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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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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聽她說完了,才冷冷一笑道:「女菩薩說得雖然不錯,可是本門護體神功兼具兩家之長,任憑力砍棒擊,錐刺針戳,都不足為患!」 周菊人微笑道:「不錯,可是我用的方法剛好針對你們的缺點!」 赫連道:「本門功夫怎會有缺點!」 周菊人正色道:「國師之言大過誇大了,貴派的功夫只能說缺點不多,不能說全無缺點,否則令師兄的腿筋怎會被小徒割斷的?」 赫連道:「這正是僧家要請教的!」 周菊人道:「令師兄的護體神功除了外膚堅逾金石外,更兼有內勁氣為用,故而難以受傷,可是我們動手時,誘他將氣勁運足在上盤,腿上的勁道就差了一點!而且小徒的軟劍是纏在他腳跟上的,他內氣一松,又想用力脫出羈絆,劍刃在表皮上平拖而過,豈有不受傷之理!」 赫連道:「我還是不信!」 周菊人含笑用劍在皮鼓上砍了一下,劍身彈起,鼓面毫無所傷,她橫過劍刀,貼緊鼓而,往後一抽,卻將鼓皮割裂了一條長口子,然後笑道:「令師兄的腿筋就是這樣被割斷斷,國師如果不信,可以再試一下!」 赫連臉色微變,伸出一條胳臂道:「可以!」 周菊人搖頭道:「現在不行,國師已經遠足了氣,動力內注,當然刀劍不傷,除非國師像令師兄一樣,將氣勁移注別處,我敢保證能把這條胳臂削下來!」 赫連冷笑道:「敝師兄已經上了一次當,僧家不會再上當了!」 周菊人笑笑道:「上一回當,學一次乖,國師千萬記住守愚藏拙,才是保身延壽之道,令師兄如果不是自恃氣功無敵,先作了那番表演,我也想不出制他的方法……」 說著轉身欲行,赫連攔住道:「女菩薩等一下!」 周菊人站住笑道:「對了,我還沒有領採金呢!」 說著回頭走到和親王面前,和親王連忙遞過一封採金,周菊人又拿起宗喀巴留下的那一份笑道:「這是國師爺賞的,我就謝謝愧領了!」 赫連沉聲道:「黃金儘管拿去,女菩薩卻請留下,僧家還想討教一場!」 周菊人沉聲道:「這是比武台,勝負生死,各憑天命,國師如果想為令師兄報斷腿傷目之仇.最好換個地方!」 赫連冷冷一笑道:「敝師兄失手傷害盛老師時,女菩薩上臺聲言要為他討取公道,例於是女菩薩開始的,僧家循列要求,女菩薩可沒有理由拒絕!」 周菊人一怔,呆在臺上無話可答,高人鳳一推謝文龍道:「大哥!這番僧來意不善,菊姑一定會遭他的毒手,只有您上去解開了!」 謝文龍縱身上臺,朝周菊人一拱手道:「菊姑!您下去休息吧,這一場由小侄代勞!」 周菊人趁機飄身下臺,劉真真也趕緊下去了,赫連怒聲道:「謝大人!你憑什麼把她們放走?」 謝文龍臉色一沉道:「笑話,今天是提督衙門與侍衛營競技,在下為提督府競技負責人,自然有權利調度出場人選……」 赫連冷笑道:「大人是否也有權利擔當敝師兄之事!」 謝文龍淡淡地道:「沒有!臺上較技,勝負由王爺作公論,生死聽命,絕不允許有挾怨尋仇的舉動!」 赫連被他用言詞扣住了,無以發作,只有冷笑道:「那敝師兄這筆帳只好在大人頭上算清了!」 謝文龍搖頭道:「敝人上臺只為求教競技,算帳的事概無所知!」赫連冷冷地道:「好!僧家候教!」 龍錦濤關心地道:「文龍!你要多小心!」 謝文龍回身一拱道:「卑職一定恪守競技規章,儘量避免傷人,但國師如相逼太甚,卑職為求自保,萬一有所失手,尚祈王爺與大人作主!」 赫連哈哈一笑道:「謝大人不必太客氣,僧家在動手的時候,很難控制住自己,所以把話說在前面,謝大人如果在手下太客氣,那可是找自己的麻煩!」 他的話中殺機已露,和親王好象存心促成這種局面,微微一笑道:「二位都別客氣,在臺上動手,本座絕對負責,只是到了台下,就不准再亂來了!」 赫連淡笑道:「僧家只有師兄弟二人,敝師兄已經成了殘廢,僧家如果死在謝大人手中,再也沒有人能出頭了,只怕謝大人萬一失了手,僧家可惹不起他背後撐腰的那些英雄好漢!」 謝文龍怒聲道:「沒有的事,中原武林道都是磊落之士,絕不會有傷怨挾恨,以報私仇的舉動!」 和親王笑笑道:「本座已經聲明過了,哪一個在台下滋事,當以擾亂京畿論處,二位不必再說,還是快點開始比武吧!」 由於和親王的話說得很重,兩人都不便再多說了,謝文龍捧刀抱拳道:「國師請!」 赫連大概從侍衛營這邊對謝文龍作過很詳細的調查,知道他的底細,因以輕蔑地道:「還是謝大人先請吧!」 謝文龍道:「請國師出示兵器!」 赫連笑了一笑,掀開僧袍,取出一柄匕首道:「僧家平素根本不用兵器,但謝大人是國中第一位英雄,僧家不敢以空手見慢,就用這只匕首候教吧!」 那匕首通體輝亮,柄上綴飾著珠玉之類的寶石,雖然很鋒利,但看來就知是用作裝飾品,本不足為快! 可是拿在赫聯手中就不同了,他一定是看了前幾場決鬥,發現本門氣功雖然無敵,吃虧在空手對敵,除非是手掌直接攻到對方,很難傷及對方,而自己這邊的人,多半身材高大,舉動笨拙,比不上中原武師靈便! 往往以毫髮之差,被對方躲過,浪費了許多精力,這次對謝文龍,雖是勝券在握,可是謝文龍之後,還有許多高手會上臺來論戰的,為了節省時間精力,才用了這只匕首! 謝文龍看了一眼道:「國師這柄武器似乎太短了吧!」 赫連笑道:「僧家徒手已成習慣,僅此一柄匕首尚算順手,使用別的兵器,反而不方便!」 謝文龍知道這柄匕首在他手中,平添了不少閃險,是以十分謹慎,寶刀一晃,打了個虛式作為招呼後,不敢欺近,只在外面遊鬥,由於這一戰相當凶危,不管臺上台下,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摒息靜氣地觀看著。 赫連求勝心切,一手持刃,一手握拳,拚命地搶攻,幸好謝文龍刀法純熟,上下翻飛,擋住了那只匕首,而且不住地用刀尖去刺攻對方的門面,赫連為了眼睛沒有氣功可資護體,稍存顧忌,更兼兵刃太短,不易欺近攻擊,才能維持個纏鬥的局面,否則即使不受傷,也早被逼下臺去了,可是他節節退避,也使人為他捏了一把汗! 台下的高人鳳也十分緊張,見狀歎道:「這些邊僧一身氣功的確驚人,幸虧他們不習兵刃,否則只有聽任他們橫行中原,無人能敵了!」 晏四道:「他們是佛門子弟,習武只為強身,並不以殺戮為旨,所以才有這種規定,如果他們挾技淩人,專事殺戮,密宗一派,早就滅亡了!」 高人鳳不解道:「這是怎麼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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