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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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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貴道;「我們把他放了。」 柳絮飛立刻沉下臉色道:「修羅門沒有好人,你怎麼把他放下?」 李金貴陪笑道:「我們已勸他不再回修羅門,他也迷途知返,他說在茅山有位舅舅,當天就奔往茅山去了。」 柳絮飛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李金貴趁機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羊婆婆和柳公子?」 柳絮飛不知他要問什麼,訝然道:「張兄要問什麼事呢?」 李金貴道:「在下日前也是在這裡,遇到另外一位柳兄,姓名和公子完全相同,連相貌也十分近似,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也認識婆婆和公子。」 柳絮飛似是吃了驚,急急拉著羊婆婆的衣袖道:「婆婆,他真的來了!」 羊婆婆搖搖頭,無奈的歎口氣道:「他既然來了,多個幫手也好,只是家裡的事沒人照料。」 柳絮飛再望向李金貴,迫不及待的問道:「張兄,他到哪裡去了?」 李金貴道:「他當時好像要到玄妙觀去,後來又打聽圓覺寺在什麼地方,真正到哪裡去了,在下也弄不清楚。」 柳絮飛再拉起羊婆婆衣袖道:「快!我們到玄妙觀找他去!」 羊婆婆笑道:「看你急成那樣子,他即便真去了玄妙觀,也是幾天前的事了,現在哪能找得到他。」 柳絮飛顯得焦慮不安的道:「如果他到了圓覺寺,聽說那下面就是修羅門,萬一被修羅門捉下去,豈不糟了!」 羊婆婆搖頭道:「不會的,我們都是從外地來的,修羅門不認識他,捉他做什麼?」 柳絮飛道:「可是他要找上修羅門報仇,他一向仗著武功高強,天不怕地不怕,就這樣才最容易出差錯。」 羊婆婆道:「你還不是一樣,從來沒出過遠門,一出門就經常鬧事,害得婆婆我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柳飛絮十分著急的道:「不管怎麼說,我們應該儘快找到他,而他現在一定也在急著找到我們。」 羊婆婆卻毫不在意的道:「你放心,他既然來了,又同在南陽府,哪有不碰面的。」 柳絮飛撇了一撇嘴道:「我才不信呢,爹爹也在南陽府,我們為什麼來了這多天,連他住在什麼地方都沒打聽到?」 羊婆婆道:「你爹爹是為報仇而來,必須住在一處隱秘地方,不方便公開露面,我們當然不容易打聽到。」 這兩人的一對一答,只聽得李金貴實在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可以猜得出,兩個柳絮飛,不但認識,而且很可能是一家人。 只聽柳絮飛帶著央求的語氣道:「婆婆,我們不妨到玄妙觀打聽打聽,聽說玄妙現在南陽是座有名的廟宇,道士有幾百個,順便去瞻仰,燒燒香也是好的。」 羊婆婆沒好氣而又帶些憐惜之情,道:「去就去吧,婆婆我是永遠拗不過你的。」 李金貴道:「婆婆和柳公子不是從玄妙觀來的麼?你們剛才來的方向正是玄妙觀。」 羊婆婆道:「我們只是老遠看到,並沒進去,現在再回去看看也好。張小兄弟,你是要到哪裡去呢?」 李金貴道:「晚輩正是到玄妙觀,大家一起走最好。」 於是,羊婆婆和柳絮飛轉過方向,隨在李金貴身後,往玄妙觀而來。 羊婆婆邊走邊問:「年輕人,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到玄妙觀做什麼呢?」 李金貴暗覺好笑,反問道:「你老人家怎知我不是本地人?」 羊婆婆道:「我家公子第一次見你面時是在圓覺寺外,據他說當時你和北崆峒的朱二掌門在一起,所以老身斷定你不是本地人。」 李金貴將計就計道:「晚輩的確是由北崆峒來的,朱二掌門正是晚輩的師父。」 羊婆婆哦了一聲道:「令師怎麼不見了呢?上次在鐵掌峰他也不在。」 李金貴歎口氣道:「實不相瞞,家師已經失蹤了,而且就是在圓覺寺失蹤的,時間正是在和柳公子見面以後。」 柳絮飛吃了一驚道:「有這種事?那一定是被修羅門的人擄走了?」 羊婆婆點點頭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紀,也和修羅門結了怨,原來是為了你師父?」 李金貴信口道:「晚輩到玄妙觀去,就是為了設法打聽家師的下落,因為家師和玄妙觀的三位觀主都很熟,晚輩也認識他們。」 忽聽柳絮飛問道:「張兄,咱們前兩次見面,你身邊都有一位美麗的姑娘,記得你和令師都稱呼她二小姐,怎麼今天沒來?」 李金貴道:「在下和她不是一起的,上兩次只是偶而相遇而已。」 柳絮飛烏亮的眸子轉了一轉,冷聲道:「你何必騙我,不是一起的,會混得那麼熟,我也希望和她偶而相遇,為什麼始終碰不到她?」 李金貴笑笑道:「公子早已和她碰過兩次面,怎說碰不到她?」 柳絮飛搖搖頭道:「你根本就是和她一起的,不然怎知她是二小姐。張兄,小弟真羨幕你的豔福不淺,有那樣一位美麗的姑娘陪著。」 羊婆婆道:「那位姑娘的確很美。年輕人,你既然稱呼她二小姐,必定知道她的身份來歷?」 李金貴暗忖道:「反正他以後是不容易再見到白銀鳳的,我何不拿實話來試探一下。」 想到這裡,整了整臉色道:「據她自己說,她是白家的二小姐。」 卻見羊婆婆和柳絮飛皆皆神色驟變,羊婆婆急急問道:「你說的是哪一個白家?」 李金貴道:「當然是南陽府最有名的白氏家族,他們家裡曾出了一位白劍青大宗師,是近百年來武林中無出其右的第一高人!」 在這刹那,羊婆婆已兩眼發直,不知是驚是喜的問道:「真的,白家還有人麼?」 李金貴早覺出羊婆婆、柳絮飛和白氏家族必有一段深厚的淵源。 他卻故意不動聲色的道:「白家當然有人,只是為了避仇,不願公開露面而已。」 羊婆婆道:「可是老身和公子這些天來,曾夜入白家大院兩三次,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不見燈火,根本沒發現一個人影。」 李金貴一皺眉頭道:「這樣說,你老人家和柳公子跟白氏家族必有什麼淵源了?不然為什麼要深夜進入白家大院?」 羊婆婆長長籲一口氣道:「這事不能告訴你,而且說出來你也不會清楚。」 卻見柳絮飛雙頰泛紅,低聲道:「婆婆,若那姑娘真是白家二丫頭,我對她那種舉動,就實在大大不該了,以後見了面,真不好意思。」 羊婆婆哼了一聲道:「老身早就交待過你,出門在外,不論遇到什麼人,都要規規矩矩的,偏偏你瘋瘋癲癲的自命風流,連白家二丫頭也要調戲,看你將來怎樣和她見面?」 李金貴怔怔的問道:「莫非柳公子和白家二小姐是訂過親尚未見過面的?」 這句話使得柳絮飛正好可以借機下臺,聳了聳肩,赦然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吧。張兄,調戲尚未過門的妻子,的確大大不該,你說是麼?」 李金貴到這時才明白,怪不得趙恨地打動不了白銀鳳的芳心,原來,她早已是名花有主了。 何況,趙恨地雖然模樣不算錯,卻總比不上柳絮飛的翩翩瀟灑,一表人才。 他本想告知白銀鳳目前人在哪裡,但又覺得不妥,必須等見過白銀鳳,問明原委後再作道理。 同時他也深深佩服白銀鳳的守密工夫到家,使他一直蒙在鼓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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