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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不過,他知道白銀鳳的身份,目的不宜洩漏,所以,只說成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少女。

  天昊道長大感安慰。

  這才望向李金貴,道:「小兄弟你不是朱二掌門的高足麼?」

  李金貴欠身答道:「晚輩正是。」

  天昊道長打個稽首道:「小兄弟,貧道真不知要怎樣感激你才好,還沒請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金貴道:「晚輩叫張玉富。」

  天昊道長再問道:「那位姑娘又是誰呢?」

  李金貴道:「是晚輩在路上遇到的,只知她姓黃,也弄不清她的身份來歷?」

  天吳道長頗有打破沙鍋問(紋)到底的意味,又問道:「小兄弟和那位黃姑娘到鐵筆峰做什麼?」

  李金貴見對方一邊問,他就一邊編,答道:「只因上次隨家師和老道長等人到過鐵筆峰,覺得那裡很好玩,閑著沒事,所以才再去看看。」

  天昊道長頓了一頓,道:「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又是做什麼的?他們為什麼要幫著小兄弟打退修羅門的兩位令主?」

  李金貴道:「晚輩也不清楚,也許他們認識家師,所以才拔刀相助。」

  天昊道長兩眼轉了幾轉,道:「令師今天為什麼不曾一起去?」

  李金貴神色一凝,道:「家師已經失蹤了好幾天,晚輩就是因為尋找家師,才到了鐵筆峰的,因為家師曾說過要到鐵筆峰山區裡采藥。」

  天昊道長吃了一驚,道:「朱二掌門居然失蹤了,是否修羅門幹的?」

  他轉頭望向玄月道:「告訴你大師兄、二師兄,這位張小兄弟仗義促成我和恨地甥舅相聚,我對他十分感澈,你們三位觀主要設法打探朱二掌門的下落才對!」

  李金貴肯將朱雲失蹤之事據實相告,目的就是想獲得玄妙觀的協助,果然如願以償。

  玄月連忙躬身答道:「弟子待會兒就轉知大師兄和二師兄!」

  天昊道長臉色也開始疑重,默了一默道:「玄月,採礦的行動,必須加緊進行了,修羅門的林煌和鄭君武到鐵筆峰去,必是與採礦有關,咱們必須在他們前面。」

  玄月苦笑著道:「太師伯可能還不清楚,那位東瀛山本大力先生上次到城裡取什麼測地儀器,到現在還沒回來。」

  天昊道長啊了一聲道:「有這種事?你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有沒有派人到城裡那家客棧看看?」

  玄月道:「大師兄早派人去過了,而且也找到那家客棧,據掌櫃的說,山本大力先生和他的兩個手下已經離開了那家客棧。」

  天昊道長蹙起兩道白眉道:「這事褚仙翁和藍總峒主知不知道?」

  玄月道:「大師兄已經告訴他們了。」

  天昊道長長長籲口氣,道:「這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山本先生偷偷去測出地下到處有火眼,知道無法開採,所以才不辭而別返回了東瀛……」

  玄月打斷天昊道長未完之言,道:「就是不能開採,他也應詼回來通知一聲,怎會不辭而別?」

  天昊道長冷笑道:「東瀛人最是陰險狡詐,他擔心咱們扣留下他的儀器,哪能不暗暗逃走。」

  玄月點點頭道:「太師伯說得有理,第二個可能呢?」

  天昊道長道:「這個可能對咱們最是不利,那就是他已被修羅門擄走了!」

  趙恨地搶著說道:「大舅,據甥兒所知,修羅門並沒擄到一個什麼東瀛人。」

  天昊道長道:「這樣的機密大事,修羅門不一定會讓你知道。」

  玄月擔心的道:「若真是如此,咱們就空費心機了!」

  天昊道長語氣沉凝的道:「速速通知玄真和玄法,從現在起,玄妙觀要切實加強戒備,修羅門說不定會對咱們採取行動!」

  玄月道:「太師伯,會有這樣嚴重麼?」

  天昊道長冷哼道:「我看你簡直是豬腦,前兩天夜裡那個叫羅小鶴的被劫走,是你親眼看到的,難道現在就忘了?」

  玄月霎時面色猶如豬肝,呐呐的道:「那夜劫人的小子到現在還沒查出是誰來,武功高得很呢!」

  天昊道長又哼了一聲,道:「人家當然高啦,不然怎會在你手裡劫走了人!」

  他似是覺出不該太讓玄月難堪,回過頭來道:「恨地,你可能要在玄妙觀暫住一段時期,舅舅才能帶你回茅山去。」

  趙恨地道:「甥兒知道,大舅是要在這裡主持採礦。」

  天昊道長頷首道:「不錯,等採礦的事情告一段落,咱們馬上就回茅山,若時間一拖,可能得要好幾個月。

  所以,在這段時間,你絕對不能隨便外出,即便在玄妙觀,也不可輕易露面,以免被修羅門得到你在這裡的消息,修羅門的勢力比玄妙觀大得多,一旦雙方結怨,咱們是鬥不過他們的。」

  趙恨地連連恭身說道:「甥兒遵命,一定躲在觀裡不外出,甥兒連住在地下暗無天日的生活都能過慣,耽在房裡不露面又算得了什麼。」

  天昊道長憐惜的摸摸趙恨地的頭,道:「暫忍一時之悶,等回到茅山,你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說著又望向李金貴,道:「張小兄弟,既然令師不知去向,你也暫住玄妙觀吧,方便得很,用不著見外。」

  李金貴道:「晚輩還是暫時住在城裡的好,有事時必定隨時進觀向老道長和三位觀主請教。」

  玄月起身道:「太師伯,今日難得您和趙姑爺重聚,弟子到廚下吩咐備一桌上等酒席,以便為趙姑爺接風!」

  天昊道長對玄月顧慮得如此周到,頗感欣慰,想了一想道:「把酒席開到我房間裡,陪席的只請你太虛師叔和玄真、玄法,再有就是這位張小兄弟,儘量別傳出風聲,恨地的身份目前必須保持隱秘!」

  玄月應了一聲「是」,躬身而退。

  李金貴正好肚子餓了,他萬想不到因為送趙恨地來玄妙觀,竟能和天昊道長攀上交情,因而也必能獲得三位觀主的好感。

  這對他查訪父母下落,自然大有助益,從今後玄妙觀也將幫著自己做事了,以他目前的處境,最忌樹敵,這實在是他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但他不得不假意謙遜的道:「晚輩該告辭了!」

  天昊道長連忙一把拉住道:「張小兄弟是貧道和恨地的恩人,今天我們能甥舅重聚,全是你大力促成的,貧道請你吃頓飯,只是聊表寸心,何必見外!」

  李金貴道:「今天作陪的都是觀主以上身份,晚輩那夠資格和這些人同桌吃飯!」

  天昊道長笑道:「張小兄弟這樣說話,那就太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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