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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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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熟悉參聯會的運作,紮克約請不同部門官員,分別聽取了他們長時間的情況介紹。原來他們大多是福斯滕的信徒,追隨了他多年。他們都歡迎紮克加盟,並給他加深這樣一個印象,即在將軍身邊工作有多麼幸運。紮克不需要這樣的提醒。當樓裡的人得知他是福斯滕派的新成員時,他能看得出人們對他的尊敬。他是一個需要人們去認識、打交道、拍馬屁的人。下級向紮克敬禮時勁頭十足,那是他以前從沒見過的。福斯滕的帝國延伸到五角大樓的每一個角落,並還在向外蔓延。紮克的職位離皇帝的寶座那麼近,他可以嘗到權力的滋味,那滋味不錯,使他覺得很中意。 紮克在各個部門聽取的介紹大多有關情報搜集和即將來臨的預算戰。但他也瞭解了在他看來是參聯會工作最有趣的部分之一:制定應變計劃。 「福斯滕海軍上將很喜歡這裡。」海軍少將薩姆·沃林告訴紮克,他是戰略計劃與政策部或叫J-5的主管。沃林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也可能五十五了。紮克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傷疤:深紅色的斑塊佈滿了雙手的背面,並向上一直延伸到領口以上的脖子。毫無疑問,這是燒傷。他們坐在一間辦公室裡,緊鄰著一間沒有窗戶的大屋子,那屋子裡擠滿了文件櫃。計算機和忙碌的助手。「戰爭就是我們的生意,將軍愛說,媽的,他催逼得我們夠嗆。」沃林用舌頭打出咯咯的聲音。「自從我認識他起,他一直就這樣,從我們在三角洲①的日子算起。」 ① 三角洲:指湄公河三角洲。 紮克著迷地聽著沃林對應變計劃領域的介紹。該工作範圍包括從不可避免的到荒誕不經的軍事行動的策劃。「我們有對世界上約70%的國家的作戰計劃,」沃林說,「包括好幾個友好國家。」沃林描述了一些計劃,像封鎖日本,解除以色列的核武裝,奪占沙特的石油,顛覆反美的墨西哥政府,擊沉法國攜帶彈道導彈的潛艇,和印度進行海戰等等。 「你們有沒有制定攻擊我們自己的計劃?」紮克問。 沃林笑了:「還沒有。總之,我所說的的確都在文件裡,只不過很多已過時了。這兒真正的工作是應付確實有可能會發生的緊急情況。那才是真正讓這個辦公室忙個不停的。順便跟你上司說一下,『反舌鳥』別催得太急。我們已經為這個在沒日沒夜地幹了。我們沒法再快了。」 「『反舌鳥』是什麼?」紮克問。 「你不知道?」沃林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紮克的秘密工作等級。 「不,長官。我跟將軍待在一起才一個多星期。」 「是啊。當然,中尉。那我告訴你『反舌鳥』是怎麼回事。」沃林把紮克領進辦公室旁邊一間很小的簡令下達室,走到一個組合文件櫃前,拉開第二個抽屜。他取出一本厚厚的文件夾,上面貼著「絕密」的標簽。 他招呼紮克坐在靠一面鑲木牆的桌子旁。他放下活頁夾,從他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像電話卡一樣的東西,插入桌子右邊牆上的一個盒子裡。緊靠桌子上方的一塊牆板徐徐升起。 「這是將軍最新的一個寶貝。它是我們現在最優先考慮的事情,特別是在阿曼遭襲之後。他堅持整個計劃內容最遲要在一月中旬完成。我們一直在累死累活地幹。」 被抬起的牆板展露出利比亞、伊朗和蘇丹的大幅地圖。前兩幅綴滿了紅、綠、黃、白、黑和藍色的圖釘。蘇丹地圖上沒有任何紅色或綠色圖釘。紮克仔細研究著地圖,但搞不清看到的是什麼。 「那是相當於『黃金峽谷』乘以一百。」沃林驕傲地說。 「『黃金峽谷』,長官?」 「那是一九八六年四月為懲罰卡紮菲在西德歌舞廳製造的爆炸而對利比亞的襲擊。」 「哦,對了,可不是。」紮克想起來了。當潮水般的F-111轟炸機和航空母艦所載的飛機把在的黎波裡的目標化為齏粉時,他還在康奈爾讀四年級。 「從根本上說,『反舌鳥』是一項為報復下一次這三個國家聯手進行的恐怖活動而對三國實施同時打擊的計劃。情報工作不是我的本行,但誰都知道有證據表明在最近的恐怖主義浪潮中這三國的合作行為。國情局①一直把它叫做『的喀德同盟』——的黎波裡、喀土穆②和德黑蘭③。有證據表明該同盟聯手製造了去年的埃菲爾鐵塔爆炸案。當時我們就該給它一下子,但是白宮不出所料地逃避了職責,稱證據不足。安德森遇刺以後也是一樣。他們說沒有結論性的證據。簡直是一堆窩囊廢。」 ① 國情局:即上文提到的「國防情報局」的簡稱。 ② 喀土穆:蘇丹首都。 ③ 德黑蘭:伊朗首都。 「不管怎樣,」沃林繼續說,「福斯滕海軍上將仍要求為下一次做好準備,以立刻打擊整個『同盟』。他還要求要狠狠地打。」 紮克往下看地圖的腳注,想找到問題的答案。「不同顏色的圖釘代表的是什麼?」 「紅色表示任何種類的核設施。綠色表示化學或生物武器。藍色代表諜報機構或恐怖分子的訓練場所。白色是彈道導彈發射場。黃色是空軍基地。黑色是坦克和裝甲車庫。」 「『反舌鳥』是一個極厲害的報復性打擊,長官,」紮克說,「比起空襲利比亞那次,這更像是『沙漠風暴』頭幾天的空中打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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