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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金牛關康和換將 五狼鎮木蘭裝神(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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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道:「他要入營,仍然持齋念佛,須待干戈平息,同我回家,見了公婆之面,然後成婚。」 黃成退出,向阿珍說道木蘭之言,花阿珍大喜道:「此乃我之本心也。」 黃成又進營來說道:「今日方能賀喜。」 木蘭再不能推辭,聽花子麻擇日送親入營。木蘭無事時,與花阿珍講解經義,相得甚歡。 自此南屏山頂,夜夜有火光出現。日間人往視之,又不見有形跡。如此二月有餘。一日,山民於山頂土中得一石碣,上有朱書篆文。其詞曰: 木箕來,木蘭死。康和阿,為番主。 鎮上番民齊往觀之,沉石碣于水中,不令木蘭得知。木蘭風聞其事,召花子麻問之,花子麻隱而不言。是夜,木蘭同子麻飲酒,子麻見妹子與木蘭十分相敬,微微歎息。因說道:「將軍日後出征,遇木箕千萬記之。」 木蘭再問石碣之文,花子麻方以入告。木蘭見子麻有愛重之意,使附耳輕言如此如此,許以千金為謝,子麻應允,即從偏路來至番都,即到處傳說南屏山天降符瑞,並十二字篆文,互相傳說。又于各路布散謠言道:「唐公保康和阿為番主,康和阿許為內應。」 如此二日,連夜逃回五狼。 卻說番主突厥因失了界牌關,並宛邱、紅羅二城,又失了兄弟頡和,並數員上將,日夜憂慮。一日,近臣將南屏山之事奏聞,突厥猜疑不定。次日升帳,文武畢集,突厥曰:「康元帥與唐兵相拒,今已七年,而唐兵不退,我國難安。孤欲另調一將,往代康和阿,卿等何人可往?」 左庶長蘇慶桂奏曰:「勝負兵家之常,以臣愚見,元帥雖按兵不動,其得有五。」 突厥曰:「卿試言之。」 蘇慶桂曰:「唐兵利在速戰,元帥以逸待勞,俟彼軍心怠慢,而後攻其不備,一得也。唐主向日,八年之間掃清天下。今尉遲恭來此七載,費盡無限錢糧,他日君臣交責,二得也。倘天雨綿連不已,軍需不敷,或久旱無收,唐兵必然引退。那時乘勢攻之,若破竹然,三得也。再過數年,唐營將老兵衰,戰則易克,四得也。兵久不回,誰無父母?誰無兄弟?誰無妻子?久暴沙場,難乎為情,心生怨慕,軍心易慢。主帥必濟之以威,我主再以恩義收之,五得也。」 突厥聽了蘇慶桂一片言語,默默回宮。脫桑、帖罕二臣入宮奏曰:「主上奈何聽了蘇慶桂一片遊辭,就罷了主意?」 突厥曰:「蘇相條陳得失,諸卿之才又皆不及康和阿,南屏符瑞之事,又不知是真是假。」 二臣奏曰:「康利乃慶桂之婿,故蘇相力為保全。主公何不暗暗差人,往南屏細探虛寔。」 突厥喜曰:「即差人扮作鄉民,往南屏山探聽。」 使者往返旬日,回報道:「先是南屏夜有火光沖天,如此二月有餘,日間視之,並無形跡。土民恐山上有寶,掘土尋之,得石碣赤書篆文十二字,所說皆同。又于各路打聽得尉遲恭欲保康元帥為番主,康元帥許為內應。」 突厥聽了,大驚道:「怪道唐人捉去四將,只放康利一人回營。康和阿果如此,吾國危矣!」 雅丹娘娘亦奏曰:「妾妃每見康和阿靜默寡言,龍行虎步,有人君氣度,主公不可不防之。」 突厥即命國舅雅福,持手詔,往召康和阿回國。 蘇慶桂聞之,入宮伏地奏曰:「南人狡甚,捏造遙言,主公誤聽,吾國危矣。臣不惜一死,求主公將國舅追回,休使代元帥之任。」 突厥曰:「康和阿七年無功,又削了幾處城池,其才亦可見矣。國舅之才,不亞康和阿!」 蘇相又泣奏曰:「不用賢則亡,削何可得與。雅福小有才,未聞君子之大道,何堪重任哉!」 突厥大怒道:「屢次遊說!」 即令將慶桂下獄。退至後宮,雅丹娘娘迎奏曰:「蘇慶桂曆相多年,有欺君之事否?」 突厥曰:「無也。」 娘娘曰:「慶桂作卑官時,有虐民之案否?」 突厥曰:「無也。」 娘娘又曰:「慶桂家中有厚積否?」 突厥曰:「無也。」 娘娘曰:「然則慶桂,社稷臣也,何以下獄?」 突厥曰:「抗朕之命,阻國舅之功,故而下獄。」 娘娘又曰:「國舅之才,不及康和阿遠矣。妾所以勸主公罷和阿之職,亦以符瑞、謠言之故耳。妾妃已命國舅往金牛關,遣木箕往征木蘭。若木蘭果死木箕之手,則符瑞、謠言皆真矣。若木蘭不死,則符瑞、謠言皆唐人捏造之詞。蘇慶桂不但無罪,而且有功,康和阿仍當用之。主公今日以一時之怒,輕折二位股肱,國之不祥,莫大於斯。」 突厥大驚道:「微娘娘之言,孤才不及此。」 即命內侍敕書赦慶桂出獄,賜以千金,仍居相位。要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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