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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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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北嶽忽然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句話說得太熟悉了一些。 頓時,他忽然也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不惜以肉身佈施眼前這些男人的美女,很可能就是天香樓的女主人。 她——會是林天香麼? 金北嶽看看她。 她當然在看金北嶽。 金北嶽陡然心中一震,神思也隨之有點兒惶惑,抱歉似地笑了笑,道:「我是麼?」 林天香嫣然一笑:「你是……」 她靠了過來,光滑,像羊脂般的肌膚,使人心顫,當她碰到金北嶽時,有如觸及一盆烈火般炙人。 金北嶽想拂開一寸,但他卻挪不動。 他整個的人,都有些乏力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舒適。 醇酒、美人本來就是很舒適的事。 只不過金北嶽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如此舒適的感覺,任何男人都會去閉目享受的。 但是,金北嶽依然不肯。 他雖然沒有挪開身子,心中卻是問的不討人喜歡的話:「姑娘,你從那石膏美人魚中出來好久了,冷不冷?」 林天香一怔。 金北嶽又笑了笑:「這兒四面無窗,夜寒料峭,不披件衣服,凍壞了身子,可不是自己作賤自己麼?」 齊敢哈哈一笑,連連點頭。 言光鬥和黃善也豎起拇指。 金北嶽果然就是金北嶽,他果然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林天香那鮮花般的笑臉,一下子就成了冰凍般僵硬。 不過,冰凍是見不得熱力的。 所以,當林天香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之後,她瞼上又恢復了先前的嬌媚。 金北嶽暗中皺了皺眉,心中在打算著該不該把她轟走,還是揭穿她那天香樓主人的神秘身份? 轟走,他也知道不太可能。 所以,他的目標只有放在揭露她的身份了。 天香樓在江湖上極有份量,如果天香樓主人居然不穿寸紗寸縷的在陪自己喝酒這件事傳到外面,林天香還能有得混麼? 一念及此,金北嶽得意的笑了。 但是,他得意太早了些了。 林天香忽然微微一笑道:「金公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了?」 金北嶽道:「知道!」 他哈哈一笑,接道:「我想,你大概不怎麼願意別人知道你是誰吧?」 林天香道:「哦?你是這麼想的嗎?」 她突然一抬手,那胸前的兩團小峰,就抖動個不停,看來令人目眩神馳。 但是,金北嶽不看,只笑道:「難道不是?你難道很希望大家都知道,你在胡家大院不穿衣服陪我喝酒……」 林天香格格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好麼?你認為這件事很丟人?」 金北嶽本來就是這麼想。 他原來就是因此而得意的。 可是,林天香這麼一問,倒反使得金北嶽的得意,完全落了空。 因此,金北嶽聽他這麼說時,只好點頭。 林天香格格一笑。 這回她笑得可不像先前那麼雅致、俏麗。 所以,她渾身上下,都在抖動,抖動得金北嶽不得不咬牙,站了起來。 他冷冷地瞧著林天香道:「你笑什麼?」 林天香忽然就不笑了。 她的表情,收發自如。簡直就是做戲一樣那麼自然。笑聲一收,她已經伸手把金北嶽拖得又坐了下來。 齊敢看看言、黃二人,搖頭苦笑。 因為,他已發現,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真的難對付! 林天香傾身貼著金北嶽道:「我笑什麼,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可是,我又不忍心,所以,我告訴你……」 她的手已把金北嶽的手拉了過來,放在小腹之間。 她已感覺到了金北嶽的手在發抖。 她當然開心的在笑:「金公子,我想,除了你,他們大概都還不知道,我是天香樓主人林天香,對不對?」 金北嶽搖頭一歎。 言光鬥和黃善也微微發出一聲歎息。 他們想不到的是,天香樓如此盛名,怎麼她們的主人卻如此放蕩無行? 林天香當然也在看著眼前的這些男人。 而且她也抓住金北嶽的手,在自己身上按摩著。 這些,都弄得桌上的氣氛,十分奇怪。 只有齊敢還在低頭咬著一塊鴨塊。對眼前情事,視若不見。 金北嶽偷偷地看看齊敢,見他如此貪吃,不由得心中一亮。先前的拘謹,忽然一掃而光。 他大方的用手在林天香胸頭一捏,大笑道:「林天香,你真的很能誘惑人……」 林天香被他的手指頭捏得渾身一抖。 她剛想就勢投懷送抱,不想金北嶽居然又抽開了手,接著道:「說吧,你剛才在笑什麼?」 林天香咬牙道:「我——我笑你是傻瓜!」 金北嶽道:「傻瓜?我是傻瓜?」 林天香道:「可不是麼?」 她忽然低聲,像咬著金北嶽耳朵一般,在他耳邊道:「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像個木頭?」 金北嶽大笑道:「哦?你以為我是木頭?」 林天香道:「你本來就是!瞧你這麼拘謹,不是木頭是什麼?人會是這個樣子麼?」 金北嶽笑了笑:「林天香,你認為人該是什麼樣子?」 林天香扭動了一下腰軀,道:「人麼?應該是……」她忽然不再說話,而施展了手腳,傾向金北嶽身上。 這形狀很誘人,弄得言光鬥、黃善不敢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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