭上了? 香寶有嘴巴張得正大了,莫非…… 看文種笑得一臉的春風得意,香寶白了他一眼,看他笑得一臉賊兮兮的,這傢伙肯定得逞了。 「不是在打戰麼,你怎麼這麼閑?」香寶咧了咧嘴道。 「唉,我是文官,與少伯兄自然不同,聽某人的口氣,大概太想念一個人,快變成深閨怨婦了吧。」文種的嘴一樣那麼毒。 香寶憤憤甩頭,決定不與這種人一般見識。 「聽說……少伯兄受了傷。」 文種忽然幽幽地開口。 香寶猛地僵住,沖上前一把揪住文種的衣服,「你說什麼?」 「我說……少伯兄受了傷」,文種搖頭歎息,欲言又止,「他……」 「不可能!」香寶搖頭,「他說了會回來娶我的!」 「哦?」文種淡淡地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香寶後退一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說了會回來娶我的!他說了的!」 「嗯,是啊,我說過。」一個溫和的聲音。 香寶驀然抬頭,看到院子門口不知道何時站著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風塵僕僕。 香寶張大嘴巴,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文種「呵呵」地笑。 香寶忽然張牙舞爪地撲向文種,用牙咬,用手抓,用腳踢,怎麼狠怎麼整。 「啊啊啊……幹什麼幹什麼……」可憐文種是個文官,空有滿腹經綸,此時卻鬥不過一個發了狂的野蠻小丫頭。 「讓你嚇我!讓你嚇我!讓你嚇我!……」香寶一邊撕咬踢打一邊大聲喊叫。 「少伯救我……莫離救我……」文種被追得滿院子亂轉。 莫離抿著嘴笑。 範蠡也站在原地看熱鬧。 鬧了一會兒,看文種被香寶整得慘兮兮,衣冠不整,羽毛扇子毛也掉光了,範蠡才上前,輕輕將香寶抱住。 前一刻還張牙舞爪齜牙咧嘴跟個小獅子似的,下一刻,在範蠡懷中,香寶忽然乖得跟貓一樣。 香寶蹭了蹭,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了範蠡的懷裡。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香寶喃喃。 「喂喂,你們看我!」文種忿忿地搖著沒了羽毛的羽毛扇子。 「你活該。」莫離輕笑。 文種便嘿嘿地笑了笑,不再耍寶。 「不是在打戰麼?怎麼會回來?」香寶揉了揉鼻子,問他。 「因我陣前受傷,而且大軍糧草未齊,我順路回來帶齊糧草再出發。」 「你受傷了?!」香寶瞪大眼睛,上下齊手,「傷在哪兒?」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範蠡捉住香寶亂動的小手,笑道,「而且我正好可以回來看你啊。」 「這樣啊。」香寶眨了眨眼睛,「那你會在府裡待多久?」 「大概半個多月吧。」 半個多月耶! 香寶歡呼雀躍。 「對了對了,你見到吳王……那個叫什麼夫差的了嗎?」香寶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見過。」範蠡抬手撫了撫左肩,「就是他一箭射傷了我。」 「啊?!」香寶恨恨地磨牙,「他是不是眼睛長得像銅鈴,胳膊比熊還粗……還喜歡生吃人肉……」 「呃?」範蠡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一把擁住香寶,捏了捏她的鼻子,「香寶啊香寶,你可真是個寶。」 香寶兀自將範蠡的大笑理解為她猜對了。嗯,吳王那個叫什麼夫差的,一定很可怕! 二、征戰(中) 大家都笑作一團,莫離也笑得頻頻抹淚。 「雖然美人在懷,可是少伯兄……君上還等你彙報軍情呢。」文種搖了搖那把沒了羽毛的扇子,大煞風景地道。 提起君上,香寶便想起範蠡出征那一日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了?」範蠡低頭,附耳輕問。 「呀!你衣服破了呢!」香寶答非所問地指著他衣袖上一個小洞,大驚小怪地喊出聲來。 「嘁,箭都射進皮肉了,衣服能不破嗎?」文種嗤道,隨即又笑,「這一箭甚是兇險呐,少伯兄可是差點就回不來了。」 香寶聞言,呆愣片刻,變了臉色。 「子禽。」范蠡淡淡瞥了文種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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