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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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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嬌遂往廣場南邊走去,馬禾的小茶館「清茗茶室」,就在南邊的岔街上。 四人匆匆走到,茶館仍開著,公冶嬌也是第一次來,只見鋪面不大,支著八張桌子,來喝茶的都是販夫走卒、江湖藝人,此刻人並不多,只有兩人占著一張桌子。 馬禾一見她來了,十分驚訝,便道:「這幾位爺,喝茶嗎?」眨眨眼裝不認識。 公冶嬌會意,道:「掌櫃,有清靜的地方嗎,樓上有沒有雅座,我們好說話。」 張權皺了皺眉,低聲道:「小……公子,這裡簡陋了些,不如找一家大茶館去。」 公冶嬌道:「是嘛,那你們去吧,我願意在這兒。」 張權忙道:「是是,就在這兒吧!」 馬禾道:「公子,樓上本無雅座,但幾位爺台來小店惠顧,就請上樓用茶吧。」 公冶嬌道:「前頭帶路。」 馬禾當先上樓,打開第一間房門,只見裡面整潔乾淨,有桌有椅,大概是主人的客室。 公冶嬌等人落座,不一會兒馬禾就帶著個店夥捧著茶盤零食上來,放了後匆匆離去。 公冶嬌見只有一盞燈,嫌暗,又叫掌櫃加了三盞燈,這才說道:「申少堡主,說吧。」 申勇志道:「廬州府有位富紳,姓鐘名兆仁,開了一家珠寶玉器店。為保平安,鐘家雇了看家護院,後來遭過一次劫,來人武功高強,看家護院不是對手,被盜去了一批珠寶。鐘掌櫃痛定思痛,便親自上飛虎堡求見家父,請飛虎堡派人相助,被家父拒絕,幾經求告,家父動了側隱之心,答應派人去做保鏢。想那賊人,敢在飛虎堡眼皮底下作案,這分明是不把咱飛虎堡看在眼裡,自堡主以下,無不氣憤。」 翠喜插言道:「既是如此,為何這位東家求告上門,令尊還要拒絕呢?」 申勇志道:「家父聞訊後,已派出人去追查,決不放過這些盜賊,但叫飛虎堡的人去做富人家的看家護院,前無先例,同時家父也不願成人家的保鏢。鐘掌櫃為人謙和,在地方時時行善,在廬州府頗受人稱道。他來求家父時,還把獨生女兒鐘蝶帶在身邊,請家父收為弟子,他說做珠寶生意惹眼,保不定哪天來一夥強人,殺人劫財,讓他絕了後,所以請求爹爹務必收下這個女徒弟,長大後方能自保……」 翠喜道:「對啊,怪可憐的,收下吧!」 申勇志續道:「家父起先不肯答應,禁不住鐘掌櫃再三懇求,便答應下來。但申家武功不能傳外人,鐘蝶只能跟幾位叔伯中的一位學藝,這些叔伯是家父的好友,結果是降龍刀阮奎叔叔收她為徒。阮叔叔為方便起間,搬至鐘家居住。說起來,這是十年前的事了……」 翠喜詫道:「咦,你不是說眼前的事嗎,怎麼顛三倒四扯到十年前去了?」 申勇志道:「並非在下扯遠,姑娘且聽咱說。阮叔叔住到鐘家,鐘家無異人人吃了定心丸,有高手坐鎮,還怕什麼盜賊?哪知天下事偏有這麼湊巧,那幾個占了便宜的盜賊,竟然在兩個月後又一次光顧鐘家。頭一次他們來了五人,這一次來了八人。他們雖也估計到鐘家失盜後定然又請了看家護院,但絕對想不到會有降龍刀阮叔叔這樣的高手在內。於是雙方動手廝殺,這結果可想而知,八個盜賊死了七人,只剩下一個叫陰手無常麻威的逃出一命……」 張權驚道:「啊喲,這麻威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據說他是追魂居士的徒弟,不知真不真?這幾年他忽東忽西,很作了幾件大案,但為何沒有去廬州府找降龍刀報仇呢?」 申勇志道:「麻威逃走後,有幾年沒在江湖露面,他重出江湖是三四年前的事。家父一聽到他的消息,便提醒鐘家的注意,並從堡中請了幾位叔叔過去,以防不測。但半年都不見動靜。有消息說麻威在川滇作案,離廬州遠得很哩,便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前年鐘東家收購了一件玉器,這是以整塊碧玉刻出的一個南瓜,玲瓏剔透,柄上還帶兩片葉子,瓜有個核桃大,十分可愛,人見人誇……」 公冶嬌聽得入神,忍不住道:「啊喲,碧玉瓜,一定是好看極啦,你見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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