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盤絲洞38號 | 上頁 下頁 |
| 二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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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磨練多了,別的本事沒見長,臉皮厚度是大大增加。 心理上也已經接受了,我有老公這個事實了。 「師傅出去這一遭,氣色可真不錯。」大毛笑眯眯的端茶進來。 「你嫉妒啊?」 「嘿。我是替師傅高興。」 「師傅。你還記得那個白骨精嗎?」 我抬起頭:「怎麼了?」 我記得她曾經想來拜師。但當時我麻煩纏身。沒有收下她。 「她現在住在黑雲澗。」 哦,黑雲澗還真是個招妖精的地方。這年頭找個能安身立命的好地方也容易,連黑雲澗那樣的犄角旮旯都不輪空,有人爭有人搶的。 「這是她送來的,說是一點心意。師傅不在,我只好先收下來了——東西可不貴重,要不我就不敢收了。」 是個小盒子,灰白色的,不象石頭。 我一想起白骨精的屬性來,就知道這是什麼盒子了。 呃……不知道是啥骨頭,好吧,應該不是人骨頭…… 撇開屬性不說,盒子雕的不錯。上面有微型的咒文,可以隔水防火。也不只是個空盒子,盒子裡還有一個打的很漂亮地絛子,系著一個核桃型的木珠。 「師傅回來的消息,她一定也知道了。我琢磨,明後天,說不定就會來拜訪師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樣說也許太過份,但是平白無故,別人為什麼要送禮給你,討好你呢? 一定是有所求的。 收禮也不是好收地,收了禮辦不了事,就算是佛爺菩薩,也會有人咒駡。 況且也不知道這送禮的人是不是揣著狐狸給雞拜年的心思。 我現在可對什麼姐妹情手帕交不抱任何希望了,希望越多,失望越多。 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朋友這兩個字! 對於我所說的,三六與三七其實還是好姐妹和我則……算是各懷鬼胎這事,灰大毛倒是比我還想得開,倒過來安慰我,端著滿滿一尖碗美食佳餚,狀似語重心長:「師傅,你也把這些人忘了吧,多想無益。再說,往好處想,你就是和她們繼續當好姐妹,也只有讓事情更複雜,讓自己更難做。」 我眨眨眼:「大毛,我現你變的深沉多了。」 他立刻原形畢露,揪著一綹小鬍子哈哈大笑:「是麼?哈哈哈,我本來就很穩重很深沉啊!所以師傅你一定要多多信任我啊!」 「噗!」一邊朱英雄噴飯了。 鳳宜倒是鼓勵我:「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她要來,你就當客待她好了。」 說的輕巧,我現在都快有心理陰影了,一看個不大熟的面孔,就懷疑對方是不是會對我別有企圖。 白骨精……呃,這稱謂有點怪,不過,第二天她就來了。穿著全白的衣服,頭漆黑亮,長長地披著,靠下的位置上用豔紅色的絲繩系起。老實說,真是仙姿玉骨,一又眼清澈明朗,要是不開口,真沒人覺得是妖。 「白姑娘。」我招呼她。 她嘴角一動,看起來像是想笑又忍住了:「鳳夫人,我不姓白,我姓韓。」 噗,身後噴笑的是灰大毛。 太丟人了! 也許是大話西遊給我留的印象太深了…… 「那個,韓姑娘。」我有點尷尬,不過這麼一岔,剛才那種滿滿的戒備倒是消了不少:「請坐。」 「不敢。鳳夫人,我知道伽會山這裡一向是個太平地地方,我也只是想尋個安身立命之所,不會惹是生非的,沒和鳳夫人打招呼就遷過去住,說起來是我做的不妥。」 她說起那件禮物,盒子是自己刻的,那個絛子和木珠也是自己編的刻的,還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太簡慢了。不過我想鳳夫人肯定不喜歡金銀珠寶那些俗氣的東西,書畫那些我又不懂。」 「挺好挺好,我挺喜歡的。」 人家擺明瞭來意,只是想在這裡求個棲身之地,沒什麼別的地要求,我倒是放下心來了。 「上次鳳夫人問我,如何修煉……」 「啊?」我想了想,好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納悶過,不過後來事情一多,這件小事就不記得了:「沒關係,你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過好了。」 「不,沒什麼不能說地。」她攏攏袖子,聲音比剛才低沉:「這事要從頭說起。前生我是人,那些舊事也不用再提,家破人亡,自己冤死,所以一口怨氣不散,才有成妖成魔的機會。」 前生我也是人啊,而且我和她都是死後成妖。不同地是我是穿越變成了蜘蛛,她卻是白骨成精。 呃,說起來我們還是有共通之處的。 「我地葬身之處是片寒潭,那是一處凶地,我的魂魄不能離開身體,皮肉消亡,只存白骨,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月,忽然間我現自己身體裡,慢慢注入一股力量。那股力量霸道陰冷,我無力抵擋——所以說,我原來說想拜師並不是假話,我沒什麼本事,空有力量,不知道如何運用,如何自保。」 聽起來她也不算是自己修煉成妖地啊。 又多一個共同點。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那裡?聽起來,那塊寒潭應該算是塊寶地。」 她搖頭:「不行了,那股力量突然出現,當然也會突然消失。」 鳳宜站在外面和朱英雄說話,透過花欞窗格看出去,鳳宜的長衫如雪般白,襟前有淡綠的花紋。白骨精目不旁視,站起身來告辭。 「有空常來坐。」 這句話倒不是客氣話,聽她說話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雖然是白骨精,但是……嗯,她看起來,真沒多少妖氣。 我看看鏡子裡面,我是蜘蛛精,不過要是具體形容一下,三個字就說完了。 傻大姐==。 二零一 夢魘 悶悶的聲音接連不斷,象打雷一樣。 我隱約想著,打雷了,我得趁機會多修煉一會兒是一會兒。整個冬天都混過去了,好吧,反正冬天也沒有雷。 但是心裡這樣麼想著,人卻動不了。 一切都在晃動,地在顫,屋頂也在顫,空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焦臭味,不知道什麼燒焦了。還有血腥味,很重,一點兩點的血不會這樣,一定是很多的血,才會這麼嗆…… 這是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 鳳宜在哪兒?大毛呢?人都去哪兒了? 我想運功,可是覺經脈裡空空如也。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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