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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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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大小姐倏然的停住步子,咬牙頓足道:「難怪他將我送回了王府內,原來早就設計好由我來當劊子手。」 玉荷兒不由得伸了伸舌頭,道:「好狠的毒計,難道……韋王爺也參與了一份?」 這點可全靠韋皓雁擔心的了。 「在前天我要進宮時,家兄提起我這一次入宮見皇上對他的官途有相當有的助益……」 韋皓雁蹙眉的樣子迷人極了,道:「照說家兄是沒有這個野心,說不定是被黑色火焰的人所利用了而不自知。」 玉荷兒點點頭道:「這是很有可能的事,否則韋王爺若想自立為帝,根本不需要假借什麼理由。」 此時天下並未真正大定,以韋瘦漁的兵力是足以雄據一方自立為王。他沒這麼做而一居住于京師,最少表示沒有背叛之心。 「所以我們可以猜想得到是董老小子在設計韋老小子叛變。」是柳大公子的聲音道:「然後趁著中原大亂之際,蒙古人再引兵打入中原。」 「是你?」 韋皓雁驚喜交集,可顧不得這裡是天子住的地方,一步子跨過去握住了郎君的手掌嬌嗔道:「去哪兒了這麼多天?簡直是急死人了。」 柳大混混可是尷尬的笑了兩笑,瞅了玉荷兒一眼,道:「你也是從那兒來的?陸醒那小子已經回去了。」 玉荷兒全身一震,旋即微微笑道:「公子真是明白人。」 韋皓雁聽這兩句對話心中已有了幾分明白,不過她對紅桃兒和這個玉荷兒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並未加以懷疑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 最少玉荷兒方才就救了自己一命。 也救了天下蒼生千萬生命。 誰說只有大俠才能做出這種事呢? 她微歎中將方才的一切告訴了柳帝王。 「姑娘真是造了大功德。」柳帝王倒真誠懇的朝玉荷兒一揖,道:「天道蒼生為之少滅亡了千萬……」 玉荷兒紅著臉一笑,道:「你對我這般有禮,不怕韋姑娘在旁兒吃醋?」 一句話打死兩個人,登時柳帝王和韋皓雁尷尬的笑了,停了半晌那柳大混混才道:「嘿嘿……姓董的那雙妙手又要作怪了,有意思!」 韋皓雁睇了他一眼,嬌紅著臉道:「柳……哥哥,你打算怎整治那個董一妙?」 瞧她稱呼「柳哥哥」那份嬌態,連身為女人的玉荷兒都醉了。 咱們柳大公子可不能醉,他清了清喉嚨很「鎮定」的道:「你慢慢看戲吧!反正不會讓他好過的就是了。」 鎮靜王府內韋漁正和蕭游雲、周竹歌把酒言歡。 「蕭兄弟願意襄助本王爺于左右,哈哈哈……日後在翦除障礙上可是方便了不少!」 「正是……」 周竹歌應和著道:「以蕭兄的武功自是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替王爺除掉仕途中的絆腳石。」 蕭遊雲淡淡的笑了。 他輕啜著酒,微微一點頭回道:「這是當然,能為王爺效命游雲莫大榮幸,不過……」 「不過如何?」韋瘦漁眯起了瞳孔問著。 「不過蕭某有一件私事未了。」 「或許王爺可以幫得上忙?」 蕭遊雲嘿的一聲低笑,道:「要一個人的命。」 「誰?」 「柳帝王。」 房間裡一面沉寂後,猛可裡韋瘦漁仰首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一陣子他才止住了笑聲,沉沉道:「蕭兄弟……這件事情並不困難。」 蕭遊雲淡淡一笑,挑眉道:「是嗎?不過殺他的事是由蕭某親自動手才是快意。」 「好!好一句『才是快意』!」 韋瘦漁道:「本王可以做什麼?」 「阻止他那些朋友。」蕭遊雲看著窗外一掛懸月,好冷的聲音道:「王爺只要對付皮俊、夏姓兄弟和柳夢狂即可。」 「阻止得了嗎?」 說話的人來自窗外,兩顆腦袋擋住了窗口可見的懸月,味道真是既不風雅也且也醜陋得多了。 「喂!你們兩個繼續喝吧!」 另外一邊窗口又有人說了,是皮俊這小子道:「我們來找姓蕭的,沒你們倆的事。」 「好大膽!」韋瘦漁怒拍桌而起。 卻是一下子又坐了下去,重重的坐下。 他不能不坐,不管是椅子或是地上,反正被點了穴道的雙腿是撐不住了,韋大爺可是目瞪口呆啦! 「姓蕭的……」夏停雲嘻嘻笑道:「你沒種出來?」 這話說完不久蕭遊雲已是暴怒大喝,彈身往皮俊而至。 「啥?又不是哥哥我講話,幹哈找我?」皮大堡主咯咯一笑,暴退。 蕭遊雲追出,後頭夏停雲和夏兩忘穿過了房間,從這頭窗戶進由那頭視窗。 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快如兩道閃電晃過了韋瘦漁和周竹歌的眼前,而且順便解了韋大王爺的穴道。 「真是大開眼界!」 韋瘦漁仰首一歎,道:「這些人若上戰場,我軍如何不敗敵如反掌之易!」 周竹歌此時急立起,道:「王爺,我們去瞧瞧吧!」 由窗口望出,在那庭園裡蕭遊雲正立在皮俊和夏姓兩兄弟之間,凝而未動是在等待風暴狂飆。 韋瘦漁看著,淡淡下令道:「掌燈!」 別瞧他隨口兩字,立即聲令傳達到下方,刹時二、三十把火把、燈籠全投照了過去。 此時庭園之明絕不稍少於白日。 蕭遊雲立身當中,昂然抬眉道:「嘿嘿!你們三個來做什麼?蕭某看眼裡的只有柳帝王。」 「我們來阻止你逃走的。」 夏兩忘聳聳肩道:「你說的沒錯,動手的不是我們。」 那麼會是誰?柳帝王也來了? 「我問你一個人的下落。」一聲沉沉而威嚴異常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道:「你姊姊的人在哪裡?」 蕭遊雲全身一震回頭,「帝王」柳夢狂! 「是你?」 蕭遊雲挑眉哈哈大笑道:「你想知道我大姊人在哪裡?哈哈哈!姓柳的,你別想再見到她了。」 柳夢狂雙眉一沉,冷冷道:「是嗎?只要靈芝姑娘還活著,全天下沒有柳某走不了的地方。」 「好氣魄!」 韋瘦漁在上頭讚賞叫道:「這瞎子是誰?」 「回王爺的話……」周竹歌的眼中有一絲尊敬,道:「他便是江湖上人人以為第一高手,尊稱為『帝王』的柳夢狂……」 「帝王?」韋瘦漁點了點頭,道:「本王耳聞久矣!」 他們在上面談,下頭的蕭遊雲已是哈哈狂笑了起來,冷冷的朝柳夢狂道:「柳夢狂,你不會明白的,嘿!我大姊是一顆棋子,一顆專門由秘先生為你設計的棋子。」 柳夢狂臉色不變,輕輕笑了。 「秘先生又如何?」柳大名劍仰首哈哈一串長笑,其聲直入雲霄有如龍吟,道:「柳某人的心還在,天下有誰敗得?」 的確夠狂的口氣。 但是天下如果不是由柳夢狂的口中說出,又有誰有這資格說出這句來。 不由自主的蕭遊雲的背脊竟然生起一股寒意。 他原本是抱著滿腔的憤怒和自負再度出現於世間。 這段時日對於蕭家最妙絕的大梵天心法已臻至最上乘的境界,他有信心天下已無人能阻擋。 更有信心一出手便可狙殺柳帝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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