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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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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曉一時氣極,竟絲毫不懼,抬臉直直瞪著他。 半日,那只手仍然定在空中,久久不曾落下。 「怎麼不打了?」你說了謊居然還要打我!王曉曉想也不想,揚手就是一巴掌過去,聲音清脆而響亮。 不到一分鐘,俊臉上赫然浮現出幾道淡淡的指印。 反正將來要回去,再不能糾纏了,可惜初戀被騙,虧自己那麼喜歡他,為他難過傷心,讓他吃盡豆腐,幾乎都要考慮留在這裡了,誰知這種時候,他竟滿口謊話,只對他的妍兒念念不忘,還瞞著自己陪未婚妻逛街! 瞧著那張臉由紅轉黑,王曉曉不知是害怕還是傷心,顧不得手掌疼痛,毫不猶豫地又狠狠踩了他一腳,頭也不回朝門外走:「今後你不用再騙我,我的事也不勞你管!」 接下來幾日裡,全華山派上下都知道二人鬧了彆扭,秋儀等人不免又幸災樂禍起來,成天無事就跑去蕭夜面前獻殷勤,倒是天絕大師急壞了,老人家深諳大事當前團結為重的道理,這兩位都是自己的愛徒,全華山派的榮譽都指望他們,如今手心手背誰也不敢得罪,只好把二人反復叫過去勸說。 其實進不進前十,王曉曉已不太關注,努力把心思全轉移到目前的生意上,反正現在賺了錢,就算離開華山,也可以去凡城開茶樓麻將館,然後辦報紙,至於那個一代女俠的願望,沒人監督,已不像當初那麼強烈了。 和胡樂商量後,二人決定提前結束五子棋大賽,因為接下來四大門派爭奪戰就要開始,屆時幾大高手對決,智不空與慕容無傷都將上場,那時候就算有一千兩銀子擺在面前,怕也沒人願意再坐茶攤下棋。 聞得五子棋賽今日結束,選手們個個激動萬分,圍觀的人也是一層又一層,比賽進行得相當激烈,水若綺和智空智靈等人也擠在其中瞧熱鬧,當了多日的擂主,白道儼然已有大神風度,端坐不動,神情自若。 作為本次活動的贊助人,王曉曉吃了午飯早早趕到現場,湊了會兒熱鬧,覺得悶得慌,便跑到角落透氣,坐下來喝茶。 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瞟向貴賓台。 長發黑袍,金色發冠,金色腰帶,點綴得恰到好處,典雅而貴氣,整體色調不至於太過眩目,也不會顯得太沉悶,除了臉色略差些,此人表情還算平靜,身邊楚清漣說話,他也淡淡應對,看不出什麼問題。 若真是誤會,應該早就解釋了,可到現在為止,他什麼都沒說過……騙子!儘管右手還在隱隱作疼,王曉曉卻很後悔當時沒再打重些。 「棋賽要結束?」 白衣似雪,更襯得鬢髮如墨,眉宇間縱然帶著許多笑意,看上去也十分莊重有禮,如同空谷百合般的優雅。 「是啊,」王曉曉起身讓座,「這幾天你都沒來?」 「派中事情太多,翩翩又不怎麼會料理,」淩夕含笑解釋兩句,往椅子上坐下,然後話鋒一轉,「我已決定,待武林大會結束後,便隨你們去華山。」 「華山?」王曉曉詫異,隨即明白過來,「你要去後山查探?」 「是。」 「那很危險,兇手本來就想殺你。」 「或許是我知道得不多,那人倒沒再對我下手,」淩夕笑了笑,「我欲與你們華山派同行,不知你與蕭兄意下如何?」 「可以的。」反正此人自己有錢,同行也無所謂。王曉曉滿口應下,勉強一笑,師兄大人當初說過,武林大會結束便回凡城,現在已經沒必要了,當年那事確實懸,幫著查查也不錯,這江湖什麼都作假,太荒誕了,總要給作者增加點有用的靈感不是。 淩夕並沒發現她的異樣,為難:「我倒去過幾次華山,卻發現通往後山的門被上了鎖,因怕驚動人,也不好行事,那道牆是葉盟主督建,再好的輕功怕也過不去的。」 「現在可以了,」王曉曉歎氣,華山個個是懶蟲,上次的新鎖被師兄大人劈壞了也懶得換,現在就只有一條狗在值班呢,「只不過裡面有機關,你進去要小心。」 淩夕斜眸看她:「你敢不敢帶我去?」 「當然敢。」 「不怕?」 「摔死過人,我去過一次,差點也被摔死了。」雖然女主不死定律已被多次證實,然而想到那夜的恐怖經歷,王曉曉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黑暗中,那只冰冷的手把自己帶到崖邊…… 「你去過?」淩夕吃驚。 權衡之下,王曉曉將事情經過大略跟他講述了一遍,後怕:「他當時把我帶到崖邊,卻並沒害我,只歎了口氣,然後就放了手……」 說到這裡,她停住。 「如此看來,後山果真有古怪,」淩夕沉吟,「據你說,那些在暗地偷襲你們的人,用的是失傳多年的武當派絕學,當年各派秘籍失竊,他們必定與此事有關,只是那個『冷嶽』……」 王曉曉盯著他:「他裝鬼告訴我們,金萬生是兇手。」 淩夕笑了:「他不是冷嶽。」 王曉曉點頭:「是別人裝的。」 「我倒想會會他們。」 「你想抓幾個來問?」王曉曉緊張,「他們背後絕對有龐大的組織,還有個厲害頭目,你最好不要貿然去闖。」 「我自會小心,」淩夕點頭,然後皺眉,「只是我一直未想通,當年那許多人莫名失蹤,必有不小的動靜,師父他老人家怎會毫無知覺?」 王曉曉也很不解。 照他的說法,那天晚上金萬生的確是醒來就發現所有人都不見,大驚之下又發覺不能催動內力,很有可能被人封了穴,但他自己也算一流高手,能靠近他點穴而不被發覺,實在不太可能。 更重要的,那群盟主掌門高手都不是等閒之輩,兇手怎樣擺平他們的? 「不可能硬來,一定是用了藥,」王曉曉喃喃道,「藥性發作的時間還要一致,應該不在飲食裡,而是迷香之類。」 其實私下王曉曉也試想過許多可能,只有一種假設最行得通,那就是,兇手先接近金萬生,封了他的穴,然後用迷香制服其他人,不知不覺將他們全搬走,而金萬生一直處於昏睡狀態,所以才對周圍的動靜毫無察覺,醒來卻看到火堆旁邊空無一人的詭異景象。這其中環節一步也錯不得,策劃得滴水不漏,而且能在眾高手眼皮底下完成這一全套程序,兇手必定不只一個人。 可還是有兩個問題。 第一,兇手怎樣接近金萬生而不被發覺的? 第二,那夜一兩百人幾無倖存,隊伍之大,顯然不是幾支普通迷香就能解決的,而且當夜每個門派必定都安排了守衛,有人用迷香,難道他們和其他高手就沒一個發覺? 「火堆!」王曉曉突然失聲。 日落西山,鼓聲中,本屆五子棋大賽也結束了。 「第一高手」已經評選出來,白道果然是最後的贏家,觀眾們議論紛紛,有人惋惜,有人卻很不服氣。 雖然要送出一千兩獎金,但錢仍是賺足了,王曉曉喜悅,推著白道走上臨時用茶桌子拼成的頒獎台,準備舉行一個最隆重最盛大的頒獎儀式,誰知就在這關鍵時刻,周圍那幾道堅實的人牆突然間崩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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