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范瑤 > 花衣死神 | 上頁 下頁 |
| 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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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咯……」 兩人爽朗地大笑,真的分工合作,生火取水,添柴煮飯。新鮮的蔬菜,醃臘的野味,便當得很,少時便端在桌上。 一來,二人都已饑餓,二來自己動手煮的,分外香甜。 席間,兩人少不得談起結網捕捉「三足天蟾」的事。 趙鳳翎又慎重地道:「七日之後除了捕蟾之外,還少不得要預防第三者插手!因為『三足天蟾』乃是人間稀奇之物,雖然消息尚未傳入江湖……」 不等她說完,鄭雷已緊接著道:「據在下所知,消息已不脛而走,而且已有江湖人進入呂梁山了!」 趙鳳翎聞言,突然將竹筷一放,奇怪地道:「真的?難道你有什麼發現嗎?」 鄭雷道:「在下第二次追趕鳳姑娘之際,湊巧碰上了兩人為天蟾之事爭論!」 他將晉城「孤魂祠」一段往事輕輕隱過。 趙鳳翎早已搶著道:「兩人?有兩人?為天蟾之事爭論?」 一連幾句問話,可見她心中的焦急。 鄭雷便就「彩衣老者」與紫羅蘭之事,簡略地說給她聽。 趙鳳翎憂形於色,忙道:「不知那二人的功力修為如何?」 「據在下揣測,部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哎呀!那可槽啦,偏偏爺爺又不在谷中!」 「鳳姑娘!你是說……」 「三足天蟾體軀雖小力大無窮,逆著飛瀑上躍,可以看出。捕捉之人,勢必使盡全功,用大力手法,將它制服!」 「姑娘當然可以辦得到!」 「可是,若是有人乘機偷襲,心無二用,不能分神,豈不大糟?」 「姑娘說的是那二人?」 「是呀!」 「這一點盡可放心。區區不才,願意代為分勞,不讓他們猖狂!」 「可是,以一敵二,孤掌難鳴。假若……假若再有強敵……」 趙鳳翎愁容滿面,憂心忡忡。 因為,她不知鄭雷小小年紀,功力修為如何。 鄭雷卻咧嘴一笑,豪氣干雲地道:「鳳姑娘,縱有千軍萬馬,在下也堪一擋。你只管專心捕捉天蟾,在下不許他們侵擾姑娘就是!」 趙鳳翎雖無輕視之意,但顯然的也無信心。 她沉思了片刻,想從鄭雷的師承門派中來衡量他的功力。 因此,她巧妙地道:「鄭少俠是哪一個門派的傳人?仙鄉何處?」 鄭雷苦苦一笑道:「慚愧!在下並不是任何名門正派出身,孑然一身,四海為家!」 趙鳳翎不由微微一愣,梨渦隱現。 因為武林人有時不願輕言師承門派,第一是恐有失招丟臉之事辱及師門,第二是保守自己功力招式的秘密。 鄭雷既不說明,趙鳳翎也就不便苦苦迫問。 本來是一頓喜孜孜的飯,為了這事,趙鳳翎卻在內心裡擔憂,擔憂捕捉天蟾之時,突然節外生枝。 但是,這也是未可預料之事,只有放在心中。 日月如流。 一天、兩天、三天…… 已經是六天過去了。 在這六天之中,算是鄭雷既清閒又安逸的日子。 趙鳳翎忙著結網,因此,凡是鄭雷可以動手的事,他都搶先去做,甚至於灑掃的事也不例外。 也就是由於這個原因,他與趙鳳翎之間,已沒有半點生疏之感,彼此像是多年的摯友,感情突飛猛進了不可以道裡計。 就在第六天的傍晚。 兩人忙碌一番,帶了絲網,倒關上柴門連袂出了藥王穀。 也不過是三更時候,已出了幽徑,到了飛瀑潭,還沒現身,二人不由倒抽口冷氣。 趙鳳翎是大吃一驚。 連鄭雷也不由呆住了。 荒野僻靜的「飛瀑潭」,飛瀑隆隆依舊,潭水淼淼未改。可是,圍著潭的四周,飛瀑附近,卻是魔影憧憧,眼光碌碌,不下十來起人。 彩衣老者凝神站在潭左,虎視眈眈,雙目炯炯。 紫羅蘭俏立潭右,雖然故作輕鬆,但卻掩蓋不住她一臉的緊張。 緊靠著飛瀑之下,地上盤坐著一位半老徐娘,雲鬢不整,衣衫肮髒,正在運功調息,養神待變。 潭邊,杉樹下面,五個黃衫老者,年齡相若,乍看去分不出誰老誰少,奇怪的是五人不但穿著打扮一致無二,連面目也十分相似,真好像一個人的五個影子,分開來趺坐在五處。 五個怪黃衫客的一旁,另有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和尚。 那和尚袒胸露腹,肚大如鼓,白胖胖的臉上,永遠露出笑容。 斜對著肥胖的和尚,一個蒼白花發的老花子,正在鼾聲大作,是喝醉了酒,又似在熟睡。 那花子,斜倚在一塊大石之上,頸下橫著一根枯藤短杖,懷中抱著一個其大如甕的葫蘆。 這人,鄭雷一看就知,是常聽人言的「窮家幫」幫主,江湖上負有盛名的「醉裡乾坤」司徒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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