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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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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倒老實。」 「公子救了小的地命,小的自然老實。」 「那,如果以後別人救了你的命呢?」 「小的也會報答他的人情。」 「如果你兩個恩人的利益有衝突呢?」 「這……」小廝愣了一下,苦笑道:「這個小的沒考慮過。」 「那麼從現在開始考慮看看。」 「多謝姑娘,小的會考慮的。」小廝很恭順地說。 我看了他一會兒,看不出什麼不尋常。這個小廝普普通通,老實聽話,殷勤有禮,而且沒看出有武功地跡象。 可是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因為做為小廝,他完美得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看不出一絲屬於自我的想法和表情。如果不是主人教的好,就是這人將自己控制得非常好。 如果是前者,我是絕對不相信的。我不信雪輕裘能有時間和精力去調教一個普通的僕人。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個人的目的,是雪輕裘,還是,我? 「在想什麼?」清肅一邊打馬奔馳,一邊低頭問我。 「嗯,我在想,我突然很想看看,現在宗政澄淵的臉色。」小廝在旁邊,我不能想我想的說出來。當下收了心緒,疲憊地閉上眼,懶懶地轉了話題。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打這場仗?兵權?還是為了氣宗政澄淵?」清肅稍稍放緩了速度,因為前面已經隱隱能看到援軍地將領。 「當然是為了兵權。此外,一點點也是為了氣宗政澄淵。不過只是順便。」我閉目而笑,道:「誰讓他一開始不讓我在淩溪享清福。」 「那,殤夙鸞呢?」 「他?」我一愣,半睜了眼,似乎又看到他的邪魅的笑容,不知道清肅為什麼問這個,只得老實地搖頭,「不知道。他可能是覺得我現在被抓回去的話,遊戲就結束了,就不好玩了吧。」 沉默一會兒,清肅也笑了笑,「有可能。」 先與趕來的周立功和幽韻會合,又等到了韓馳譽,然後,大軍浩浩蕩蕩向束城進發。 路上周立功問起趙田,我告訴他趙田死在亂軍之中了。周立功很悲戚,當時卻並沒多問。但是韓馳譽卻明顯一愣,懷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心裡卻盤算起來,單憑一封信,一顆貓眼,不足以維持韓馳譽長久的信任。現在又惹了他的懷疑。看來,還是儘早讓他見一面陵江王的好。還有那個周立功,在軍中頗有影響,愚忠又很有主意,保不准以後會想明白,還是儘早除掉才好。 這麼想著,一路浩浩蕩蕩,進了束城。 隨後,宗政澄淵和殤夙鸞也率軍趕來,兵臨城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內憂 進了城,我先吩咐刑天拿了兵符去調動南大營的十萬兵馬,之後命令韓馳譽不得迎戰。當這兩件事交代下去之後,我疲勞得不等回到屋子,就昏睡在清肅的懷裡。 醒來時,幽韻正輕手輕腳地燃一爐熏香,見我醒來有點驚訝:「怎麼這麼早就起了?還想讓你多睡會兒。」 「我睡了多久?」我揉揉酸疼的身體,皺眉從床上坐起。 「不多,才一天一夜。」幽韻趕忙過來扶我,隨口招呼個丫鬟去叫清肅。 「這是哪兒?」打量著周圍,條件還不錯。 「是束城城守的府邸。」幽韻一邊說,一邊遞我一杯茶潤喉。 「這幾天有什麼事沒有?」 「只有韓將軍來找了你幾次。」 「只有韓馳譽?」我有點奇怪,周立功沒來麼?按說,當初我讓人帶走趙田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一天一夜,足夠周立功質問很多次了。 「嗯。只有韓將軍。」幽韻點頭,肯定道。 「青衣呢?讓他來一下。」我想了想,吩咐幽韻。 幽韻點頭起身。往門外走去。 「對了。」我叫住她。又問:「宗政澄淵有沒有派兵叫陣?」 「沒有。只駐紮在城外三十裡。這幾天都沒有叫陣。毫無動靜。」幽韻回完。出門去了。 我無意識地盯著門。暗忖著。韓馳譽倒並不著急。從他急著想找我看來。他對我雖然有些小地懷疑。大方向還是相信地。倒是周立功。在陌州城就可看出他是個有些主意地人。這一天一夜很難說他想了什麼又做了什麼。還有那個珍珠。知道自己丈夫死得不明不白。一定會記恨在我頭上。 真是內憂外患。我歎息一聲。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陌生地丫鬟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小聲說:「清肅公子讓奴婢為姑娘送藥。」 「是清肅讓你來的?」我眯起眼,狀似疲勞地靠在床上,手悄悄藏在背後。一柄匕首無聲地從袖中滑落,被我緊緊握住。 「是。」丫鬟在床前站定,低頭說。 「是什麼藥?」我打量她幾眼,長相普通,身材不錯,略瘦的衣服將她的曲線明顯地勾勒出來。 「公子說,是給姑娘補身的藥。」丫鬟低著頭,將放著藥碗的託盤舉得很高,擋住了她地臉。 「清肅呢?他現在在哪 「公子有要事在忙。沒空過來。又怕耽擱姑娘喝藥,就吩咐奴婢送來。」丫鬟恭敬地回答,舉著藥碗的手有些抖。 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手腕處戴著一隻玉鐲,襯著曲線玲瓏的腕骨,很漂亮。淺淺一笑,我道:「你是這府裡的丫鬟?」 「是。」 「身上的衣服是府裡統一縫製地?」 「是。大人一向體恤下人。」 「嗯。」我點點頭,慢慢動了動腿,一手不動聲色地撐在床上,柔聲道:「這麼緊的衣服,你穿著不覺得不舒服麼?珍珠姑娘?還是,叫你趙氏比較好?」 聽到我這麼說。丫鬟的頭猛地抬起,目光陰狠地瞪著我。一手端了藥碗,一手將託盤「啪」地扔在地上。接著向前踏了一步,恨聲道:「你為何知道?」 「因為,你的破綻太多了。」我垂目,知道她這樣就算承認了。從半臥的姿勢悄悄換成半跪,腳掌撐著床面,準備隨時能夠發力逃跑。我緩緩道:「第一,你實在和我說了太多話。我們總算是認識。就算我不是過耳不忘,在你說了這麼多句之後,我也總該想起你的聲音了。」 「第二,你穿的衣服明顯不是你的。雖然身上有些緊,但也勉強湊合,也可以用發胖來解釋。但是你的袖子未免短得太多了。難道偌大一個城守府邸,請不起一個像樣地裁縫麼?更別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手上就帶這個鐲子。你也不曉得藏一藏。」 「第三。作為一個丫鬟,平時端個盤子端個碗是很平常地工作。不可能只端了一會兒,手就累得發抖。很明顯,你不是經常端東西的人。」我好歹也在丞相府裡見習過丫頭,這些事我還是瞭解的。 「第四,作為下人,進主人的房間是要敲門的。就算手裡端了東西無法敲門,也得在進來之前說一聲,而你卻直接推了門進來。」向來,只有清肅和幽韻他們能不通告就進我的屋子,其他的人是絕對不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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