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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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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守壇」更是厲害,他們八人互旋了個眼色,挺起胸膛,躍躍欲動。 鄭雷心中不由大急,頓時大吃一驚。 他並不怕眼前眾人能把他如何。 而憂慮的是自己弄巧成拙,在口頭上,竟輸給了這女子。 萬一真的眾人一怒,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湧而上,到時實在難以應付。 全力而為,在功力上料定不會吃虧落敗。 可是,「窮家幫」必然死傷累累,何以向「醉裡乾坤」司徒良交代? 若不施辣手,自己斷難脫身,失去了自己遠來嶗山的本意,也沒法對司徒良交代。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忽然,他想起了自己也有「窮家幫」的信物。 想著,順手在懷內一摸,取出「醉裡乾坤」司徒良交給他的那片小小玉牌來。 他二指拈著玉牌,迎風晃了一晃,朗聲道:「各位,在下今天來此,是受了貴幫幫主託付來的,各位不信,現有『幫主玉鎖』為憑,千萬不要誤會了在下的來意。」 這「幫主玉鎖」又是「窮家幫」幫眾人盡皆知的信物,不離幫主片刻的表徵。 鄭雷生恐他們看不清楚,特別說明道:「幫主玉鎖,各位看明瞭,正面是盤龍花紋,背面四字刻的是『貧賤不移』。」 「窮家幫」的數百弟子不由呆了。 一面是「黃龍杆」,最高的權威。 一面是「幫主玉鎖」,重要的信物。 他們無所選擇,如墜煙霧之中,真鬧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其中,有人望著鄭雷,不住地打量。 也有的瞧著那俏佳人,狠命地注視。 鄭雷不由道:「各位,『黃龍杆』雖是貴幫的權威,但卻可以由別人盜騙而去。這『幫主玉鎖』掛在司徒老幫主的頸子上,可沒人盜得去,騙得走!」 沒等他的話落音…… 粉紅衣衫的俏佳人揚聲一笑,不疾不徐地道:「鄭少俠,聽說你為人還稱正直耿介,為何今日前後迥異,自相矛盾哩?」 鄭雷挺腰道:「在下作事如青天白日,從不蛇鼠兩端。」 那女子噗哧一笑道:「先前,你說所為信物令符,不過是『死東西』,如今,你又取出來什麼『幫主玉鎖』。請問,玉鎖不是死東西是什麼?」 鄭雷一時被她搶白,不由臉色一紅。 那女子又道:「『黃龍杆』,你說可以由人騙取,或則是竊盜。請問,難道『幫主玉鎖』是生了根的,不由人騙,也不由人盜?同是物品,怎麼會有兩樣的說法?」 鄭雷不由為之氣結,喝道:「因為司徒幫主身不離鎖,鎖不離身。」 那女子接著就道:「難道『黃龍杆』是放在通衢大道,任由人取去,沒有人看守護衛?」 鄭雷也是快速地道:「盜杆之人可以把看守之人殺死,或者迷倒!」 不料,那女子冷然搶著道:「可是,司徒幫主就不能被人殺死?難道司徒幫主就不會被人迷倒?」 她一字一字,一句一句,緊緊地扣著鄭雷的話,半點也不放鬆。 而「窮家幫」的一眾,聽在耳內,並不覺得她的話有何不對之處。 可是,她並不就此作罷。 但見她踱了兩步,又揚聲道:「鄭少使,奴家不願在未證明事前予人難堪,依我之見,今日嶗山之會,你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鄭雷不由激起怒火道:「在下不走,又待怎樣?」 那女子淡淡一笑,扶了扶面紗,慢條斯理地道:「既然你不走,我還有一事不明,要請你指教!」 鄭雷含怒道:「少在口頭上逞能!」 那女子依然緩緩地道:「适才你說我是冒充的,可是,我有『窮家幫』的八大守壇隨侍,這你定然不能說『八大守壇』也同樣是別人冒充的吧?請他八位站起來,看看真假!」 她說到這裡,話音一頓,俊目瞧著在場的數百丐幫幫眾,半晌不接下去。 這分明是看他們的反應。 「窮家幫」數百子弟,很少不認識「八大守壇」的,聞言,不由自主的全向「八大守壇」瞧去。 「八大守壇」這時已站了起來。 這是千真萬確一望可知的事,誰也不能說「八大守壇」是假的。 鄭雷心中暗喊了聲:「慚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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