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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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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苦笑道:「老前輩晚出現半盞茶時刻,晚輩就可以查清楚了。」 水泡老兒眼一瞪,罵道:「放屁,老夫晚來片刻,你們豈不是走得—幹二淨。」 房英一呆,暗道:「這話倒是不錯。」口中忙道:「二位老丈追她們很久了麼?」 匏牙老兒伸出舌頭咽了一口唾沫,哼聲道:「老夫追了她們三個月,碰上三次。三次都給她們兔脫,原以為你小子知道,想不到卻白費老夫力氣,哼!」神色中大有冤枉回來的意思。 房英正要說話,卻見匏牙老人目光一抬,對水包眼老人道:「我看算了!」 水泡眼老人眯眼想了一想,倏從腰上解了一根褲帶。向樹枝上一甩,冷冷道:「好,先把這小子吊死再說。」 房英大驚失色,急急道:「二位老丈別誤會,晚輩並不是與她們一夥的。」 他想起這二位老者出現時,曾有「又在這裡勾結上了」的說法,覺得必是誤為自己也是魔黨,忙表明身份。 那知匏牙老人不屑地道:「是不是一夥的,都一樣,反正今夜你小子死定了。」 房英又是一駭,大聲道:「晚輩與二位老丈毫無冤仇可言,為什麼一定要置區區於死地?」 水泡眼老者陰笑道:「誰說無冤無仇,老夫與你小子有三江四海之仇,一天二地之恨。」 接著對匏牙老者一甩頭,道:「老二,還等什麼。掛繩子啊!」 房英一聽這番話,反倒由驚變訝,急急道:「老丈,這—一這是從何說起,小可與二位老丈素昧生平,冤仇從何而起?」 匏牙老者一邊在扣繩子活結,一面俯首哈哈一笑,道:「你自己應該清楚。」 房英忙道:「小可實在無知。」 水泡眼老者接口道:「誰要你長得小白臉一樣,嘿!老夫兄弟看中的娘兒們,豈能讓人隨便勾搭。」話中充滿酸溜溜的滋味。 「啊!」房英倏然明白了,隨著恍悟,倏然想起了這兩個魔頭的來歷。 他想不到那句「……勾結上了」竟是這般解釋!他更想不到對方是因為追了三個月女人,沒追上,把一股怨氣出在自己頭上。剛才自己尚以為是什麼俠義道異人,原來竟是使婦女聞風變色,江湖上人人恨之切齒的「邛蛛雙色魔」。 這「邛崍雙色魔」為同胞兄弟,不但淫性奇重,而且心狠手辣。只要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不管時間地點,立刻動手搶俘。但一身功力奇高,名列宇內邪道八大高手之一。因為儘管令人痛恨,卻沒有一個人惹得起。 此刻的房英又氣又驚,暗自叫苦,想起自己肩上重大的責任,末進魔窟,先喪命豹狼爪下,實在心有未甘,甚是不值。 這時,匏牙的二魔花不邪把帶子活扣結好,一把抓起房英,匏牙一動,陰笑道:「看你臉蛋,像個多情種子,今夜死在老夫手下,也算是因果報應。」 說完把活扣一拉,已套在房英頸上。 房英氣怒交並之下,眼見生死一發,情急生智,急急道:「且慢!」 大魔花無邪水泡眼一眯,一手拉住繩索另一頭,道:「小子還有什麼遺言?」 房英強壓滿腔怒火,陪笑道:「二位原來是名聞江湖的花老前輩,小可仰慕大名,久欲效勞,可惜沒有機會!」 二魔花無邪陰笑道:「你小子嘴巴倒甜,既知老夫兄弟脾氣,就不該色星高照。現在你再想求饒,已經晚了。」頭一歪對花無邪道:「老大,可以拉褲帶了!」 房英暗罵道:「活見鬼,真是無恥!」口中忙又急急道:「小可意思是說,二位老丈真想把三個娘兒弄上手,晚輩還可以效勞!」 二魔花不邪匏牙大嘴一張,口水直淌,不信地道:「你小子不是不知道她們藏身的地方麼?」 房英故作神秘地一笑道:「小可的確不知她們詳細落腳之處,但知道她們在開封城中而且可以負責在三天之內,找到她們。」 大魔花無邪水泡眼一瞪,道:「你這話當真?」 房英故作正色道:「小可豈有相欺之理。」 二魔連連點頭道:「嗯!諒你也不敢。但要老夫怎麼相信你的話,不是撒謊!」 房英道:「二位解了小可麻穴,隨小可入城,若是欺騙,小可微末之技,自量也逃不過二位老丈掌心。」 大魔神色間似乎有點信了,手一松,對二魔道:「老二,放了他。」 二魔取下活結,隨手一掌,拍活了房英麻穴,陰聲道:「你如弄鬼,有你瞧的,現在走!」 房英長籲一口氣,曆渡一劫,心頭一松,忙抱拳道:「二位老丈不必猜疑,到了開封城,就看小可能耐。」 說完,拍拍身上灰塵,舉步向林外走去。 「邛崍雙色魔」亦步亦趨,緊跟左右,相隨而出。 時辰已過五更,天際微現灰白,房英略辨方向,往開封奔去。一路上,三人一言不發,似是互不相識。而且從神色上看,「邛崍雙色魔」對房英戒備之心,漸漸消淡。這時他們看出,眼前這小夥子並沒有逃走的企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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