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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


  「八仙桌?」我凝視著那火堆。自言自語道:「莫非那八仙桌有什麼秘密?」

  「我已經檢查過了。那桌子普通得很,沒有夾層,也沒有任何花紋和記號。就和普通人家的八仙桌沒有分別。」殤夙鸞回憶著,很篤定地說。

  我困惑地看著他,忍不住問道:「沒有別地東西?比如,寶箱?武功秘籍?能左右天下的令牌?震驚海內地秘密?或者是豔蓋天下的美女?謎一樣的屍體?一樣都沒有嗎?」

  我每說一樣,殤夙鸞就搖一下頭。笑意漸漸染上眼角。眸子裡忽閃著愉悅的光,「沒有。你說的一件都沒有。你究竟從哪裡聽說這些東西的?」

  「呃……我就是猜猜。大部分人都很想得到這種東西的吧。」我低下頭。笑了幾聲。

  「你的想法也算有理。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不過。那只是很普通的一間房,沒什麼奇怪的。但是,」殤夙鸞目光一轉,借著明珠地光芒暈,如一抹彩色的虹,魅惑無比,「那間房是直接連著這通道的,而且,只連著這個通道。同時,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出口。」

  我和宗政澄淵都是一愣,互看一眼之後,目光落到殤夙鸞的臉上,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事關性命的大事,我一向認真。」殤夙鸞攤手一笑,說著認真,臉上卻露出輕快的笑容。

  從上到下一副不值得信任地模樣。

  「你是說,這個通道連著兩間屋子。這邊地石室被堵死了,那邊的屋子又沒有出口?」宗政澄淵開口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殤夙鸞點頭,明知前面無路,卻依舊鎮定非常。

  聽了殤夙鸞地話,宗政澄淵沒表態,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我的手有些微地發涼,緩緩轉頭,開始打量起一直沒有認真打量的石室。

  這是一間絕對的石室,兩面是整面的牆壁,一面臨水,隱隱生了些青苔。另一面砌了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向內延伸成黑漆漆的通道。

  四個牆角,每處高高懸掛了一枚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我不能想像這個地方能藏什麼暗道和機關,它看起來像沒什麼用處,而且被人遺棄了很久。

  「殤夙鸞,那塊布,你是從哪兒拿的?」

  下巴一台,殤夙鸞示意左邊的牆壁,道:「掛在那裡的,我順手借來用用。」

  「掛在這裡?」我指著牆壁,比劃著,「規規矩矩的,像地圖一樣掛在這裡?」

  殤夙鸞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我一早就這麼猜過了,也順便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說著指了指宗政澄淵,「他也看過了,也覺得沒問題。」

  「你們怎麼就斷定沒問題呢?」我奇道,不怎麼信任他們,「你們如果真的仔細檢查過,怎麼會才發現這個花紋呢。」

  「那是……」

  「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殤夙鸞開口說了兩個字便被宗政澄淵打斷。只見他說了聲「走吧」,就當先向裡走去。

  「喂!」我連忙叫到,對他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個性頭痛不已,「裡面有機關的,你剛才沒聽見麼?」

  「沒事。」殤夙鸞身形一晃,牢牢地拉著我的右手向裡走去。「這一路上都沒什麼問題。」

  聽他這麼說。我稍稍放了心,任他牽著,慢慢向裡走去。

  在石室向裡看的時候,覺得通道是很暗的。實際走進來,發現通道地牆壁上也是有懸掛夜明珠地。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黑。

  只不過,我感概一聲。這個無償門真的很有錢啊!

  我走在中間,前面是宗政澄淵,後面是殤夙鸞。雖然我走在他前面使他牽著我的手不太方便,但他依舊牢牢的握著,不曾有一絲鬆懈。

  通道不是很長,走幾步就可看見前面盡頭處是一個沒有封閉的門。我們向那門走去,靜靜地底地下,只聽到我自己的腳步聲。

  害我總有種和兩隻鬼走在一起地感覺。心裡不知道是放心,還是更加害怕。

  終於進了那個屋子,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殤夙鸞說的是實話,這個屋子,確實沒有出口。

  而且,比起剛才那間什麼都沒放的石室,這間屋子顯得小而擁擠。本來面積上明顯比石室要小很多,卻又擺了不少東西,看起來滿滿的。

  一進門正對著的是兩把太師椅。中間留有一處不自然的距離。很明顯。那個地方本來是應該擺著八仙桌的。

  一隻燭臺正放在一邊的太師椅上,上面插了根半長的紅燭。看起來應該本來放在桌子上地。想是殤夙鸞在拿桌子時,將它放在了椅子上。

  再上方擺著一副畫。畫上是個女子的背影。女子穿一身淡紫的衣服,身邊的薑花開得正豔。

  沒有題詞,也沒有落款。

  左右牆角,各擺了一盆小巧精緻的假山。

  兩邊的牆上,對稱地鑲有兩扇假的窗戶,左邊地窗下放著一隻風箏,右邊放著一個小茶几,上面一盞翡翠酒壺,幾隻小巧地酒杯。

  房間正中的地上,鋪了一張黑色地,很柔軟的地毯。只不過由於長期未曾清洗過,顯得很是灰暗。

  突然想起,如果那個傳說是真地。無償君子真的已經失蹤十多年了,那麼,剛剛我躺在上面的布,肯定也是掛在牆上很久了,已經淤積了不少灰塵。

  或者,還有些小生物,比如,蜘蛛什麼的,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我身上細細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想我的臉色可能有些發綠,因為殤夙鸞突然道:「我說了,那布我檢查過,雖然髒點,可是沒有別的問題。」

  「我知道。」我勉強擠了一個笑容,這種情況下,我不能要求太高不是麼?不過心底卻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殤夙鸞總是能看出我在想什麼?

  「你們兩個,說夠了麼?」宗政澄淵低沉的嗓音在這小小的斗室裡泛起回音,聽起來不太愉快的樣子,「說夠了,就來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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