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曹若冰 > 紅唇血印 | 上頁 下頁 |
| 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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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忙不迭將寶貝往後一推,潑刺刺那招「魂亡魄散」反腕拍出。 四將軍為救「令主」本已出招勁急,嶽霖形同拚命自是功力運達十成,雙方這一對掌下,勁風激蕩,回震山谷,聲勢何啻山崩海嘯,悚耳驚魂? 嶽霖再是了得,如何抵得住受過九幽帝君嫡傳的四位站殿將軍的合手夾攻? 他頓時五中欲裂,一口鮮血噴出,蹬蹬蹬退出七步之外,方始拿樁站住。 四將軍也被反彈三尺,微受內傷,各自在驚訝聲中,二次環攻過來。 岳霖一面叫寶貝等速逃,一面想在垂死之前,好歹再接上數掌,免得一起死在這山壑之下。 人存死念,天賦的凶戾之性油然而生,嶽霖藉著一聲長嘯中,暗地裡將功力運儲雙臂。 他見敵人取了四個角度向他襲下,心想:「與其守而待斃,何不攻而同死?」 「哈哈哈!」 嶽霖的狂笑聲震撼著山谷,陡見他一拔三丈,一個跟鬥栽下,頭前,身後,掌起,風疾,先朝鐵面將軍疾撲。 鐵面將軍赫的一驚,原本抱著穩紮穩打,決非豁出性命求勝,及見嶽霖嘴角鮮血淋漓,雙目瞪如銅鈴,反而暗地裡捏了把冷汗。 他想避已然為時過晚,他在此微一遲頓頃爾,卻被嶽霖爭取到先機,雖他掌風已遞出,終究慢了一步,但聞一聲慘呼!嶽霖挾雷霆萬鈞之勢的拚命一搏,鐵面將軍震死地下。 嶽霖力盡神竭,自然也被鐵面將軍回蕩之力,再次擊傷,他突感小腹奇痛,眼睛一花,再也無法運功應敵。 此時金面將軍等人陡的飛襲而至。 金面將軍淒厲地叫道:「岳娃兒!不叫你粉身碎骨,怎對得住俺哪死去的鐵面賢弟……」 「轟——」「轟——」 天空上宛似起了兩聲暴雷!嶽霖凝神一望,一愣,一呆,反而驚的說不出話來! 嶽霖抬頭一望,只見一位面目不分,一身全白的人形怪物,一掠長空,又突然向金面將軍撲去。 這時傳來小鶯的嬌呼聲:「霖哥哥不要怕,咱日前說的神仙來了!」 嶽霖恍然忖道:「敢非是孟暉叔叔化裝前來?」 念還未已,杜若君風馳電掣般趕到身邊,她嬌吁吁地道:「害苦了人家,為了追你,咱的腳都跑腫了。」 嶽霖仍不放心地道:「那救我之人是否是孟叔?」 杜若君嬌嗔地道:「不是盂叔是誰?如非我看出你的神色不對,怕你出事,犯得著追你嗎?哼!你為什麼不辭而別?」 嶽霖歎道:「有話慢慢再說吧!」 此時,寶貝同小鶯也跑了過來,小鶯喜極而哭,道:「師父!你真的被神仙救了?」 「世上那來的神仙,那……那是孟叔呀!快看!」 但見孟暉以一抵三,似乎仍有餘裕。 他出招極為怪異,每一式都是從高空發難,所奇者,三將軍淩厲掌飆甫一臨身,竟不知他用何等手法, 居然把那磅礴勁厲的狂風化於無形。 轉眼二十個照面過去,杜若君叫道:「霖哥!看出毛病沒有?」 嶽霖道:「君妹指的是孟叔!」 「不錯呀!他鬧了半天只是守而不攻,哼哼!待我幫他去——」 「去」字音未落,金面將軍不知為何突然暴喝一聲:「住——手——」 盂暉果然收招站住,那金面將軍冷冷道:「左丞相,勿需隱瞞了!」 銅面將軍接著道:「如果不是尊駕,誰有本事施展『雙氣行雲』神功?」 孟暉似是一愕,旋而聳聲笑道:「好眼力!好眼力!那麼就請看在過去相交的情份放過岳少俠吧?」 說著,反手一拉背煉,「喳」的一聲,那身長可裹體的怪白衣,倏然變成個小小白團,托在手中。 金面將軍臉色一沉道:「左丞相!可知犯了大錯?」 孟暉抱拳道:「小弟深知,實不該違背帝君約言,在江湖現身,可是……」 金面將軍一聲冷笑,截斷對方話音,續道:「本將軍所指的大錯,並非尊駕出山與否?乃是……」 轉面指著蹣跚走來的小淫蟲鄔善道:「請令主將紅唇圖取出,命左丞相隨在下到冥宮待罪。」 小淫蟲鄔善由懷中取出紅唇圖,幌了幌道:「左丞相聽令!」 孟暉趕忙上前兩步,恭謹地接道:「令到如人到,敢不遵命?」 小淫蟲鄔善料不到此圖威力之大,不可想像,高興的忘了方才被摔的腰痛,登時怪模怪樣的說道:「速隨金面將軍往冥宮待罪,還有……」 說著想了一想,又補充一句道:「姓嶽的處死,紅妞由我帶走,不准你干涉此事。」 他話音甫落,金面將軍真的展開了行動,但他掌未劈出,卻為孟暉一聲冷喝懾住。 「哈哈哈!」孟暉又而狂做地笑道:「在下因念帝君昔年不殺之恩,所以寧願隨尊駕赴冥宮待罪,可是爾等也不可逼人太甚?」 精目一掃,不怒而威,道:「老實說!我孟暉寧願捨身赴冥宮就死,目的就是要放掉嶽霖等人,倘再見逼,只好拚著死罪變成剮罪了。」 金面將軍沉思片刻道:「尊駕當真不考慮抗命紅唇圖的後果?」 孟暉凜然道:「心意已決,徒說無益!」 金面將軍陰陰地道:「好!好!好!那麼就請左丞相隨我們就道吧?」 說著指揮銀面將軍先將鐵面將軍屍體扛起,又而向小淫蟲鄔善道:「小子目前不能侍候令主,一待將左丞相事了,必然急行趕回……」 小淫蟲鄔善嚇得焦黃臉發白,道:「你們都走了,我還敢跟誰鬧事?」 金面將軍道:「由銅面將軍保護你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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