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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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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黨湛突身形一躍,疾逾狂風撲向金萬森、鄧元超二人而去。 金獨白厲喝道:「孽畜膽敢逞兇!」右腕一振,長劍約出十數朵寒星襲向黨湛胸腹要害重穴。 鄧雅飛不知在何處弄來一柄軟索鋼鎚,一式「漫天風雲」攻向黨湛後胸,鎚影漫空撲著一片銳嘯勁風,勢若雷霆萬鈞打下。 一前一後夾攻,招式電閃雷奔,金獨白、鄧雅飛乃武林中後起之秀堪稱頂尖高手,哪知竟遇上了遍體金鐵不入,人獸雜生的怪物黨湛,黨湛更最忌恨旁人叫他孽畜,不由激發了先天兇殘戾性,怒嘯起處雙臂疾張,不退反進,攫向金獨白、鄧雅飛兩人而去。 金獨白、鄧雅飛兩人一劍一鎚同地擊中黨湛身上,只覺右腕如受重擊,劍鎚倏地反震彈回,不禁大駭,眼前但見人影一花,驚覺有異已屬過遲,為黨湛抓了一個正著。 只聽兩聲淒厲慘嗥騰起,金獨白、鄧雅飛兩人一條右臂被黨湛生生擰斷,帶起一道噴飛血雨。 金萬森、鄧元超兩人大驚失色,雙掌猛推而出,擊出雄厲如潮的掌罡,撞上黨湛撲勢。 幸得有此一著,才算將黨湛擋住,金獨白、鄧雅飛幸能活命,長沙金府澄波鄧府人手拼死救出逃四五丈外。 黨湛身形被阻得緩得一緩,更凶性大發,見對方四散逃走,身如離弦之弩般追出,兩臂如電般各抓著一人,雙手十指抓裂胸腔,抓出兩顆血淋淋人心吞嚼。 金萬森、鄧元超二人四掌阻住黨湛撲勢,倏地仰腰倒竄而出,發現其子被擒,喝道:「快走!」竟不擇徑掠去。 黨湛目睹眾人狼突豕奔分向逃去,咧著一張血盆大嘴,吃了兩顆人心後,似覺無窮美味,目中神光忽轉注金萬森、鄧元超去向,怪叫一聲,身形追撲而去。 金萬森、鄧元超兩人正逃之際,猛感腦後腥風襲來,知怪魅黨湛撲至,暗道:「我命休矣!」 黨湛淩空下攫,牢記梁丘皇所囑之言,非致金萬森、鄧元超死地不可,雙手十指堪堪觸及金鄧兩人腦後之際,忽感身後有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身形忽沉,雙掌頓時擊中金萬森、鄧元超後胸。 只聽一聲霹靂雷震巨響,火光眩目疾閃,黨湛全身上下燒著,如同一具火人一般,發出一聲怒嘯騰空曳射逃去。 半空中一條人影電瀉而落,現出九指雷神桓齊。 金萬森、鄧元超雖為黨湛擊中後胸,仗著功力深厚,僅臟腑震傷不重,目睹桓齊落下,雙雙稱謝。 桓齊道:「自家弟兄何必稱謝,大難方興,殺劫綿綿,党湛受梁丘皇之命,非置我等於死地才能滅口,桓某當年雖未及趕到北天山參與,但梁丘皇也恨我宛如眼中之釘,我等能否幸見尚在未定之天咧?」 金萬森淒然長歎道:「金某實在想不透梁丘皇如今人單勢孤,眾叛親離,何以欲殺我等滅口之故,其實我等當年也所知不多。」 桓齊道:「梁丘皇也是為勢所*,情非得已,他妻兒現受主凶柑制,自已性命也難保,他不聽命主凶聽誰?」 鄧元超道:「主凶是誰?」 「這個桓某尚無法查明,僅有梁丘皇一人知情,眼前暫不談論,逃出要緊,須知梁丘皇在沿途也安排了伏狙,打算一網打盡。」 「翟羽不是說梁丘皇已離此他去,意欲救出他妻兒出險麼?」 「這話二位怎可相信,此時逃走之人多半已遭毒手。」 金萬森、鄧元超察見其子金獨白、鄧雅飛兩人失去右臂,面如金紙昏睡在兩名屬下肩上,不禁怨毒入骨。 桓齊催促道:「快走!」 身形率先一躍,金萬森等人急隨身後。 奔出未及三四裡之遠,只聽前面林中殺聲震天,知桓齊所言不假,正欲擇徑另向奔去之際,忽聞傳來一聲陰惻惻冷笑道:「你們不要走了!」語聲未落,人影紛紛閃出,正是翟羽率著七名殺手。 但,翟羽目睹九指雷神桓齊,大出意料之外,不禁臉色大變。 桓齊淡淡一笑道:「翟羽,梁丘皇何在?你不過是梁丘皇一條走狗,老夫不屑殺你。」 翟羽呆得一呆,道:「梁丘院主業已離此他往,實不知情,翟某奉命行事,桓山主何苦淌此渾水。」 桓齊道:「你奉了梁丘皇之命意欲殺金鄧兩位老英雄滅口麼?」 翟羽惶恐答道:「翟某只是奉命,不知其他。」 桓齊哈哈大笑道:「他們不死於黨湛之手,焉能死在你的手中!」面色倏沉,冷笑道:「閃開去路,不然休怨老夫心辣手黑。」 翟羽聞言心內大急,若論武勢未必落敗,無奈非霹靂雷珠之敵,權衡之下,搖首嘆息道:「桓山主堅欲為敵,恐後悔莫及!」右臂一揚喝道:「速退!」轉面率眾退入林中。 「如何?」九指雷神桓齊道:「梁丘皇不殺二位實難安枕,而且梁丘皇亦未遠離三才院,不如我等覓地藏起,使梁丘皇心懷首鼠,坐立難安。」 金萬森道:「但憑桓山主。」 桓齊旋面打量了一眼,手指南向林中道:「桓某來時,發現距此不遠有座岩穴隱秘異常,不易察覺,諸位且隨桓某去吧!」 梁丘皇負手卓立在一株奇松之下,仰望雲天凝神思索,面色陰晴不定。 忽聞天風傳來翟羽高呼道:「院主!」 只見翟羽身如箭射飛掠而至。 梁丘皇道:「他們已全部授首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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