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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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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昆籲一口氣道:「好劍法:「秋飛花對這人的怪異劍招,也是暗暗佩服。如若沒有無難翁一番授藝,沒有地下古堡中一番苦學精進,這一劍,就無法接得下來。吸口氣,納入丹田,道:「彼此,彼此。」 韓昆笑一笑突然又飛了起來,揮劍下來。 秋飛花也是每當他劍招下擊的當兒,飛身迎了上去。 韓昆飛撲了七次。 秋飛花接下了七劍。 韓日竺張臉,變成了一片育白顏色,秋飛花地出了一身大汗。 站在秋飛花身後的梁上燕,輕輕籲一口氣,道:「秋兄這打法,很耗真力。」 秋飛花道:「我知道,他不會比我輕鬆。」 韓昆緩緩收起了軟劍,道:「青山不改,下一次,咱們再見面,定當分個生死出來。」 秋飛花道:「在下也有此心。」 韓昆突然轉過身子,舉步而去。 張威輕輕叫了一聲道:「劍使……」 韓昆停下腳步,冷笑一聲,道:「什麼事?」 張威道:「他們戒備森嚴,今宵攻入的希望,只怕不大了。」 韓昆沈吟了一陣道:「你金刀一試吧……」 轉過身子,身子快步行去。 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不見。 望著韓昆消失背影,張威暗暗一笑,回身說道:「秋飛花,藍旗堂天罡刀張威領教。」 陣法第二次移動。 秋飛花還來不及答話,已轉入另一個方位中。 遞補了秋飛花位置的是書劍秀才傅東揚。 傅東揚長劍出鞘道:「傅某奉陪。」 張威道:「傅兄弟教的好弟子。」 傅東揚道:「兄弟雖只是一個秀才,但卻教了一個狀元徒弟。」 張威:「縱然今宵咱們無法破陣而入,但你們絕無能長期和敝教抗拒。」 傅東揚道:「華一坤比你如何,但那一樣留不下我們。」 張威道:「那時情形,咱們小有顧忌。」 傅東揚道:「顧忌什麼?」 張威道:「怕傷了東方姑娘,所以,咱們都奉有嚴命,只能生擒,不能傷她。」 傅東揚道:「現在呢?」 張威道:「現在,可以不擇手段了,殺死東方亞菱的,可以得重酬厚獎。」 傅東揚道:「可惜,貴教主錯過了這個機會。」 張威搖搖頭道:「傅秀才,敝教已全力攔截,八堂堂主都已奉命來,而且是盡出精銳而來。」 傅東揚暗暗吃驚,但口中卻仍然輕鬆笑一笑道:「人多未必就能穩操勝算。」 張威道:「傅秀才,你心中大概也明白,敝教中人才濟濟,通曉五行奇陣的高人,明天就可到,奇陣不足恃,論人手,你們就更難抗拒了。」 東揚心中悄然大悟,忖道:「原來,那每日一封書信,竟然是用的緩兵之計,天羅教,藉這段時間,疏怠了我們戒備之心,卻把大部人手,調集於此,看來,得從此人口中得知一些內情才行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淡淡一笑,道:「張兄,對陣相持,要各馮真才實學,似這等空言威嚇,張堂主,不覺著有些慚愧麼?」 張威冷然一笑,道:「傅秀才,大家都是在江猢上跑了幾十年的人了,用不著動用什麼心機了。」 傅東揚笑一笑道:「張兄,貴門中高手,要明日才到,但咱們此刻,卻有著立刻反擊的力量。」 張威道:「傅秀才,你大低估敝教了,我們如沒有充分的隼備,絕不會發動攻勢。」 傅東揚冷笑一聲道:「華一坤是貴教的副教主吧:「張威道:「不錯。」 傅東揚道:「他帶著貴教中數百人手,和一些護法院中相助,但他一樣沒有擋住我們,張堂主如想以一堂之力,和我們一決勝負,勝敗之數,大概你心中很明白了。」 張威冷冷說道:「傅秀才,張某人不過是負責一個方位罷了,到此的,也不過是我張某一個人,我一堂之力,雖然是不夠強大,但在下相信蟻多咬死象,本堂中一百二十八名弟子,也許都不足以和諸位單打獨鬥,但他們不畏死,眾志成城,至少,可以和諸位拚拚。」 傅東揚聽得怔了一怔,忖道:「這天罡刀張威,不失一個血性漢子,不知為什麼會入了天羅教?」 心中念轉,雙手一抱拳,道:「多謝張兄賜教。」 突然,一轉身,向內行去。人影一閃,又一個人,補上了傅東揚的位置。 是天虛子。 張威深深一笑道:「傅秀才去了,換來了你這位老道士。」 天虛子道:「是不錯,想不到,咱們這一次見面,竟然會是一個勢不兩立的局面。」 張威黯然歎息一聲,緩緩向前行了兩步,低聲道:「道兄,破圍而去,雖不能全軍而退,至少,可以保留下一部分實力。」 天虛子笑一笑,低聲道:「盛情心領,我們自有打算……」 張威接道:「道兄,什麼打算,難如願,眼下只有一個字」走「!」 天虛子道:「張兄,我們有一個女諸葛,坐鎮中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張威似是還想說什麼? 突聞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傳了過來,道:「張兄,這老道士牛鼻子,頑固得很,不用和他多費口舌了。」 隨著那大笑之聲,一條人影,疾飛而至。 轉頭看去,只見一人身著黃袍,年約六旬,方面大耳,斜背著一隻寶劍。 張威臉色微微一變道:「秦兄。」 黃袍人笑道:「兄弟途中遇上了韓劍使……」 張威接道:「他們防備得很森嚴,攻打不易。」 黃袍人笑一笑,道:「張兄的驍勇刀手,試攻過麼?」 張威道:「他們布下了奇門陣式,驍勇刀手必須要兩面繞攻過去,極為不易,只有三尺寬的一個正面,可以攻襲,正面的防守,極為堅強,咱們失去了人多的優勢。」 黃袍人笑一笑,道:「張兄的意思是……」 張威接道:「我不願咱們的傷亡太多,所以,我準備把他們困在此地,等教主派來的一口匹人到此,破去奇陣,再行搶攻。」 黃袍人道:「張兄帶來了多少人?」 張威道:「藍旗堂下的高手,兄弟全都帶來了,除了二十四名勇驍刀手外,還有一百零四名弟子。」 黃袍人道:「兄弟也帶來了黃旗堂下的全部精銳,教主下令,不惜任何犧牲,必須要殺死東方亞菱。」 這兩人你言我語,談的全都是自己的事,但卻是充滿著心戰、威脅。 天虛子內心中也感到無比的震驚,但他表面上,卻保持了絕對的鎮靜,微笑不言。 對兩人對答之言,可作兩種不同的解釋,一種是恐嚇,一種是故意漏出教中的機秘。 只聽張威輕輕籲一口氣,道:「秦兄,咱們七旗堂是不是全都要來此地?」 黃袍人道:「不錯,七旗和大合八堂,都奉到了令諭,全部精銳,盡集於此,方圓三十裡內,都設下了埋伏,人手逾千,無一不是江瑚中的高手,我不信東方世家真有通天澈地之能,能逃此危。」 張威道:「秦兄說的是,千百年來,江上可算從未有過如此強大的實力,集中一處,就算他們是鐵打銅鑄的羅漢,咱們也要把他化成水。」 黃袍人哈哈一笑道:「張兄,你驍勇刀手已試過了,不知可否讓兄弟也試試?」 張威道:「久聞秦兄訓練了一隊劍手,不但是劍術精絕,而且,還可以發出飛劍傷人于百步之內……」 黃袍人笑一笑,接道:「張兄,對兄弟的事,摸得很清楚啊?」 張威道:「咱們共事十餘年,怎會互不相知?秦兄對兄弟堂中的事,還不是瞭若指掌。」 黃袍人道:「張兄,要不要兄弟試試呢?」 張威道:「秦兄一定要試試,兄弟也不反對,不過……黃袍人接道:「不過什麼?」 張威:「距離天明,不過還有兩個時辰,何不等到大明,破去奇陣之後,再合力而攻。」 黃袍人道:「張兄,兄弟無意搶你的功勞,我只是不相信,三兩人的力量,真能對付兄弟訓練的飛劍手。」 張威道:「秦兄如此說,兄弟倒是不便再付勸阻了……一揮手,接道:「退下去。」 二十四名驍刀手,應了一聲,疾快的退了下去。 黃袍人拔出弓一揮,兩隊黃衣人,疾快的奔了過來。 天虛子凝目去,只見來人分作兩隊,也是二十四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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