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迷糊郡主擇夫記 | 上頁 下頁 |
| 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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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解藥,我蹲下身子喂給昏倒的自己人。不愧是革命戰友,他們倒下的姿態可真統一,一個個都是頭朝下,秦悅幫我把他們的身子翻過來,額頭上都紅了塊圓圓的印,我當作沒看見。 江琮瞻的功力最好,第一個醒了過來,然後是米勒和羅傑。 番邦最後睜開眼睛,看著我們全體望著他,而我正喂著他吃藥,很感動地說:「蓉兒,你救了我的命?」 啊……還是番邦最有良心…… 我點點頭:「是啊,是啊……」 番邦驚贊:「蓉兒你可真能幹,會輕功,還會解毒救命,典型的深藏不露。」 可不是,我就等著一鳴驚人呢。 江琮瞻點頭附和道:「蓉兒兄所用的這個迷魂藥藥效的確很好,這幾個匪人沒有大半天看來是醒不來了。我們只消用繩子把他們綁起來,由人過來帶他們回去就可以。」 老實人就是有眼光的。 又禮貌又有眼光。 我得意地看了秦悅一眼:怎麼樣?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秦悅笑:「我也沒有什麼其他意思,不過蓉兒你為什麼會有這個——迷魂藥。」 唔,這個呢,可就涉及到我的秘密了…… 之前我都是忍著不說的…… 不過忍無可忍,也就無須再忍…… 我想了想,說道:「告訴你們也不要緊,其實我曾經遇到過一個高人,並拜他為師。」 我清了清嗓子。 「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在我十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和我三哥偷偷從家裡溜出去玩……到了廟會,走著走著,我就和三哥走散了,我於是到處尋找三哥,沒注意有個形容猥瑣的瘦小男子緊緊尾隨著我……正當這個壞人要用繩子把我綁起來抓走的時候,一個英勇非凡的乞丐從天而降……就這樣我和師父相處了一個月……後來師父送我回了家。」 提起我的幼年事蹟,著實是感天地,泣鬼神。 我一失蹤就是整整一個月,嚇得我爹娘找回我之後,從此再不敢讓我隨便出門,即使偶爾迫不得已讓我出了王府,也不能離開身邊三丈之外。 可是即便是嫡親的家人,也只是大略的知道,我跟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過了一個月錦衣玉食的生活,然後毫髮無傷地回了家。 誰也不曉得,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我練成了一門絕世的輕功,學會了配製救命的迷魂藥,並成為了飛天神丐「白鷗飛沙」的關門弟子。 記得師父送我回府前,曾得意洋洋地拉著我的手說:「蓉兒,從此以後,再遇到危險,你先下迷藥後逃跑,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了。」 我深信不疑,即使從此再沒什麼機會遇到危險,依然勤學苦練,甚至不怕給人造成我吃飯磨蹭的誤會。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今天,我一出手就迷到了包括自己人在內的一眾人等,身手不凡哪! 咦,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奇怪地問秦悅:「可是,你剛才怎麼沒有被迷倒啊?」 迷藥出手,人人平等,只有事先服過解藥的我才能安然無恙。 秦悅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我,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說道:「不瞞大家……其實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和我表兄……」 …… 親人呀! 原來秦悅就是師父口中念念不忘的天賦異秉、驚才絕豔、學會了師父全套本領的嫡嫡嫡嫡傳的大弟子。 咦,可是這樣,秦悅不就成了我的大師兄了嗎? 我好虧呀! 我鬱悶鬱悶鬱悶,不過很快又開心起來:「哈,秦悅你既然學會了師父的所有本事,那一定會配製癢癢藥吧,快,教我教我教我……」 師父對我很小氣的,只肯教我一樣武功和一樣毒藥的用法,說是怕我學雜了技藝不精,學多了走火入魔。 哼,這不我要學還怕沒這種機會送上門嗎? 四 美女風波 蒙汗藥事件以後,江琮瞻就變成每次出門都跟著我們了,外帶一二三四五五個屬下,秦悅身邊也多了五個隨從。 嘿,我看看我們日益龐大的隊伍,覺得有些好笑。 你們看番邦就像一個大頭目,後面跟著我,秦悅,江琮瞻,羅傑,米勒五個小頭目。 現在秦悅和江琮瞻又各帶了五個嘍囉,要是我們三個後面也各跟五個人,大家按層次豎著排,就像一隻雞媽媽後面領著五排小雞,要是橫著排,就是一個超級巨大的等邊鈍三角,即使是在上京最寬的街上,也沒辦法一次通行。 我問羅傑和米勒:「你們有沒有夠十五個手下,什麼時候會出現?」 我沒有啊,所以要借我五個。 秦悅經過我的身邊,用手敲了一下我的頭。 「不要探聽別人隱私,走。」 什麼呀……走去哪? 自從出事以來,我們的活動範圍就直線縮小,一直只在這條上京最繁華的秋水街上來回地兜,賣紅薯的老頭遇到了十五次,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遇到了三十次,現在連街上幾家鋪子每家鋪子幾個夥計,都已經能閉著眼睛背出來了。 十分的無聊。 我看看番邦,給他使眼色。 最近我已經看出來了,原來他才是我們這一行人的主心骨。 羅傑和米勒是他的侍從,聽他的。秦悅看起來受了駱子誠的托咐,一切以遠客的意願為重。江琮瞻聽秦悅的。我誰的都不聽,但我隨大流,大流就是番邦秦悅江琮瞻羅傑和米勒,關鍵是在他們背後起著重要連線作用的看不見的駱子誠。 一想到駱子誠,我的心思不由得又亂了。 顧不得眼色已經和番邦接上了頭,低下腦袋自己思考起來。 駱子誠還是沒有出現,我心裡是有些著急的。 想了想,我抬頭問秦悅:「子誠和子玨還在皇上那裡研究什麼文書?」 秦悅回過身,點點頭。 我又問:「那個泊國使節出現了沒有?」 秦悅說:「還沒有……」 我說:「使節來華之前,你說皇上會讓子誠他們出宮一趟嗎?」 秦悅看了我一眼,說:「這個應該會,他們倆又不是犯人,不過是皇上重視這次邦交,不願有錯罷了。」 我頓時大喜過望——泊使來華前能見到駱子誠就好,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和他探討明白呢,可別等泊使來朝,一時頭腦發熱,開口要求皇上把我指婚給泊國的誰誰,那可就來不及了。 這事可得掐危患於繈褓之中。 終身大事最要緊啊,大夥兒沒忘這茬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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