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陳青雲 > 毒手佛心 | 上頁 下頁 |
| 一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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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他便是昔年名震武林的『百變鬼女』!」 「啊!怪不得她的面貌與年齡不符,原來她也是易容巨擘之—……」 「那又不對了,你所見的便是她本來面目,她的功力已練到駐顏長春之境。我誤打誤撞,找到了『鬼湖』,她念在與先師『幻影郎君』的交情上,允許賜我『金線草果』,但卻提出條件,要我為她服役半年……」 「服役半年?」 「嗯!同時規定半年之內不許開口與任何外來者交談。」 「這又為什麼呢?」 「她怕走露『鬼湖』之秘。」 「怪人異行!」 「的確是如此。對了,你還沒提及為什麼不需『金線草果』?」 「小侄自無意獲奇遇之後,『毒手』已能收發由心,毒不解而解了。」 「啊!」 「倒是世叔的這番苦心,令小侄終生難安。」 「不提這個了……」 「世叔,小侄有些事請教……」 「對了,你記得半年前我與你開封一月之約嗎?」 「記得,正為此請教。」 「你問吧,這樣比較直接些。」 徐文拭了拭額上的汗水,平靜一下激越的情緒,開口道:「家父生死之謎?」 蔣尉民神情頓時激動起來,咬了咬牙,道:「也許仍在人世!」 「世叔說也許,是不能確定的了?」 「差不多可以確定。」 「請明告?」 「你知道『七星故人』是誰?」 「他是誰?」 「他便是你父親!」 徐文如中雷擊,從地上跳了起來,目瞪如鈴,栗聲道:「不!決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白石峰』頭,小侄被他迫落斷岩!」 蔣尉民也站起來,顫聲道:「真有這樣的事?」 「難道小侄會信口雌黃……」 「這……這……怎麼可能呢?」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 蔣尉民愣了眼,張口無聲。 徐文腦海又混亂起來,做父親的會無故向兒子下殺手,誰能相信?但蔣尉民的話自知也不會假,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呢? 「世叔,開封道上兩屍何解?」 「因為『七星故人』便是你父親,所以我判斷你父親尚在人世。」 「他……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可能他是為了逃避上官宏的追殺,因為他本身與化身『七星故人』,都是『衛道會』追殺的目標,因而布此疑陣!」 「可是他為何對小侄下殺手呢?」 「這一點不可思議!」 「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難以想像!」 「如此說來,家父的確未死?」 「這麼說,死者面部被毀,便是怕被人認出的明證。」 徐文雙拳緊握,內心在迷惑、痛苦、驚栗之中掙扎。 蔣尉民悠悠地道:「當初,我答應你揭開謎底,是打算找到你父親。找出個中真相,但,我……費了極大工夫,竟然得不到他的訊息。」 「世叔曾與家父一路的?」 「不錯。當初,你說的陌生漢子與奪取『佛心』的『過路人』,我懷疑是你父親的化身,結果……」 「結果如何?」 「仍無端倪可尋。」 「『過路人』便是『五方教主』……」 蔣尉民一震,道:「什麼,『過路人』便是『五方教主?」 「是的。他也是冒充家父,錦飽蒙面,首先向小侄下殺手的人!」 「你證明了?」 「完全無疑!」 「那我想到了一點……」 「什麼?」 「向你下手的『七星故人』,並非你父親所化的那『七星故人』,對方可能也精于易容之術,窺視在側,乘機下手。」 徐文頓時從迷霧中解脫出來,激動地道:「世叔所斷不差,必然是如此。但那人又是誰呢?」 「也許就是『過路人』……」 「這一點小侄有把握查證清楚。記得『石佛』是在府上被竊的,以世叔的能為……」 蔣尉民苦苦一笑道:「當初得到『石佛』,發現『石佛』無心,毫無價值,為了避免懷寶招禍,所以故意炫露讓人竊走,以杜非份人之念頭!」 徐文頷首道:「原來如此。還有,家大母『空谷蘭蘇媛』,托身在世叔秘居的正陽城鬼屋,而她與家父之間……」 「其中經過,你已知道。記得我說過的『橫天一劍』魏漢文與你父之間的一段慘酷故事嗎?」 徐文咬牙道:「記得。」 蔣尉民深長地嘆息了一聲,道:「你大母投奔我,我只好收容,我同情她。這件事你父親不知情。」 「還有那孩子……」 蔣尉民面露悲慘之色,淒然道:「那是愚世叔的幼子他母生而見背,所以我托你大母撫養。」 徐文點了點頭,又道:「『五方教』與『衛道會』雙方都否認血洗『七星堡』……」 「兩者必居其一。」 徐文錯了鑄鋼牙,沉重地道:「家父如仍在世間,為什麼不與侄兒謀面?」 「也許他另有什麼打算,也許……唉!我不該對你說這句話的,但也許你已有所知,你父親的為人,實在太過分了些!」 子不言父之過,徐文能說什麼呢? 他換轉了話題,道:「家母被『五方教主』劫持,連『天臺魔姬』也在內……」 蔣尉民雙目暴睜,道:「『七星堡』慘禍之後,她原與你父親在一道的,這……」 徐文驚聲道:「莫非家父已遭『五方教主』毒手?」 蔣尉民沉吟不語,面色變幻不定。 徐文接著又道:「世叔,小侄斗膽,請問您與家父之間,還有什麼秘密?」 蔣尉民面容一肅,道:「秘密倒沒有,不過……這點是應該讓你知道。當年,我與你父論交,並不深知其為人;以後,風聞他的許多作為,所以就疏遠了。及至你無意中在『聚寶會』秘舵救了明珠,她癡心地愛上了你 徐文暗地打了一個冷顫。 蔣尉民接著又道:「我才又與他有了來往,我們交換了武功……」 「交換武功?」 「是的。我傳他身法與易容術,他教我『毒功』。這就是他能易容,而我先前不怕你『毒手』的原因。」 「哦!」 徐文駭異地驚「哦」了一聲,這的確是他做夢也估不到的事,但心中終算又解開了一個謎結。 「世叔,可知家父當年的『毒功』來源?」 「據說,他是無意中得到一本『毒經』……」 「『毒經』!家父提過怎樣得到的麼?」 「這倒不曾。噫!難道你會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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