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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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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瞠目結舌地看著殤夙鸞,雖然我心中早已隱隱有了猜測,可是此時聽他這麼厚顏無恥地說出來,還是感覺很震驚。 於是我接著問道:「他怎麼會想到去你那裡偷毒藥?」 「我曾用那毒藥毒過人,他恰巧看到了,可能以為那毒藥很好用吧。」殤夙鸞眨了眨眼,呵呵一笑,「我向來喜歡亂放東西,有些東西我自己都找不到,所以他哪能那麼容易就得手。我告訴你,他中的毒,和他拿到的毒,也不是同一種毒,所以你真的是撿了一條小命。」 世上竟然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我怒目而笑。 「那豐夜真如何又知道你在宗政蕭鶴那裡?」我又忍不住開口。 「不歸,這樣簡單的問題你會不知道嗎?不要沒話找話說。」殤夙鸞不屑地說道。 我頓時氣結。豐夜真之所以知道宗政蕭鶴的藏身地,應該是朱櫻告知的。女人一旦被迷惑,什麼秘密都能說出去。 豐夜真發現毒藥有異,以他剛愎自用的個性,就算他對殤夙鸞的手段有所瞭解,也絕不會認為是自己偷錯了藥,肯定以為殤夙鸞藏在宮中的某個地方,然後偷偷將毒藥換了。而宮中最隱蔽的地方莫過於宗政蕭鶴的藏身地,而且我又曾經在那裡昏迷過,這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後來當我趕到那裡時,豐夜真應該正在那裡尋找殤夙鸞,只不過還沒找到入口。 雖然這些我都明白,不過我卻不知道殤夙鸞執意想帶走我的目的,只得不停地找話說。話說到這兒時,我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便問:「你為什麼要帶我走?」 「因為我喜歡你啊。」 愣了一愣,我非常不給面子地大笑,「殤夙鸞,你真會開玩笑。」 我心想,等清肅他們找到我,諒他也帶不走我。 殤夙鸞斜倚在車廂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然後道:「你有兩個致命的缺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見殤夙鸞笑得古怪,便斂了笑意,問:「什麼?」 「一個是我剛才說的,你把別人都想得太聰明。對付笨蛋,就要用笨的法子。若是對付笨蛋,用了複雜的手段,就好比對牛彈琴,他不解其意不說,其間往往還會出現些難以預料的意外。」殤夙鸞輕聲又道,「你的另一個缺點是最致命的,就是你將你身邊的人培養得太過能幹。」 「此話怎講?」 我此時方知,我剛才的想法也被殤夙鸞看了出來。 殤夙鸞伸手將我拉到他懷中,隨即淡淡笑道:「不管是你的手下,還是你的同伴,應該時刻跟在你身邊,可現在他們在哪裡?」 「他們……」我張嘴欲反駁。 這時殤夙鸞伸出細長的食指輕輕點在我的唇上,他打斷了我的話。 見我不再說話,殤夙鸞方滿意地點點頭道:「我來替你說。白凡離你太遠,遠水不解近渴;溫蘇爾必須要主持大局,安撫百官;為了你們的目的,給太后和皇上治病,又不能請別的太醫,所以清肅也不能離開;盈露,太后的心腹宮女,太后病重下詔時,盈露不在,一定會讓人生疑,故而她也不能走。所以你才無人陪伴,一個人跑到明心閣,這才讓我撿了便宜。」 我默然不語。 殤夙鸞輕輕撫摸著我脖頸上的傷口,道:「有如此忙得分不開身的手下,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還有幽韻,我猜猜,她莫非是被你留在了宗政澄淵身邊?因為……柳玉啼。」 「你……」我驚訝道。 殤夙鸞竟然連這都猜得到。 這時我還沒回過神,只見殤夙鸞狡黠一笑,突然伸出那只冰雕玉砌般的手,挑開了簾子。 我看著殤夙鸞的動作,忽地用雙手掩住了唇。 只見殤夙鸞閃電般出手,掐住了前方渾然不知的馬夫的脖子,然後毫不猶豫地用力。只聽哢嚓一聲,馬猶在跑,而馬夫的腦袋卻詭異地垂到了一邊,隨即馬夫的身子一軟,立刻就斷了氣。 拎著馬夫的脖子將屍體放倒後,殤夙鸞便輕輕將我的手拉住。 看著因用力而滲出血絲的手腕,殤夙鸞皺了皺眉頭,「總這樣,手腕會留下疤痕的。」 我不語,看著依舊飛馳的馬車,任殤夙鸞將我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隨後他將我攬在懷裡,道:「不歸,你想看看酆國的冬天嗎?可比雅樂美得多呢。」 我仰頭看著殤夙鸞,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伴著一聲輕笑,殤夙鸞突然抱著我躍出了車外。幾個起落之後,他停在了一棵樹上,只見他伸手隨意折下一段細細的枯枝,然後向著馬車的方向抖手揮出。暗影一閃,那枯枝竟如箭一般釘入了那馬的臀部。馬兒吃痛,當即便瘋跑起來。此時我清晰地看到,馬兒的前方竟然是一處斷崖。 「等他們找來,崖下估計連馬骨頭都找不到了。」殤夙鸞一邊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著,一邊緩緩地低下頭吻著我的脖頸。 此時,我的傷口隱隱痛了起來。 第十一章 韶音似夢 凋盡朱顏 「不歸今日過得如何?」 我放下手中的書卷,托腮凝視著翩翩而來的殤夙鸞。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十分有心的人。 三個月前,殤夙鸞將我帶到酆國的都城妙嵐,並且將我安置在這處華美非常的院落中。 然而此處偏僻,四面都是高山,只有一條細細的吊橋通向北方的山路。吊橋下是一條又深又寬的渠水,那渠水十分湍急。人若是不經過吊橋,根本不可能到達對岸。 也不知道殤夙鸞從哪兒找來的下人,不管我問什麼,他們都只會說不知道。看著他們茫然而恐懼的眼神,我想,他們一定是殤夙鸞不擇手段弄來的。 一時沒有辦法,我只得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靜待時機。 妙嵐的氣候當真不錯,冬天也不是十分冷,空氣溫和濕潤,周圍偶爾還會有傲霜的小花兒開放。 時日一久,我覺得自己與其說是被囚禁,倒不如說是在療養。這段時間,我只是仍然看不透這個殤夙鸞。 這三個月中,殤夙鸞下了早朝就來我這兒,直到夜深才走。待在這兒的時候,他批他的奏摺文件,我看我的閒書,有時他也會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總的來說我們也算是相安無事。另外,為了讓我高興他每天都帶禮物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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