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海萊因 > 時間足夠你愛 | 上頁 下頁 |
| 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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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肯定。她們不是孩子你應該看看她們操縱星際飛船的樣子。不管怎樣吧,艾拉和伊師塔談了話,然後和塔瑪拉;然後我們開了一個家庭會議,決定了你的命運。你和孩子們玩耍的時候,拉撒路最後認可了——那兩個孩子後來也有機會投票。她們立刻就同意了。她們喜歡你,還有,在她們看來,塔米阿姨的願望就是聖旨。」 我還是有些困惑。「顯然,發生了很多我沒想到的事情。」 「你是不會想到的。按理說一個好廚師應該幫你把早餐端上來,但這個廚師需要代表其他人告訴你一些事。你跟我是好朋友嘛——還要回答你的問題。所以,你自己來拿早餐吧。」 「對於你說的會議我還有些不明白。塔瑪拉不是晚餐前才回家的嗎?」 「她是那時候回來的。哦——雅典娜,你在聽我們談話嗎,親愛的?」 「擁抱叔叔,你知道我是不聽私人談話的。」 「你才不會不聽呢。沒關係,賈斯廷,蒂娜的嘴很嚴。蒂娜,告訴他怎麼聯繫別人。」 「告訴我你想和誰通話,賈斯廷;我可以和每個農場進行無線聯繫。或其他任何地方。我隨時都可以連上艾拉和拉撒路。」 「謝謝你,蒂娜。如果你一定要聽的話,請你假裝沒在聽好了。會議是在這兒開的,賈斯廷;蒂娜接入了塔瑪拉和艾拉的信號。也可以接入反重力飛艇那兒的信號——但這次會議的主題是你。順便說一下,這個家庭不耕種農場,原因就是蒂娜;我們向大家提供其他殖民地通常不會很快就能提供的服務。哦,如果你想耕田的話也可以;我們擁有很多土地。也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謀生。好了,我已經盡了我的最大努力了。還有問題嗎?」 「格拉海德,我想這些我都瞭解了。但為什麼塔瑪拉那麼想讓我加入你們的家庭。」 「這你得去問她。我剛才說過,我已經仔細瞧過你的腦袋周圍了,沒發現有光環。」 「天熱的時候我不戴光環。歐貝蒂安,別這麼躲躲閃閃的;這對我非常重要。為什麼你一直說是塔瑪拉的意願決定了這件事?」 「你瞭解她。」 「我知道她的意願對我來說是多麼重要。但我愛上她已經很多年了。」我把長久以來一直埋在我心裡的話告訴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妓女永遠不會提出結婚。如果一個男人足夠大膽,自己求婚的話,她通常連聽都不要所。但是我——嗯,我讓自己變得很討厭、很纏人。塔瑪拉最終讓我相信,她只會為了生孩子才結婚,但她不想生孩子了。我確信錢不是一個影響因素——」 「的確不是。哦,我不是說塔瑪拉會愚蠢得認為錢不重要;我聽她說過,錢是評估價值的普遍標準,所以她會驕傲地接受別人給她的錢。但塔瑪拉不會為了錢而結婚;她不會覺得——也許她會覺得;我想我得問問她。嗯……肯定很有意思。我們的塔瑪拉是一個複雜的人。對不起,親愛的;我打斷了你的話。」 「我說錢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因為我並不是很有錢,而她的追求者裡有人擁有的財富是我的幾十倍到上百倍,可她沒有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結婚。所以我閉上嘴,滿足於能夠擁有塔瑪拉的一部分——在被允許的時候。和塔瑪拉一起過夜,和她一起參加愉快的聚會關於錢,我能付多少就付多少——我是說,她能接受多少我就付多少;她經常拒收一部分禮品,以此確定費用標準——她對我就做過這樣的事;我不知道對有錢的客人她是怎麼做的。 「就這樣過了很多年,然後她宣佈要退休了。我很震驚。那期間我做過回春治療,但一點兒也不覺得她變老了。但是她很堅決,後來她離開了新羅馬。 「格拉海德,這讓我陽瘺了。哦,不是說沒有性能力,而是因為以前能帶給我極大快樂的事,現在頂多能讓我活動活動身體,不值得再為此費神費力了。你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嗎?」 「沒有。也許我應該說『到目前還沒有』,因為我到現在還只活了一百多年。 「那麼你不理解我說的是什麼。」 「只能想像。但我能不能引用拉撒路說過的一句話?這話是他對艾拉說的,但不是私密的話;你在有關他的原始記錄裡看得到這句話。 「他說,『艾拉,有很多年我幾乎碰都沒有碰過女人——不光是沒有結婚,我乾脆禁欲了。你知道,身體摩擦的方式能多少變化,就那麼回事,我厭倦了。』 「『但後來我意識到,作為人的女人有無窮多種……性行為是最直接的瞭解女人的方法。她們喜歡這種方法,我們也喜歡,這是唯一的能夠消除障礙、加深關係的途徑。』 「『認識到這一點後,我重新又對這種友好的遊戲本身產生了興趣,就像一個小夥子第一次摸著光滑的乳房一樣幸福。甚至更幸福——因為我不再僅僅是一個出入她們汽缸的活塞了。每個女人都是獨特的個體,值得你去發現和瞭解。而且,只要我們能花足夠長的時間,我們會發現我們是互相愛著對方的。至少我們能相互愛撫,使對方快樂。我們不是在手淫,僅把對方當成一個性愛玩具。』 「這就是拉撒路說過的話,大致不差,賈斯廷。你有沒有讀到過?」 「是的,有點印象。有很長時間,我對性生活提不起興趣來。但我最終克服了這一點……原因是一個女人,像塔瑪拉一樣好、有自己特點的女人。我沒有愛上她,她也沒有愛上我,但她教給了我一些我已經忘卻的事:即使沒有像我對塔瑪拉那樣強烈的愛,性也可以是美好的、值得嘗試的。我的一個朋友,她是我另一個朋友的妻子,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她把我介紹給了另一個妓女,作為一份特別的禮物,安排我和她度過了一個假日。付錢的是我的朋友們;他們付得起,因為她很有錢。那個妓女是個美人兒,麥格達琳——」 格拉海德突然興奮起來,「瑪吉!」 「你怎麼知道?是的,她在床上是用這個名字。『麥格達琳』是她的藝名。知道我負責管理歷史資料以後,她就告訴了我她的真名。 「瑞蓓卡·斯伯林-瓊斯。」 「看來你真的認識她。」 「我生下來就認識她,賈斯廷,親愛的;我就是那一對美麗的乳房哺育大的。她是我的媽媽,親愛的。多麼美妙的巧合啊!」 我也很高興,但我對另一件事更感興趣,「難怪你遺傳到這副俊朗的外表。」 「是的,但也得益于我的生父。蓓卡——瑪吉——告訴我,我的樣子更像他。」 「真的嗎?如果你允許的話,回到塞昆德斯後,我會查一下你的血親。」檔案管理者不應該因為個人的好奇而查看歷史資料;我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友誼才這樣建議的。 「親愛的,你不會再回塞昆德斯了。但你可以讓雅典娜幫你查我的族譜,一直查到艾拉·霍華德死之前。咱們還是來說說我媽媽吧。她是個快樂的人,不是嗎?也很美麗。」 「是的。她為我做了很多。你的母親認為我們應該愉快地度過那個假日,兩個人都要愉快。後來的確是這樣!我完全忘記了我的性冷淡。我說的不是性技巧;我認為新羅馬任何一個高級妓女的性技巧都和歷史上最有名的交際花一樣純熟。我指的是她的態度。只要有瑪吉在身邊,你就會很快樂,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外出。她的皺紋是笑出來的,不是皺眉頭皺出來的。」 格拉海德點了點頭,一邊煎蛋一邊說:「沒錯,媽媽就是那樣。她讓我度過了最快樂的少年時代,賈斯廷,所以快到十八歲的時候,我很不情願離開家,為這個連脾氣都變得非常暴躁。但她對我還是那麼好。在我的成人晚會後,她告訴我她也要搬出去了,她要重操舊業。她和爸爸,也就是我的養父的婚約約定了時間,當我在法律意義上成人以後就結束了……所以如果我想再見到瑪吉的話——我確實想再見她!——我就得付現金,不會因為是家庭成員而打折。我是個貧窮老實的研究助理(但拿的工資比我該得的多多了,兩到三倍,其實我不值那個價),連和她在一起待三十秒鐘的錢都付不起,更不用說一個晚上;媽媽的收費總是天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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