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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回 獲私書封臣會合 誅奸佞繼統團圓(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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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語龐國丈一眾奸臣家口逃走出西城,要奔西夏國。先說潞花王父子,一聞眾藩王兵到,即修書知會過。此日帶兵四方城外百里埋伏數萬雄兵。當時龐國丈翁婿一程跑出西城,將將百里,悉遇趙和少王與岳全忠。帶兵三萬,埋伏於中嶽嵩山。遠遠只聞車輛之聲,發炮一響,將軍數萬排開陣勢。少王與岳爺大喝:「奸賊那裡逃走,速速下馬受縛。有軍兵報知國丈後隊。」 國丈大驚曰:「賢婿,不好了。前面有兵攔截,未知那方軍馬,怎能逃脫眾家口?」 呂惠鄉曰:「岳父勿憂。有小婿在此抵敵,殺退攔阻兵,好待跑走。」 即出馬提槍大喝:「何處茅賊,敢阻吾龐府國丈家口?莫非汝吃了大蟲心肝,好生膽子。還不速退!」 趙王、岳爺大喝:「奸賊,如今休思逃脫,實乃罪盈滿貫也。不必多言,放馬過來。」 岳爺大刀一起劈去,呂惠鄉舉槍架開,二將交手。岳爺乃久戰沙場英雄,呂惠鄉焉能抵敵?大刀將槍攔開,一刀打下槍,生擒過馬。趙王揮兵殺上。龐家兵五萬四散奔逃,單剩得眾家口。趙王喝令將國丈一眾奸臣家屬數百,拿下捆縛,一路押出回西城而去。 再說耀武侯種諤自從征鐵裘山複旨,聖上命他鎮守陝西延安府。今聞潼關六王帶兵保護太子,滿心大悅。此日帶領精兵五萬離卻延安府城,一連跑走程途一月,出了延安交界,至西嶽華山,悉遇龐雲雄帶了家丁五十名,帶藏私書道經陝西往西夏王合兵,平分宋朝天下。不意遇耀武侯于華山。種爺想來,「龐雲雄奸相之子,來此何意?況今六王會兵回朝誅奸削佞,此子抑或逃脫?定然必有緣故,邊外借兵?不可放脫此賊,猶恐為患不淺。不免押制他回朝,方無逃匿之弊。」 即排開軍隊大呼:「龐國舅休走,現國眾藩王誅滅群奸,本官奉命擒拿。速速下馬受縛。」 眾家丁一見數萬兵馬,聞種爺之言,驚慌四散。單剩得龐雲雄一人,只得喝聲:「種諤,休得大言欺吾。某今奉旨往西夏國交納歲幣,休得違旨。」 種爺冷笑曰:「前月已經交納歲幣與西夏國,因何今又雲交納歲幣?虛情見澈矣,豈哄瞞得本官?料必與西夏私通。」 喝令軍士拿下一搜,只搜出書一封,包涵密呼。龐國舅自知不好,面如土色,惶恐求情。種爺曰:「此事本官不多管理,且將書與汝回朝面見聖上,自有公論。」 當時將龐雲雄拿下鎖押,交先鋒曹燦收管。一路回朝,按下慢表。 卻說老王爺父子、岳爺,將國丈一眾奸黨拿下出西城外,與六位王爺會見。眾藩王聞報盡皆出營接進。慈雲一見,與老王父子拜見,敘了家禮,悲喜交集,一同下坐。老王曰:「上藉先帝之靈,又得眾王文武之力,王侄得上朝廷。大慰聖上念弟情深,又拿下眾奸佞。待明早奏知聖上,盡戮眾奸党,以報國母、陸大師之仇。」 太子含淚作謝曰:「得老王伯內弼扶持,故奸佞得以盡獲。侄兒深感老王伯、王兄不盡之恩也。」 老王又曰:「龐党眾奸家屬俱已拿獲,緣何不見獲拿奸臣次子雲雄,何也?此人狡智多謀,倘一逃脫猶恐他為患不淺:他不往北狄契丹借兵,定然奔往西夏起釁矣。」 劉迪曰:「老王爺智慮不差。此人詭謀多端,龐國丈倚此人為爪牙耳目。今見事情不妙,料然外國起釁生端。且待來天奏知聖上,發旨往北狄契丹、西夷夏王,核他將奸臣解回天朝,不可聽信此奸徒以敗前好,以失一邦體統,納奸信佞之過。西、北兩王定然不敢納信此奸徒,以失中夏之歡矣。」 眾王文武多言有理。是日營中少不免大排筵宴,留款老王父子、岳爺、眾將等。君臣一堂暢敘樂飲,多犒眾軍不能統述。酒敘數巡,老王爺父子帶兵回府,將眾奸佞交太子、六工管押。待明早奏過聖上,開刀奠祭先靈。眾王送別而去。 到次早,天子升座金鑾。老王爺父子入奏:「將眾奸盡獲。現有慈雲殿下並眾藩王在午朝門候旨。」 哲宗聞言大悅,「難得禦弟還朝,又得眾王伯押制奸臣一網盡獲,又幸得先王顯聖,陰扶報夢。」 降旨:「速宣禦弟、眾藩王,文武進殿。」 當時殿下前行,柴王居二,依次紛紛入覲。殿下俯伏,眾王山呼下跪。外有一將押背刀捆縛下跪。天子一見禦弟,親離下殿,先扶禦弟後挽六王。哲宗天子不覺龍目忍不住珠淚一行曰:「使禦弟漂蕩流離、歷盡顛沛,是朕之過也。禦弟與眾王叔請起下坐。」 眾王謝恩,一同告坐。眾文武侍立,只有一將押刀不起。天子又問:「禦弟,背刀者何人?此是何故?」 殿下曰:「聖上,此人是陸鳳陽,臣弟母舅也。前因得罪先王。後來又太后各頒旨不赦前罪,故仍押背刀上朝,請聖上發落。」 天子曰:「原來陸國舅。」 傳旨左右侍禦人解索除刀賜坐。陸公子謝恩下坐。當日范爺、寇爺哲宗已見在朝,惟各後代眾英雄文武,天子年幼時不知。當日一一奏上姓名,殿下代答那人有恩於己,那人入贅,一一陳明。 哲宗王大喜曰:「此乃禦弟有此福蔭,故得多賢佐弼。朕今得汝還朝,明早在太廟告稟先靈先帝,將大位告辭,待禦弟繼統先王,以依先帝遺言之命也。」 慈雲殿下聞言一驚,曰:「臣豈敢當聖上之賜讓?不見罪於巨,已見聖上愛篤手足之恩情,豈敢當賜讓大位。況聖上承先帝冊立,為君十余載,四海蒼生所仰望,臣弟識深矣。」 哲宗曰:「此乃朕仰依先帝遺言。況汝乃東宮正嫡,理當冊立為君。前時只有禦弟流離于外,不見還朝,故朕得以沖幼之年權登大寶。自登基以來十餘載,並無德政恩及于四海臣民,故立心推讓。于禦弟非雲僭竊,禦弟豈得過辭。」 有潞花老王曰:「先帝托孤時果也吩咐:殿下一回朝,同掌江山。惟今聖上登基十餘載,冊立已定,也不容再更。倘殿下一回朝聖上即退位,似牽殿下陷了帶兵回朝爭立之跡,豈不於心不安?不免依著殿下之意,明表心跡,加封恩蔭,減去天子禮,一等同住江山。未知於禮有當否?」 眾藩王曰:「老王爺公論甚善。論正嫡應當冊立,惟殿下自幼出亡在外。今聖上曾經先帝冊立,又為君十餘載,天下臣民仰藉日久,豈可一時退位於人臣之列?且待誅決奸臣之後,再行加恩封贈,同住江山。上則不遺先帝,下不於臣民批擬,此乃大公無私不易之理。」 又有少王趙和奏上:「眾奸家屬俱獲下,單不見了龐國丈次子雲雄。倘他逃脫,為患不淺。望祈聖上頒旨追拿,方免後患。」 哲宗曰:「此賊聞風逃脫,未知逃匿那方,怎能一時捉獲,共同開刀?」 君臣正敘議擬間,忽報進:「耀武侯在午朝門外候旨。」 哲宗王一想,「種諤領鎮陝西延安,緣何無旨宣召,獨自回朝?有何緊急事情?」 當時即傳旨宣進耀武侯。山呼已畢,天子曰:「老卿家奉旨鎮守延安,緣何無旨宣召,忽自回朝見朕,有何事情?」 種諤奏曰:「臣在延安鎮守,聞報殿下會合藩王興師回朝,未知何意,故天天命人探聽。不料近聞龐國丈暗合西夏王興兵,他為內應,約他平分天下。臣想來既有此事,倘往西夏,通途必經由陝西,故臣謹細密查,將兵屯劄華山。不期龐雲雄前月道經華山相遇。臣不免糊疑,即將他一搜,果有龐國丈私書,通串西夏約為內應,平分天下之語。故臣帶他私書井雲雄拿下回朝,以憑聖上處決。」 眾王聞奏多言,「天眼昭昭,疏而不漏。」 當時天子曰:「老卿家功勞不小。今君臣滿朝正在議論逃脫奸賊之子,猶恐為國家之患,豈知老卿家有此把細,留心稽察,方免奸臣搖動江山矣。如此,押交奸臣之子與老王伯,待明天謁祭太廟,稟請先王母后,然後誅奸。」 此日退朝,高王爺吩咐將眾兵敘歸兵部,散去大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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