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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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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道:「韓莫愁遭遇到一連串劍術上的難題,卻從來不去向那人請教,這是他不敢去見那人,怕遭受他的殺害,因為那人行動不便,要來找韓莫愁自然不容易,而韓莫愁偵騎秘布天下,主要的也是為了監視那人的行動!」 修文水沉思片刻後才道:「不管你判斷的是否正確,反正這兩個人都是極端邪惡之輩,任何一人得志,都將為武林招來浩劫,目前我能提供的只有一套無敵六式,回頭我就傾囊相告,以後如何,就在乎在你的努力了!」 杜青道:「前輩不是將無敵六式精解都告訴韓莫愁了嗎?」 修文水道:「是的!那是一般的練法,出之于人為勉強而施發,威力必將大減,無敵六式,必須出之自然,如何在自然的情形下施展此六式,只有你一個可有此天賦,否則我就不會草草選中你作為傳技的對象了!」 杜青道:「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天賦!」 修文水笑道:「那天韓方對你的評述很有道理,無敵六式,必須你胸中的正氣為支柱,才能至大至剛,血魂劍式是至剛之式,在你手中卻能留人餘地,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我先傳你血魂劍式,就是對你的考驗,等你合格了,我才決定進一步造就你……」 謝寒月忽然問道:「前輩的血魂劍既是代人之名,這血魂劍式是誰的呢?」 修文水道:「是那個人的!那個人一直想來探測我無敵六式之秘,我就是不肯告訴他,所以他才傳了我這套血魂劍式,叫我代他以血魂劍行事,我練成了這套劍式之後,才發現他的險謀,因為我受了血魂劍式凶邪之氣的感染,再也無法練成無敵六式了!」 謝寒月點點頭道:「這就對了,杜大哥第一次在我家施展血魂劍式之時,我娘驚恐萬分,可能把前輩當作那個人了!」 修文水道:「我代血魂劍出現江湖之事,只有韓莫愁一人知道,那個人雙腿風癱之事,也只有我與韓莫愁知道,韓莫愁所謂的秘密,就是指那人的風癱而言,這件事如果傳之江湖,很可能有許多人會起而反抗他的!」 韓萍萍道:「那我們何不將這件事公開出來呢?」 修文水一歎道:「可能沒什麼用,那個人防備周密,人們去找他,等於白白送死、我今天說出來,是決心以一身相拚,如果你們認為有必要,也不妨試試看!」 杜青道:「這件事的宣佈,對大家總是有好處的,至少有一部分直接受他威脅的人,可以不再怕此事,就與前輩無涉了! 修文水道:「可見到他之後,恐怕就很難生還了!」 杜青道:「我會有我的方法,這一點前輩大可放心!」 修文水默然片刻才道:「我相信最近鬧得天翻地覆,那人一定有所知聞,而且韓莫愁對金陵周圍的警戒十分嚴密,那人隱身之處,一定也不會太遠,多用點心思,也許不難找到他!」 杜青道:「前輩是否暗中察訪過了?」 修文水點點頭道:「是的,我最近一直在努力追索那人的行蹤,卻始終未得其蹤,不過我相信那人遲早會現身的!」 謝寒月道:「這河上雖然隱密,但是我們的來的時候舉止太乖張了,很引人注意,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珍惜這片刻之聚,大家共謀一醉吧!」 修文水哈哈一笑道:「對!該說的也說完了,為了昨天在玄武湖之事,韓莫愁也一定不放過我,今後見面很難,我們還是小聚一下吧!」 說著舉杯邀飲,大家陪著他幹了一杯,修文水很高興,親自把盞,又替大家加滿了,再度歡飲! 喝著!喝著!韓家兩姊妹首先不勝酒力,伏倒在桌子上,杜青也覺得腦袋昏昏的,不禁奇道:「我沒喝多少呀,怎麼竟有醉意……!」 謝寒月道:「那你一定是太累了,還是別喝了,我給你泡碗茶,給你醒醒酒,我也覺得渴極了!」 說著起身到了後艙,沏了兩杯香茗出來,杜青接過喝了下去,沒多久,就連打呵欠道:「我怎麼直想睡呢?」 謝寒月道:「那你就到後艙上去歇一會兒,養養精神,修老前輩回頭還要教你劍法呢!你可不能太勞神!」 杜青道:「前輩為什麼先不把正事辦完才喝酒呢?」 修文水道:「韓家姊妹在此,我不能當著她們面教你,只好等她們醉了再說,沒想到你的量也那麼淺,你先去躺著,我設法把她們送走後,再來跟你研討劍式!」 杜青醉意朦朧地道:「那再晚就失陪了,對不起前輩……」 說著站了起來,似乎連身子都站不穩了,謝寒月忙把他扶著到了後艙,那兒錦帳綿褥,軟香醉人,儼然是一所極為綺麗的臥房,謝寒月將他放在床上,等他睡著了,才來到外面,修文水問道:「睡著了嗎?」 謝寒月點點頭,修文水指著韓家姊妹道:「把她們也送去,這件事對你很委屈……」 謝寒月道:「我無所謂,我二妹也很灑脫,只是她們倆是否願意呢?前輩好像沒有跟她們說明白!」 修文水道:「這種事如果光問她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謝寒月道:「那以後怎麼辦呢?」 修文水一笑道:「她們姊妹對杜青十分傾心。平常的言談之中,我已摸得很清楚,絕不會有問題的,你再好言寬慰一番就成了!」 謝寒月道:「我擔心的是杜大哥,他的性情很拘謹……」 修文水道:「那要靠你了,這是為了大局,不把她們拉攏在一起,就無法得到韓莫愁的劍式,永遠也擊不破邪惡的勢力!」 謝寒月道:「但是拉攏住她們,也未必能得到韓莫愁的劍式呀!」 修文水道:「據我所知韓莫愁對這兩個女兒十分鍾愛,也許能有幾分希望,就算得不到他的劍式,至少對杜青的性命有了保障,韓莫愁總不忍心叫他的女兒守活寡吧!」 謝寒月沉思片刻才歎道:「我實在也知怎麼才好了!」 修文水道:「聽我的!不會錯,杜青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也是武林中多數人的希望,他如果肯以大局為重,就該不拘小節,何況對他並不是壞事呀!」 謝寒月這才慢慢地抱起韓家姊妹,送到後艙,跟杜青躺在一起,修文水也跟著進來看了一下道:「你把兩個女孩子的衣服脫了,替她們蓋上被,吹熄了燈,其餘的事就由他們自己去進行!」 謝寒月遲疑不動,修文水道:「快呀!我在酒中所用的迷神散在半個時辰就會發作了,到時候他們雙方都會情不自禁,自然水到渠成,這次我準備把餘下的四式一起傳給他,所需要的時間久一點,韓莫愁追得我很緊,錯過今天,再也沒機會了!」 謝寒月受了催促。只得動手解衣,修文水倒是很正派,連忙退了出去,片刻後謝寒月才退出來。 修文水指指椅子道:「坐下來,等吧!我看快有行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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