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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赫連長頻來了?

  我腦中剛閃出這個想法,便又聽微雨道:「許太醫請稍候,娘娘還沒起身。」

  赫連長頻和許太醫?

  聽到這兩個人一起來,我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這個許太醫叫什麼呢。

  「母妃還沒起?身體還沒恢復嗎?」

  赫連長頻的聲音近距離的傳了來,看來她是有意吵醒我。

  於是我慢慢睜了眼。懶懶道:「醒了。就是倦得很。頻兒來得如此早。有事嗎?」

  「頻兒來向母妃請安。」赫連長頻笑著行禮,然後轉身道:「微雨。你們都退下。」

  微雨答應了聲,帶著一干宮女太監霎那走了個乾淨。

  我枕著手臂,含笑地看著她支開了旁人,明白她是有話與我說,也大約猜得出那話地內容,只等著她先開口。

  待到大殿一個人走得都沒有,四周變得靜悄悄地,赫連長頻方走近我,站在我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冷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實在不太喜歡這種被睨視的感覺,因此側了身用眼角瞟著她,笑道:「你指什麼事?我可是昏睡了三天,到現在腦袋還不大清醒。」

  「豐隱惻,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赫連長頻輕哼了一聲,轉而去問那邊裝死的豐隱惻。

  只聽豐隱惻戲謔地笑說:「公主殿下,她剛睡了三天都不清醒了,我在這裝死裝了三年,您覺得,我能比她更清楚嗎?」

  「怎麼,一個死人,也對她有了興趣?居然還維護她。」赫連長頻冷笑道,「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豐隱惻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聲音還是帶著笑意道:「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好像我還不是你地奴才。」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地。這豐隱惻落到如此境地,倒有了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我看著赫連長頻寒著一張臉,咬著唇的模樣,挑眉笑道:「公主既然要問問題,就要問得明白嘛!想知道我的名字,偏偏要問我姓什麼,這樣怎麼成呢?我又不是公主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公主想知道什麼呢?」

  赫連長頻冷笑道:「你居然還有心思同我裝傻,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處境!」

  「不會比這更壞了。」我一笑,道:「反正你不會殺我。」

  「哦?你怎知我不會殺你?」

  「因為你需要我。」我篤定道。

  「你以為,我會需要你做什麼!」

  想套我的話?微微一笑,我費力地支起身子斜靠在床頭,微喘道:「既然無用,公主何必在這兒同我廢話,一刀殺了我豈不爽快!」

  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赫連長頻定定地看著我,陡然冷笑道:「好吧。不管你是得病還是中毒,被人下毒還是自己服毒,我也不計較了。我只要想要的結果就好。」

  「結果?是什麼結果?」我低頭看著赫連長頻衣裙下擺,那上面綴著飄零的花瓣。

  「不用裝傻。」赫連長頻突然湊近我,道:「我是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笑不歸。給連章生個太子,之後你想做皇太后或者想要自由,都隨你。」

  輕輕卷著被腳。我裝似無心道:「要我生,何不要你自己生?找一個駙馬。不是很簡單的事?」

  「你且管好自己地事吧。」赫連長頻神色一攪,像是忍了極大的痛苦。

  「哦?」我抬頭,看著赫連長頻因隱忍而微微扭曲的臉,微笑道:「該不會是,公主不能生吧?」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本來中毒未痊癒,又失血甚多。赫連長頻含怒地耳光一下子將我打得眼前一黑,只覺得一陣強烈地眩暈,心口氣血一滯,喉間便湧上一陣腥甜。

  恍惚中。只聽赫連長頻聲音冰寒無比道:「本來我還想等你身子養好再說。現在看來,你身子好得很嘛。」

  說完,便是一陣匆匆的腳步聲,「砰」地關門聲。隨即聽到她在門口低喝道:「從今天起,不許娘娘踏出邑華殿一步,違令者,斬。」

  「本來覺得你挺沉穩的,怎麼做這種激怒她地蠢事?」豐隱惻看好戲地聲音涼涼地傳來。

  「不激怒她,她怎麼才能有動作呢?」我還在與眩暈做鬥爭。一句話說得有氣無力。不過頭腦還算清醒。

  若是平時,哪怕有清肅他們有一個人在我身邊。我定然不會做這種會逼死自己地蠢事。但現在地事態不同,我知道周圍隱藏著不同的力量,但是卻都引而不發。

  我刺激赫連長頻,就是為了讓她採取手段來逼我,從而引出潛藏在赫連王宮中對我有利或者有害的暗線。

  我相信,一旦赫連長頻展開行動,這些人不可能完全靜觀其變。

  只是倒時候有幾個人對我有利,而這幾個人究竟在不在乎我的生死,此時還不得而知。

  不過,就像我剛剛說地,我的處境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再壞一點也無妨。

  「如此一來,你不是自相矛盾嗎?你服毒,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如今將她激怒,誰知道她會用什麼手段,如此一來,你不是白白痛苦一場。」

  本來,我確是打算用拖字訣,但是自從覺察到殷洛書的奇怪之處,我便改變了想法。但也不能說是白白,因為以我此時的身體條件,想懷上孩子,那真是癡人說夢。

  至於貞操,我雖然不想輕易付出,但也看得不是很重。

  只希望,這個豐隱惻的技巧不會太差,那樣我至少還能當作是自我放縱地一場享受。

  冷冷一笑,我道:「她使什麼手段我都不怕。雖然我不懂醫,但至少知道身體虛弱的話,是不會輕易受孕的。這種事自由天意,我就不信,有人能神通到連這樣的事都能掌握。」

  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昨夜是你將我抱到床上的?」

  「你以為,我有這麼好心?」豐隱惻聲音涼涼的,但是顯然也充滿了不解,「我醒來便見你睡在身邊。但是確沒感覺到有人來過。」

  懷疑地看著他,見他確實也是一臉疑惑,我方確信確實不是他。但不是他又是誰能有如此高的身手,而且看起來還很為我著想。

  難道是白凡?

  搖搖頭,白凡身手確實不錯,但不至於能能令豐隱惻毫不察覺察覺。

  我稍微想了想,覺得怎麼想也想不透,奇怪的事太多了,越想越是一團亂麻,於是將問題拋開,張口喚道:「來人。」

  「娘娘有什麼吩咐?」微雨和壽眉快步行了進來,齊齊跪在我面前。

  拉起壽眉,我對微雨吩咐道:「剛才聽說許太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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