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那海蘭珠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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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感情 真的不想承認自己變成了一個酒鬼,但是第二日醒來時,卻頭痛欲裂。我模糊的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我好像見到了他,他吻了我,還說他在乎我。不過一切記憶都太朦朧了,朦朧的我都不確定那究竟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還是我自己的白日夢? 素瑪照常進來侍候我梳洗更衣,我掙扎了半天,終還是忍不住問她道:「素瑪,那個——昨夜可有別人來過我宮裡?」 素瑪詭異的笑了一下回道:「主子,昨夜並無別人來過。——只有國汗來過。」 好個鬼丫頭!說話大喘氣。但是她的回答卻令我感覺心裡甜甜地,那麼說那一切並不是我自己的幻想了! 我假裝地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竊喜,然後又問她道:「那國汗是何時離開的?」 素瑪依舊笑著答道:「回主子,國汗是今晨早朝前才離開的。」 看來自己昨夜真是醉得厲害,居然連他在我身邊整晚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從來不酗酒的,可是自過新年以來,居然已經大醉兩次了。想來也該是自己正視所有問題的時候了,靠酒精麻醉顯然已是下下之策。 用過早膳,我又去西屋喂了那只小老虎。看著它無憂無慮的享用著早餐,我突然發起呆來。我已經記不太清楚自己昨夜究竟都在他面前說了些什麼,但是卻記得自己哭了,我似乎是斥責他毀了我的生活。想來自己也就是借酒壯膽吧,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應該是什麼都不會對他說的吧。畢竟就算我心裡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在他而言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昨夜好像還問過我是何時開始在乎他的?其實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這種表現應該就是心裡真的在乎他了,可是我究竟是什麼時候起開始在乎他的呢?是從他謁堂子點將出征時起?從他瞭解我為何趕走葉布舒起?是從他成全我見賽陽起?從他為了我小產而憂傷起?從他處罰我時在荷花池邊說好想我那刻起?還是從他發怒至極卻從未真正傷害過我起?還是…… 我真地想不明白究竟是從何時起開始對他有了感情,但是這份感情卻與我對袁逢的感情那麼的不同。 我和袁逢從初識到同居不過也就是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以後的同居生活與分居生活,袁逢一直對我很遷就,很疼惜,他親切的就像是我的家人。我從不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任何缺點,我想大聲笑時就大聲笑,想掏鼻孔就掏鼻孔,想說Fuck就說Fuck,甚至想放屁時就放屁。我對袁逢也總是很偏心,我總想把世界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他;但是我卻並不欣賞他,甚至有時我會覺得他有些孩子氣。 不過我對皇太極的感情就完全不同,我對他更多了份敬重仰慕,我欣賞他的那份霸者之氣,成熟沉穩,胸懷天下的氣魄。皇太極給我的關懷總是那麼沉默,那麼另類,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想對我好,但是卻又不會赤裸裸的表現出來。那是一種成熟男人深沉的愛,沒有甜言蜜語,沒有驚喜浪漫,沒有豪言壯舉;但是就是那種把愛絲絲滲透日子的感覺,才讓我在這陌生的世界裡有了生活的樂趣與動力。而且還有一點很微妙,皇太極自始至終給我的感覺就像當初蔣謹淳一樣,一種看似遙遠卻從不陌生的感覺。有時驚訝他居然會瞭解我,雖然我們之間很少聊天,更少談情說愛,但是只要我們待在一起,我就感覺安心,感覺到一種默契與淡淡的幸福。 回想以前在加拿大的時候,有時就算袁逢睡在我的身邊,我依然感覺他很遙遠。因為我們之間幾乎沒有過所謂的默契,我們彼此瞭解,但是我們喜歡追求的東西卻是那麼不同,他很少瞭解我真正想要什麼,我也一樣。我們相戀五年來,分手說了不下十幾次,可是每次我們都是捨不得真正的分開,因為我們彼此共同擁有的記憶太多,但是那感覺像極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承認自己終究還是俗人一個,而不是什麼貞節烈女。我對袁逢的感情終是被時間與空間淘汰了。袁逢這個名字在心底居然變成了遙不可及。 一整天我都在胡思亂想,也在期盼能見皇太極一面。但是天又黑了,晚膳也用過多時了,卻始終不見他的到來。不知他今夜還會不會來? 我其實還不太敢確定他究竟只是拿我當普通的宮妃之一,還是他也真的像我在乎他一樣在乎我,我看得到他對我的好,但是卻又不那麼肯定,畢竟我昨夜喝醉了,發生的一切都模糊不堪。 我左等右等,他還是沒有來。我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了,因為我心裡其實根本沒有底。 我接著等著……他還是沒有出現。 我讓素瑪他們都下去休息了。自己卻依舊站在窗邊等著…… 外面太監打更的聲音提醒我已經是丑時了,淩晨2、3點了。他應該是不會來了吧?我不願去想他也許是留宿他人宮裡,但是心裡卻莫名的緊張著他究竟會在哪裡?此時此刻真討厭他居然有那麼多老婆的事實。 我知道自己今夜註定又無眠了。我步出屋子,看著外面天空上掛著彎彎的月亮,烏黑黑的雲緩緩地移動著,點點星光襯得深沉的夜幕特別的寂寥。 我歎了口氣,仰起頭來,面對了天空大口的呼吸著夜裡冷冷的空氣。終於感覺心情平靜了一些,我決定去西屋陪陪那只同樣孤單的小老虎。 我走進西屋,點燃了燭火。那小傢伙警醒的開始在籠子裡打轉,眼睛還總是每轉一圈就撇我一眼。我看著它居然輕笑了出來。 我給它往食碗裡倒了些牛奶,它低頭聞了聞卻並不喝,只是一味的繼續打轉,繼續注視著我。 我蹲到了它的籠子旁,對著它說道:「你這個不知足的小傢伙,有牛奶喝都不喝。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根本還吃不飽呢。不過你也夠可憐的,沒了自由,被關在這籠子裡面。其實我絕對能瞭解你的心情,被迫離開了父母,還被剝奪了自由,就算給你龍肉吃,你也許都不會有胃口了。」說完我又歎了一口氣,怎麼感覺和說自己似的? 「這難道就是為什麼你不愛吃飯了?」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突然自背後傳來。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迅速回過頭去,卻對上了他一向複雜的眼神。 他也走到我身邊,蹲了下來,看著籠子裡的小老虎,伸進手指去,輕輕點了點那小傢伙的腦袋。籠子裡的小傢伙不開心的叫了一聲轉開了頭去。 我始終驚訝地瞪著眼睛望著他。他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而且怎麼就他自己?連個傳報的人都沒有? 他轉過頭來同樣注視著我問:「怎麼不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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