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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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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管船的及水手們見鷹爪王話說得非常鄭重,並且方才他們爺幾個上船時,已看出全暗合著兵刃,不象平常的客商,一定全是練家子,或者也許有辦法也未知,船家遂不敢強行下手。 這時危機緊迫,險到萬分,兩船相距不過數丈,水手們任喊幹了嗓子,也是白饒。那條船如飛的欺過來,這時甘忠、甘孝、夏侯英等也沒了主張。小弟兄們深知堡主不過略識水性,倘此船一翻,這麼闊的江面,爺四個非葬身魚腹不可。這時忽見堡主鷹爪王突的一撩長衫,向袋中摸了一把,往船頭欺了一步,左腳往後撤了半步。在這驚濤駭浪中,見鷹爪王右臂輕抬,手掌連揮,隨著手掌揮動,「哧哧」的連發了幾絲微細的聲音。就在鷹爪王兩次鐵掌輕揮之後,那條船上竟自「哎喲」叫的連倒下了三、四個,竟有一個滾下水去,這時兩船可堪堪快撞上了。 鷹瓜王這時從水手中接了一支篙,並向後面管船的招呼道:「管船的,掌穩了舵不要害怕,往左推。」 隨著把竹篙照著來船船頭上一點,那條風船被這竹篙一點,立刻船頭往右支出去。風船這一遇阻,在兩船貼近時,這位淮陽派領袖鷹爪王,瞥見船上還有兩人,被鷹爪王這種非常身手,驚得閃向右舷。甘忠道:「堡主,這群匪徒竟敢下這種毒手,咱還不停船料理了他們?」 鷹爪王道:「我用金錢鏢略懲這群匪徒,足使膽寒,趕盡殺絕之事,非我等所宜為,讓他們逃命去吧!」 果然這只風船,不敢再在江心留戀,急急逃去。可是這班小弟兄,依然不甚放心,惟恐匪黨受此重創,未肯甘心,在這時重集合黨羽,二次尋仇也不是什麼作不到的事。三個少年低低計議著,估摸著過事還不算完,向堡主面前說。 這只小漁船上的船家和水手,對於這位鷹瓜王以非常的身手,解了當時的險局,此時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時船又走出三、四里,天空湧起半鉤斜月,稀稀的星斗,借著星月之光倒還辨的出方向來。只見前面那條船竟要向一處港岔駛去。因為這種深夜行船,尤其跟白天不同,每遇轉彎時,得走整個弓背以外,為是好跟來船閃避。所以鷹爪王這裡已早發覺那風船要彎進那港口。鷹爪王喝令船夥趕上那風船,不要叫它走脫了。管船的答了聲:「客人放心,諒它走不脫。」 此時船家已認定了這爺幾個定是辦案的無疑,故此唯命是從,把風篷扯足,如飛追了下來。趕到港彎子裡,見那只風船走的較慢。就在這時,遠遠一陣水花撥動,跟著來了一隻快船,船上連一點燈火也沒有,四柄輕槳,撥的水花濺飛,船行如飛的擦著自己這只快船過去。 鷹爪王不由一怔,只是時當黑夜,船上又沒有燈光,看不出一點形跡來,只是在這微一擦自己船身過去時,似聽得船上一聲輕笑,尤使鷹爪王動疑。只是無從察看船上的情形,只好任他過去。可是令人可疑的是那只風船,竟自漸漸把篷收了,往岸上靠,鷹爪王十分詫異。夏侯英等也認為出乎意料以外。這時甘忠忙低聲說道,「堡主,莫非這船上的匪徒們,有心從船上往岸上逃吧!」 鷹爪王搖頭道:「怕不是吧!這裡他哪能脫身,再說我們跟他是對兵不戰,他何用逃走?我看他許是用『仙人換影』,『金蟬脫殼』,已經脫身走了吧?」 夏侯英、甘忠、甘孝,聽著全不十分相信。鷹爪王悄悄的吩咐水手們把船也放慢了,可不用停,到了他那船旁慢慢擦著船過去就成。就在鷹瓜王吩咐的當兒,那風船已攏了岸,船上跟著拿起了一片燈光,船頭、船尾,船中,全點起燈光。船上的水手中一個操江北口音的發話道:「劉三,你看不出來麼?今夜許是鬼魂纏腿,屈死鬼、溺死鬼,全跟上咱了。不論怎樣打發他也不行,我看咱們索性先在這兒歇歇吧!等著買點燒紙鋁箔,燒化燒化,這群怨鬼就許走了。」 騰爪王一聽這水手的話風,分明是指著自己這條船,跟蹤得他不得脫身了。趕到船一貼近了,見船中哪還有那兩個客人的蹤影?鷹爪王恨聲說道:「好個鼠輩!敢用金蟬脫殼在老夫面前逞這種狡獪,我要叫你逃出掌握,枉稱淮上大俠了。」 鷹爪王這一次雇船追趕,這才要再顯身手,江面擒賊:酒樓巧會胡香主,再遇淫孀女屠戶,五龍坪幫匪設伏、西川雙煞雙戰鷹爪王,夜探鐵佛寺等。這是後話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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