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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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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狂嘿嘿兩聲,忽的語鋒一轉:「外頭的朋友,何必在風雪中吃凍?這裡頭有酒!」 「可惜貧道不喝酒!」外頭,是冷冷的回答。 沈京飛楞了一下,訝道:「外面的是誰?」 「雲天觀主,心悟!」 「原來是道長大駕——」沈京飛吟吟大笑道:「昨天的事是一場誤會。道長就快請進;來喝杯酒聊聊吧!」 「抱歉,王爺——」心悟道長在外頭冷冷道:「在江湖的規矩裡沒有誤會……只有——生死和名譽……」 「說的好!」柳夢狂站了起來:「說得出這句話的人值得尊敬,也值得柳某人完成你的心願!」 他說著邊往外走,那沈京飛可是一楞一急了,叫道:「兩位——這是何必?有話好好說,酒一喝什麼事不能了的?」 柳大先生當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不過是把一壺酒放到桌旁小火爐上去溫熱。然後,拉開了門。 沈京飛望穿出去,可看見了雲天觀那位氣宇軒昂的觀主。然後,風吹門又隔阻了他的視線。 咱們這王爺可是不想錯過這場好戲,嘿的一聲急忙起了身便想開步走。卻是,鼻息間一抹蘭花香。 怎麼,冬天未完就有了春的氣息? 沈京飛第一個念頭才閃過,第二個念頭又爬上了背脊。好冰冷的一抹刀鋒架在脖子上,背後傳來的是好曼妙的女人的說話:「王爺不是想認識我們幾個姐妹?怎麼好生沒有耐性先走了?」 「你是?」 「春蘭,蘭香香是吧?」門口,柳夢狂淡淡笑著推開進來。 沈京飛再度望眼出去,看到的是那位「氣宇軒昂」的雲天觀主如今已狼狽不堪的攤倒在雪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別人的生死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 柳大先生輕輕的關上了門,笑了:「你……沒想到我回來的這麼快?」 蘭香香是真的沒有想到。 她絕對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心悟道長竟然在柳夢狂之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自己將如何? 「姓柳的!」蘭香香的聲音可是冷肅了起來:「沈京飛在我手上,而且我已發出了信號。嘿嘿,不用多久……」 「你那些姐就會到了?」 柳夢狂輕輕一歎,道:「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跟她們說任何告別的話!」 「什麼?」蘭香香雙間一挑,手上短劍正想更迫緊在沈大王爺的喉頭上,卻是手掌虎口好熱的一燙!「柳夢狂不知道何時已經平舉了杖,頭一點遙隔五尺對著自己的手掌虎口!蘭香香只覺那股熱力迅速的傳遍全身,轟轟巨響恍如全身的血液、氣機都在沸騰。怪,在這麼冷的天氣裡竟會全身大量的冒汗。」你可以活到告訴你那些姐妹今晚柳某人和沈王爺住在長風客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們想要你的兵馬,如果要不成……」「就殺了本王?」「不錯!」「這些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你鎮守關外,對她們很重要。」「她們又是幹啥的?有那些人?」「這是江湖事!她們……是修羅天堂中的『天堂』!」「天堂?嘖,一些美人取了個這名字倒不錯!」「哈哈哈,沒命了還有什麼好不錯?」「有理!不過……本王真的可以相信……那些美人真會這麼做?有這個能力?」「今晚……有戲!「□□□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潘離兒一雙美妙極了的眸子在火焰前晶瑩剔透的閃著:「因為我會妨礙了你們的計畫!」 「你很聰明!」鄺八地哈哈大笑的聲音把這座木屋震動的幾乎有些要坍倒。「只是……你這麼聰明的女人為什麼不會想要躲藏起來?」 他的聲音可冷了下來:「是不是因為你曾經是黑色火焰之一,而對自己的武功有十足的信心?」 潘離兒輕輕一笑,嘿道:「在上任『冥大帝』之前,就算黑色火焰恐怕也只有秘先生可以相抗!」 鄺八地雙目一閃,沉沉一哼道:「你有這點認識……那事情一定是比本座原先想像的有趣多了!」 「你看見外頭那兩個雪人了?」潘離兒忽然問了一句。 「嘿嘿,有關係嗎?」 「那是閻如來的傑作!」 「閻如來?」鄺八地的臉部抽動了一下,冷冷道:「那又如何?」 「你不會不明白吧?閻如來這個人的個性……」潘大美人笑的可是醉人。「他的作品就是他的宣告。竟然擺在我屋子之前……」那就是表示這屋子裡的人的事是他閻如來的人的事。 誰也別想動。 如果說閻如來有唯一的一個規矩,那就是這點! 鄺八地冷沉沉的笑了:「閻如來又如何?你可別忘了,他是本座的接班人!在他之前『冥大帝』……」 「那又如何?」 潘離兒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據說……六年前他要接掌『冥大帝』時,當時七大長者就屬你最為反對?」 鄺八地雙眼一睜,沉嘿一喝:「你知道的事似乎太多了一點!這些……連你娘尚且沒有資格參聞!」 「那是因為你們小看了秘先生!」 潘離兒哈哈大笑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秘先生進入修羅天堂以他的武功和對裡面的瞭解……」 鄺八地可是整個人一刹那冷靜沉穩了下來。不過是眨眼而已,他已經是完全和方才的暴怒半丁點沒有關聯。 這點,潘離兄不禁有些恐懼起來。 鄺八地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的個性是什麼?她越是迷惑不禁就越覺得可怕。 最少,她完全捏拿不住這個人個性上的弱點! 「現在——我不管閻如來,也不管秘先生!」鄺八地冷冷的一笑:「我只管這把劍刺入你這個美麗的胴體內!」 黑麻衣袍下那把黑色的長劍的黑色劍柄已經扣握在黑皮套的五指中。殺氣! 這是真正的殺氣。劍未出,殺意已穿破目標的氣機! 潘離兒只覺得全身一陣僵硬,別說呼吸急促血液在沸騰,單單是要把全身的氣機導入任督二脈歸真反璞已是力有未逮。 太小看了這個鄺八地,她的心中歎了一口氣。 她的心歎氣,耳裡可也聽到一個又熟悉又親切的男人在歎氣:「你知道嗎?當你在歎氣的時候根本用不著出聲。」 柳大公子由視窗「滑」了進來,邊搖頭幌腦邊道:「因為……你那漂亮極了的眸子已經表現了一切!」 鄺八地看著眼前這個大混混,好半響之後終於淡淡的笑了:「這回——我們見面是應該留下一點回憶了!」 風,應該沒有昨日來得冷。 因為今天有冬陽,在未時的冬陽應該是特別的溫暖。 但是潘離兒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暖意,或者說她也不覺得這臘月隆冬是不是還冷著? 她的心她的眼她的意已經全部在眼前雪地上那兩個男人身上。不,是在那個叫柳帝王的郎君身上! 黑色的劍俄然暴發出驚天動地的肅殺力量,拍風卷雪而起的是彌天蓋地的強悍力量。 這一劍,著實令人呼吸急促! 柳大公子可是謹慎的觀察對方在每一寸移動時的變化、角度、方位,特別是詭異的氣機流動。 鄺八地的劍果如其名,鋒芒所過八地震動。 柳大公子吸氣矮身,倏然由下三路往前竄攻。鄺八地龍吟長笑,喝道:「剁刹你才八大塊!」 劍風更烈,自是由四面八方而來。柳帝王嘿的一聲竟是硬生生的能從八道劍氣之中彈身飛上,同時在半空中五指往前拍手一團「白霧」出來。 白霧?不,是落雪被他以內力氣機蒸發! 鄺八地的劍追上,刺入一片白茫蒙霧之中。似乎……刺中了一件輕飄飄的東西? 衣服!鄺大先生念頭方動,柳帝王這三小子已經不知道何時到了右首竄打一雙拳頭而至。 拳勢來的一點都不花巧,但是那麼有力那麼直接,令人深深覺得不被捱上似乎有點對不起似的。 鄺八地不愧是曾任「冥大帝」的角色,在這等情況下猶能挫身回劍長笑彈身往東方飄開一丈遠外。只是,右肩握了咱們柳大公子的左拳一掠,挺痛人的。 他的回手一劍可也撩下柳帝王的一片衣角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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