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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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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驚虹懷疑的道:「你是不是說,將來就算練就一身絕藝,也絕不是練義父的武功?」 岳小玉道:「非也,非也!小玉既拜你為義父,又豈會不肯學義父的武功。」 練驚虹道:「你是公孫我劍門下弟子,自然要先學公系世家的武功,但義父的幾下子壓箱底本領,你也最好莫要錯過才好。」 岳小玉道:「只要義父肯教,小玉自然肯學。」 練驚虹道:「但無論怎樣,還是先要得到你師父允許,那才可以修練的。」 岳小玉道:「我師父為人最是豁達不過,對於門戶之見,他老人家一向大力排斥,認為這是中原武林人士最大、是混賬、最狗屁不通的絆腳石!」 練驚虹聽得不住點頭,岳小玉說得更是起勁,道:「既然大家有見及此,就要齊心協力,把這塊荒謬混賬的絆腳石大力踢開。」 練驚虹歎了口氣,說道:「就只怕這塊石頭又重又硬,踢下去只苦了足下的腳趾。」 岳小玉冷哼一聲,道:「若踢不開,咱們就用炸藥將它轟成粉碎。」 練驚虹搖搖頭,說道:「事情不如你想像中那樣簡單,有些冥頑不靈之徒,就算用上十萬斤火藥,到頭來還是白費工夫的。」 岳小玉一楞,道:「這就真是無計可施了!」 練驚虹道:「幸好你師父並不是冥頑不靈之徒,所以你就算兼修義父的武功,他也不一定會反對的。」 岳小玉道:「但如今師父那邊不知道怎樣了?」 練驚虹道:「鐵眉樓那裡,你是用不著擔心的,有諸葛酒尊和龍眉等高手押陣,神通教絕不敢輕舉妄動。」 岳小玉道:「但郭大哥受傷暈迷未醒,總是教人心裡牽掛。」 練驚虹歎了口氣,道:「郭冷魂是給誰所傷的,你可知道嗎?」 岳小玉搖搖頭,道:「小玉不知道,只知道他中的是血花蓮掌力。」 練驚虹道:「所以,你捫都認為,郭冷魂是本宮主所傷了?」 岳小玉道:「不,若是義父出手,郭大哥早已活不下去了。」 練驚虹歎道:「雖然郭冷魂並非本宮主所傷,但本宮主還是難辭其咎的。」 岳小玉道:「為什麼?」 練驚虹道:「血花蓮掌力,本來就是本門不傳之秘,所以無論是誰,用這種武功傷害了江湖上的朋友,本宮主都要負起這個責任。」 岳小玉道:「那麼義父曾經把血花蓮掌這套武功傳給了誰?」 練驚虹道:「除了我師姊之外,就只有南宮業那畜生練過!」 「南宮業?」岳小玉一怔。 穆盈盈接看說道:「南宮業就是我師哥。」 岳小玉「啊」的一聲,說道:「原來是他!」 練驚虹道:「你是不是憎厭業兒?」 岳小玉眉頭一皺,道:「很憎厭是談不上的,但卻也沒有半點好感。」 練驚虹喟然道:「你這樣說,已經是很客氣了。」 他一面說,一面不住的搖頭,又道:「業兒的父親,跟本宮主是很要好的老朋友,但卻英年早逝,就只留下了這麼一個兒子,於是,本宮主就把他收為弟子,希望可以把他好好栽培,唉!卻沒想到,這孩子年紀雖輕,但心術之奸詐,手段之毒辣,竟然猶在本宮主之上。」 岳小玉一怔,道:「不見得這麼厲害吧!」 練驚虹說道:「以目前來說,這畜生當然還是比不上我這個鬼獨夫、斷腸人的。但只要假以時日,嘿嘿!只怕天下雖大,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控制得住這個畜生了。」 岳小玉聽得為之怔忡不安,說道:「這樣說來,他也可算是一號了不起的人物了。」 練驚虹歎了口氣,忽然又說道:「業兒這畜生,若有一半像他父親,那也不錯了。」 岳小玉道:「他父親是怎樣的人?」 練驚江道:「是南宮世家的敗家子南宮夢。」 岳小玉說道:「以夢字為名,倒也瀟灑。」 練驚虹道:「不是瀟灑,是迷糊、是虛幻,他是個找不到方向的人。」 「找不到方向?」 「不錯,人活著若沒有目標,就像是茫茫大海裡的一艘孤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將會去到什麼地方。」 「這可不怎麼有趣。」 「直至有一天,他忽然發覺兩鬢已經灰白了,可以給他花用的錢也已花得乾乾淨淨,於是,他就喝了一瓶烈酒,然後醉醺醺的跑到我這兒來。」 「所為何事?」 「借金子,借銀子。」 「借多少?」 「金子一萬兩,銀子十萬。」 「你借不借?」 「沒有就不借。」 「到底有沒有?」 「有,就算再多十倍,也有。」練驚虹慢慢地道:「於是,他又醉醺醺的帶著銀票走了。」 岳小玉道:「無論對誰來說,這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練驚虹道:「是的,但不到三天,他又回來找我,而且第一句話就說:『我又身無分文了!』」 岳小玉吃了一驚,道:「這是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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