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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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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潘離兒看著宣寒波拉開了牢門緩步進來,冷沉沉的道:「想不到一別十年,你的玉星劍法造詣已至如此!」 宣寒波淡淡一笑,倒像是老朋友的口吻,答道:「十年無成就,成就在一朝,是近三兩個月的事……」 近三兩個月? 潘離兒雙眸中閃出了濃濃的殺意,道:「嘿嘿,看來你那位愛妻給了你不少幫助是不是?哈哈哈,她是個好女人,而我則是個壞透了的惡女人!」 「十年不見……」 宣寒波悲憐的看了潘離兒一眼,搖了搖頭道:「你還是一樣?這樣的孩子氣,老是以為自己不如人!」 潘離兒竟是眼眶一紅,恨恨道:「是,我在你心目中一向就是如此!不過隔別十年,你可能要吃驚不小!」 「呃?你是指這些日子來你在江湖的所作所為?」宣寒波緩緩一笑道:「到頭來又是如何?一場空!」 「你……嘿嘿!十年不見了就不會說句好話?」潘離兒挽了挽秀髮垂海輕輕一笑道:「不過這也是你十年來不變的地方不是嗎?」 宣寒波微微喟然,盯視著眼前這個女人道:「你要找我,好!現在我來了,又如何?」 潘離兒的表情奇異的變化了兩閃,回視著對方道:「如何?十年的折磨你想可以用什麼來還?」 她轉頭看向在牢外的柳帝王一眼,冷冷道:「我想你也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我不高興,你這位寶貝女婿就活不了!」 宣寒波頷首自若,道:「這的確是件值得注意的事。」 潘離兒瞧他這份神情,不由得有幾分狐疑,皺眉凝目道:「看你……雖然口上說著,但是心底似乎不當一回事?」 「因為我知道你見了我以後不會那麼容易就想死!」宣寒波倒是相當的有自信,道:「否則又麼真叫是恨?」 好!咱這個岳父大人有一套。 柳大混混乾脆在牢外蹲坐靠著牆看起「戲」來啦! 潘離兒看這一翁婿的模樣,不由得就更有氣,橫眉一挑踏步向前猛然便出手。 這一搏出手,完完全全是用盡了生平全力。 潘離兒的武學造詣可是頂尖高手。 宣寒波面色一沉凝,右手微抬化指一併而出。 潘離兒只覺得對方用的雖然只是兩指,卻在周身四方全罩其中。她盡全力挪身換位,同時一雙手掌用的是搏命的方式攻向對方,反正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怕死,而且更相信宣寒波絕對不敢殺她。 宣寒波是沒有對她下重手。 不但沒有,而且連出指的氣機都消失於無形。 潘離兒的雙掌結結實實的印在宣寒波的胸膛上,強大的震波將宣寒波撞飛在牢杆倒彈回來。 重重落地,隨著口噴飛的紅血。 潘離兒自己都為之一楞。 這是她所想像不到的結果,特別是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宣寒波是不是就這樣死了? 她可不甘心十年的折磨忍辱來報復就這麼快的結束。 「你一點都不擔心他?」 潘離兒自己不想看宣寒波的傷勢,只好朝外頭的柳大公子叫道:「嘿嘿,他可是你的岳父大人……」 柳大混混可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十足的混味兒道:「我能怎樣?如果是死了,哥哥我去也沒用啦是不是?」 如果還活著呢? 柳大混混也有一番道理道:「活著又怎樣?你會放過?所以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繼續看戲啦!」 潘大美人對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銀牙一咬,垂眉瞪向宣寒波僕倒的身軀,心中情緒之複雜簡直連自己也說不上來如何形容。 「是生是死好歹看一下吧!」柳大混瞧她猶豫不決,忍不住插口道:「反正檢視『敵人』也是正常的事呀!」 潘離兒給他這麼一說,更多了兩分氣惱,終究是重重一哼蹲了下去,翻過了宣寒波的身軀來看。 伸手一握脈息,已是微弱的似有若無。 秀眉稍蹙,一時倒是給難住了。 如果此刻不救,看來宣寒波決計捱不過一個時辰,如果施手相救……那未免又太「奇怪」了一點。 她可真是一番苦惱在思索。 那廂的柳大公子又說道:「我看這件事不如先治好了我的泰山大人,然後呢………再用點什麼手段來報復吧!」 這話是大大的有理。 不過潘離兒可是有了顧忌,如果自己運功治療宣寒波時,那柳小子搞出什麼鬼來那可是難說。 「放心啦!」柳帝王呵呵笑道:「你真是要死,哥哥我可是半點好處也沒有對不對?」 怪了!這小子難道會讀心術不成? 潘離兒重重一哼,便坐下策動內力氣機接續宣寒波的心脈氣機。 宣寒波的武功心法她略知一二,因為他們曾經很親蜜的相處過,更加上這兩掌是由她所下的手,是以治療起來恢復的速度不但快而且容易的多。 只是在這一盞茶內有點奇怪的是,似乎在宣寒波的體內有一股奇特的氣機在抗衡? 難不成是在分別的這些年內宣寒波又另外習了旁門的心法?雖然是有些兒奇怪,終究是在這短時間內治癒了八成傷勢! 她的一雙手掌在離開前可是暗中動下了一些手腳,反正心中有個十足的把握,偶後多的是時間和機會來慢慢思量如何跟宣寒波算帳。 得意中含有無奈的一笑,她望向柳帝王嘿嘿兩聲道:「人我帶走,以後你可以安心的活下去……」 「活下去是一定要……」柳帝王嘻嘻一笑道:「不過人你可不一定帶得走!」 潘離兒神色一變,冷哼道:「你想阻止我?」 「哥哥我是看戲的!」柳大混混雙手一攤,笑道:「可不想沒事自個兒爬上舞臺演一角……」 那麼就是宣寒波了? 潘離兒正想回身,背後已是遭到某種奇異的指力所點,在全無徵兆的情況下已叫宣寒波制住。 只複元了八成功力而且受到自己以特殊手法下制的人有可能做得到這點?絕不可能! 潘離兒已經知道了結論,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密的設計,而且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只想制伏自己而已! 宣寒波微笑的走向柳帝王,咱們柳大公子急忙恭敬的站起來,眼前這人可是他的岳父大人哩! 「現在我教你的心法頂多只能維持三個月不受奪情大蠱的限制……」宣寒波看了潘離兒一眼後,緩緩道:「至於三個月內你能不能用任何方法解掉蠱毒,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小婿拜謝岳父大人!」柳大公子難得中規中矩的說話,而且還抱拳揖身道:「恭聽受教!」 「白蓮教已經大舉攻向開封城去了。」 「顯然咱們兩位老道的頭腦也還不差,把幾萬人玩弄在股掌上。」 「嘻嘻!這回柳夢狂和聞人獨笑可有得累了。」 「所以我說要利用白蓮教的力量,不一定要有活的夏自在不可,嘿!死人有時比活人好用多了。」 「不曉得這次們是由什麼人統領?」 「管它的!反正咱們的目的達到了。」 「哈哈哈!說的也是,哪!要不要去開封城瞧瞧那兩個人的狼狽像?」 「有趣的事,說不定還有我們插一手的餘地……」 他們馬背上迎著寒風長笑策騎,這兩名瘦小的老道人真像雲似的,輕柔無物般讓座下駿騎快奔放蹄。 前方飛塵滾滾,在裡許外正是白蓮教往開封城的兵馬。 「呵呵呵!我想起那兩個被我們打下馬的替死鬼就好笑。」雲來伸了個懶腰,大笑道:「而且他們一定會配合我們所設下的陷阱。」 「當然!」雲去哈哈回笑道:「那兩個大喜聖殿的左右長老可是恨死了柳夢狂,要死好歹也要拖下水去……」 笑聲馬蹄聲,聲聲顯示對自己掌握別人命運的得意,特別是這個人,不!這兩個人是赫赫有名的「帝王」柳夢狂和「鬼劍」聞人獨笑。 普天之下有誰膽敢如此說如此做如此得意? 所以此刻他們的自負飛揚是有絕對的道理。 可是他們算計得了符符天、崔催命和白蓮教數萬人,但是可曾想過那位聽都沒聽過的「逍遙大喜」這號人物會突然出現? 長久以來他們知道大喜聖殿的第十八位長老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但是可絕沒想過這個人的名字叫冬七寒,而且一大步子邁進了這個陷阱中,製造了不可知的變數。 陷阱多了奇特未曾預料的變化以後,它還會是陷阱嗎? 或者說它還會是設計者自以為是的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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