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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因為藏氣百川這層,不但是整個元陽真經的基礎,也是最重要的精髓。

  在元陽真經裡,一反各家內功的說法,將丹田納氣的方法擴展至百穴納氣,看來似乎是錯的,實際上,它是推廣了只以單一穴脈藏氣的論調,進而以所有穴脈納氣,元陽真人認為,人既然可以以丹田做為藏氣之所,當然也可以以其他的穴道來藏氣,只是修練十分不容易。

  元陽真人也認為,當人某一部位需要用力時,才由丹田運氣至該部位,必定浪費了許多時間和許多內力,或是某些部位傳遞內力特別慢,勢必耽誤了發力的時機。

  但是,修練元陽真經最困難處也在此!培養真氣內力已不容易,又要將一點點的內力分到全身一百多個穴道,這樣每個穴道能分到多少?有的穴道根本分不上,而理論上這種情形,便根本無法使用培養出的內力。

  在修練元陽真經時若以百穴電針輔助,便可幫助提早解決這樣的問題。因為百穴電針是利用轉換過的電能從全身的穴道同時刺激,外來強大的能量不但使穴道有力,更使全身的穴道習慣儲藏能量,可得事半功倍之效。

  遊子宣年紀輕,身體可承受的電能遠比戈白為大,經過練習和調整,遊子宣的功力已超過戈白了。只不過他尚不會運用,也沒有招式配合,空有一身內力。

  又半年,遊子宣正在後院修練元陽真經第二層「百川歸流」,百川歸流的意思,是將已分散在各穴的內力集中至任、督二脈,就像是所有河川的分支,流回主河道,用意是讓內力自由在體內流轉,不局限在某一特定部位。

  這是元陽真經前半部最危險的地方,因為大量的內力由各穴湧至任、督二脈匯合,會使得各穴真空,而任、督二脈處會受到強力擠迫,若是不夠壯健,有可能會走火入魔。相反的,若是內力不夠強,根本就無法練成。

  這一階段,百穴電針是一點也用不上的。

  剛開始,遊子宣緩緩將各穴所藏的內力引回,初時都算順利,接著他加快內息,由週邊的穴道加壓令內力湧入任、督二脈上的大穴,在書上講,這種由外加壓的方法是屬於比較安全的方法。此時遊子宣的內力已相當的強了,當他加壓穴道要令內力集中至任、督二脈之時,任、督二脈便有明顯的飽脹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一部分的內力無法像其他內力一般集中,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往反方向沖回原來的經脈,他嚇了一跳,立刻集中精神去抓回那條失控的內力,可是卻完全無法控制,反而愈急它沖得愈快,同時也致令其他已歸向任、督二脈的內力失去控制。

  遊子宣初期覺得全身如火燒,漸漸愈來愈熱,他想大叫卻無法發出聲來,內力在體內橫衝直撞,一次又一次的在各經脈間來回。

  鄭伯聽見異聲,忙從廳內奔出來,卻只見遊子宣全身籠罩在一層白色濃密的蒸氣之中,而且愈來愈強,他雖然略懂一點武功,但看見遊子宣這種情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靜靜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沒想到,遊子宣身上的蒸氣始終沒有停止,卻也沒有聚集,一陣陣強大的熱力往四周散開,站在一旁的鄭伯都被這強大的熱氣壓迫得有些受不了。

  但看遊子宣,仍是靜坐不動,一點要收功的樣子都沒有,這使得鄭伯開始有些急了。

  他從蒸氣中隱約看見遊子宣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才不顧一切的闖入蒸氣之中想在遊子宣身邊摸索對講機,就在他拿起對講機正要打出信號給戈白時,遊子宣突然大喝一聲,右掌對空劈出,一陣旋風沖向天際,高達數十公尺,而鄭伯也被氣流震得當場昏倒,遊子宣則在一掌過後不支倒地。

  而這邊,恰好是何憶涵在戈白店裡買完東西正要離去的時候。他大喝的那一聲,由鄭伯手中的對講機傳到了戈白這邊。

  戈白一聽到遊子宣的叫喝聲,立刻由地道來到後院,而何憶涵也跟著來到了鐵門。

  九、重逢

  何憶涵心裡面相當緊張,因為自一年前遊子宣失蹤以後,她一直都不相信遊子宣死了,她也時常自責,沒有盡到照顧遊子宣的責任,而自始至終她也都沒有放棄尋找遊子宣的念頭,只不過張宏達的阻撓和後來生活上的混亂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尋遊子宣的工作,她剛分居後有一段時間曾希望繼續找尋遊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養的緣故暫時沒有動作。

  如今,在這麼一個意外的地方突然聽到遊子宣的聲音,她內心如何不緊張?

  女人天生較男人會亂想,在她經過地道這一段路時,已經假想過上百種情況了,當她來到鐵門前,還曾幻想遊子宣被變態狂拘禁,泡在藥缸裡做藥材。

  當她打開門,發現門後只是一個通道,她不禁籲了一口氣,她又摸索了一會兒之後,進入通往後院的通道,循著通道,找到了遊子宣練功的後院。

  此時,遊子宣正奄奄一息,先兩步來到的戈白立刻坐下並以內力灌入遊子宣體內,補充遊子宣因走火入魔而虛弱的身體。

  何憶涵驟見遊子宣的反應是又驚又喜,不過,又看見遊子宣現在的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等到戈白運功完畢站起身來,才發現站在背後的何憶涵,兩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你是誰?」

  戈白問何憶涵的意思,是問她:「你是誰?為何在這裡?」而何憶涵問戈白的意思是:「你是誰?為何會和遊子宣在一起?」

  兩人問完,同時都愣了一下,但何憶涵和戈白都是硬梆梆的個性,竟是誰也沒先答話。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戈白先過去看了鄭伯的情況,鄭伯只是受到震湯,戈白運氣打通他受震的部位,他便蘇醒了過來。

  鄭伯一醒,忙不及待的便比手畫腳又嗚嗚啊啊的向戈白解說适才的情形。戈白聽完沈思了一會兒,又過去把了遊子宣的脈,何憶涵也上前關注的問:「他是怎麼回事?」指的是遊子宣。

  戈白一邊把著遊子宣的脈,一邊還是硬硬的問:「你是誰?」

  何憶涵見戈白不是壞人,但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已跟遊子宣的關係,於是便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到香港來的,他失蹤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姓何。」

  老人嗯了一聲,何憶涵又問:「你是他的什麼人?他這些日子是跟你在一起嗎?他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昏倒在這裡?」

  戈白看她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不像是壞人,而且對遊子宣非常關心,擰禳H何憶涵心裡面相當緊張,因為自一年前遊子宣失蹤以後,她一直都不相信遊子宣死了,她也時常自責,沒有盡到照顧遊子宣的責任,而自始至終她也都沒有放棄尋找遊子宣的念頭,只不過張宏達的阻撓和後來生活上的混亂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尋遊子宣的工作,她剛分居後有一段時間曾希望繼續找尋遊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養的緣故暫時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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