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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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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音道人立刻上前,雙手由上至下,由前至後一摸,臉色微現惑容,轉身提起劍稟道:「啟稟掌門人,沒有!」 這一聲「沒有」,使得仙鶴道長神色變了一變! 鄭雷卻微微一笑,得意地道:「掌門人,現在該當如何?」 仙鶴道長沉思片刻冷冷地道:「施主急什麼?現在還未搜完哩!」 鄭雷一笑道:「小可現在孑然一身,除了觀外尚有一座騎外,別無長物,掌門人稱尚未搜完,不知還要搜些什麼地方?」 微現困惑窘態的仙鶴道長但聽完這雷話後,目光陡然一亮,大聲道:「法音,將鄭施主門外那匹坐騎牽入觀中。」 法音道人立刻一聲應諾,飄身掠出觀外。不片刻蹄聲得得,赤兔追風駒已被牽入場中。 鄭雷冷眼旁觀,他要看看仙鶴道人在這匹馬身上怎樣搜法。 只見仙鶴道長又揚聲道:「解下馬鞍,仔細檢查一下!」 法音立刻依言解下馬鞍,翻過來一看,頓時急促大聲道:「啟稟掌門人,『金光匕』果然在鞍中!」 此言一出,鄭雷腦中轟然一聲,如受雷擊,臉色頓時大變! 他不相信馬鞍中會藏著武當傳代鎮山之寶「金光匕」。 但目光瞬處,卻見法音已從鞍中取出一柄金光耀眼,連劍帶鞘,長僅五寸的一柄短劍,舉劍當場一揚,昭示了一下,立刻奔到臺階下,雙手一捧,恭敬地呈給仙鶴道長。 這刹那,鄭雷努力鎮靜了一下心神,腦中飛快地忖道:「若說半月前在嵩山,那個神秘青衣女子就把這柄武當鎮山之寶放入馬鞍中,實在不可能,因為武當失劍不過七天,那麼必是在半途中,趁自己不注意下的手,究竟是在何處,『花衣死神』才派人裁贓嫁禍的呢?」 鄭雷想來想去,想不出地點來! 蓋因他一路曉行夜宿,赤兔追風駒寄在客棧馬槽裡,自無法注意有人在夜裡暗暗動了手腳。 他正自苦思,仙鶴道長已冷笑道:「鄭雷,贓證俱全,你還有何言狡辯?」 鄭雷憤怒地大聲道:「區區根本未上過武當,也絕對不會做這種事,這一切全是那『花衣死神』魔頭所陷害!」 仙鶴道長狂笑道:「既敢作,就敢為,東西在你身上,何必又把事情推在別人頭上。」 鄭雷此刻已知道辯也無用,心一橫,也豁了出去,沉聲道:「真相自有明白的一天。現在請問掌門人作何處置?」 仙鶴道長臉寒如霜,峻聲道:「失物已經追回,本掌門現在給你兩條路!」 鄭雷冷冷道:「哪兩條?」 仙鵪道長道:「一條是生路,另一條是死路!」 鄭雷道:「生路如何?死路又如何?」 仙鶴道長道:「要想活著離開武當,先束手就縛,本掌門按盜竊本派名器,處你應受之刑!」 鄭雷道:「掌門人要處小可什麼刑罰?」 仙鶴道長道:「廢去一身武功,斬右手以示薄懲!」 鄭雷哈哈一陣狂笑道:「好一個薄懲,武人失功,生不如死,何況小可還有急事要辦?請問死路又如何?」 仙鶴道長厲笑道:「你既不想活,就先闖本派連環劍陣,生死全憑你是否幸運!」 鄭雷怒聲道:「好,小可只有試試貴派劍陣威力,闖過劍陣又如何?」 仙鶴道長冷冷道:「只要你活著出陣,再擋過貧道三招劍法,武當一派就此關門,四代弟子不出江湖一步!」 鄭雷朗聲道:「好,小可現在就準備了!」 仙鶴道長立刻大喝道:「法字十二劍擺陣,立刻動手,生死不論,切勿弱了武當三百年聲名!」 場中頓時響起一聲宏亮的回答:「遵諭!」 在這如雷回答聲中,人影晃動,衣角亂飄,武當十二劍已各按天干地支方位,參差不齊地包圍住鄭雷。 於是整個「松鶴觀」,頓時浮起一層懾人的殺氣。 鄭雷目光又迅速一掃,只見武當十二劍站的位置雖然參差不齊,但前後左右都成犄角之勢,又仿佛像三個圓圈,前四中三後四,各成一定次序。 他素聞武當連環劍陣是合擊之術中一大絕學,三百年來,還未聽說過有人闖出此劍陣,此刻心頭凜然,默默催運真元,布達四肢,注視四周動靜。 驀然間,只見左角一名道人口中響起一聲暴叱,長劍一閃,直點鄭雷前胸。 鄭雷赤手空拳,偏身一讓,右手一揮,橫裡向襲身長劍劈去。 他這一動,陣勢立刻發動,那道人首攻劍勢,本可實可虛,此刻飛快縮退,鄭雷一掌劈空,自然也收勢,但這刹那,他耳中已覺察出身後金風劃空,至少三柄長劍,同時襲到! 好一個鄭雷,在欲回身自保中,逼得提足十成真力,回身揚掌,猛然橫掃而出,千年鱉龍內丹在他體內所凝化的百年真元,立刻隨手而出,變成一道如實質般的罡勁,以排山倒海之勢,飆然飛揚。 轟!嗆嗆! 一聲巨響,接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那三道如靈蛇一般的劍光,被這陣狂飆,撞得向回倒飛,三名中年道人蹬蹬蹬連退三四步。 他們想不到鄭雷竟具這等深厚的功力,神色駭然,頓時一呆! 站在臺階上的仙鶴道長及兩旁未動手的武當弟子,也不禁個個色變! 但武當十二連環劍陣究竟不同凡響,三名道人被震退刹那,其餘九名法字輩道人,口中同時發出一聲暴叱,九柄長劍,前前後後交織成一片劍幕,尖嘯劃空,漫天向鄭雷攻至,緊接著人影俱動,像走馬燈一般,急轉起來。 只見劍氣耀空,清晨的陽光為之黯然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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