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玄幻奇俠 > 獸血沸騰 > |
| 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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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的海族(3) 人魚公主的目光和他對上了,劉震撼腦門一陣發麻,心想怎麼這麼巧。 人魚公主的眼睛一亮,笑容輕巧地綻開了,如同海底的珊瑚花。 「就他們倆,怎麼樣?」人魚公主促狹地笑著,一根塗滿了海底鳳仙花汁的修長指甲對住了劉震撼和海倫兩人。 福格森?徐沉默了。 「放你媽的狗屁!」劉震撼一腔熱血頓時湧上了腦袋,脫口就罵。 果果在劉震撼腦袋上「嘰嘰喳喳」地跳著腳,像個潑婦一樣撒著歡。 滿船皆驚。 「粗俗的比蒙祭祀!」人魚公主不屑地發出了一個鼻音,眼中燃起怒意。 班尼路武士和魔鯊武士們全都憤怒地看向了劉震撼,鯨魚武士手裡鐵錨上的紅鏽被捏得「吱吱」直剝,和著海水,混成了血一般的顏色滴落。 劉震撼毫不畏懼地迎上了鯨魚武士的目光,懶洋洋的目光頓時變成了一道淩厲的閃電,就像暗夜裡蠟燭的火光,明明看上去很微弱,陡然之間就爆出了一團燈花,照亮闌珊的夜。 徐老頭和凝玉都注意到了劉震撼瞬間的轉變,他們也暗暗為這個人重新下了定義,班尼路武士的眼光可怕,那是因為實力;這個比蒙祭祀,就憑剛剛的言行表現而言,毫無出奇之處,但在這刹那間,他爆發出的截然不同的氣質和眼神,讓人一下子醒悟過來,以前的種種,更像是他的偽裝而已。 難不成還真的是亞龍祭祀?船上的人都心想道。 「人類!」人魚公主冷冷地對徐老頭說道,「我們海族出水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你們必須現在就決定!」 「給,還是不給?」艾薇爾的臉上就像海底的暗流,帶著徹骨的寒冷。 「你昨天不是說放過我們嗎?」海倫憤怒了。 「呵呵……」艾薇爾發出了一串天籟般的笑聲,「親愛的狐族女孩,我昨晚只答應說放過你們一馬,可沒說你們被人當做禮物送給我,我要拒絕啊。」 「這個美人魚心眼很小。」劉震撼一邊對海倫說道,一邊把她掩在了身後,他實在吃不准這些水手會不會把他們當做禮物給送出去,平息自己的災難。 果果站在劉震撼腦袋上,撒了泡尿,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澆在了班尼路武士菲高的光頭上。 「嗷!」鯨魚武士遭此羞辱,再也按捺不住,如同「狂化」了一般,伴隨一聲像海嘯般的怒號,脫手砸出了自己手裡的鐵錨,巨大的鐵錨帶著「吼吼」的破空聲,劃著圈直奔劉震撼的腦門而來。 潘塔族熊貓水手們個個一聲低吼,手裡的漁叉也在瞬息間脫臂而出,十幾個鐵塔似的壯漢全部憋足了力氣,漁叉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迎面撞上了勁飛而至的鐵錨。 「嚓!」一陣激烈的火花暴閃即沒,十幾根漁叉無一落空,全部紮上了鐵錨,鐵錨居然被硬生生撞得跌向了海中。 海倫的身子在激烈地痙攣著,這麼多比熊人還要強壯的熊貓武士,用集中的力量,也只不過和鯨魚武士拼了一個平手,那這個班尼路武士的力量是何其的強橫! 海倫的腦袋裡只剩一片空白,無力地鬆開了抓著劉震撼的手。 班尼路武士一聲狂叫,一把撈住了鐵錨,腳踩住了胯下的巨大坐騎,站到了船前,他的身高足有五六米高,和整個大船已經持平了,巨大的腦袋就杵在所有人的面前,隨著腳下坐騎的浮沉在上下顛動著。 「鯨魚大人,俺投降!」劉震撼一隻腳踩著船幫,一隻腳弓著,身子湊到了鯨魚武士的鼻尖前,堆滿了諂媚的笑,不停地點頭哈腰。 劉震撼的手背在了身後。 站在他身後的人全都看到他手裡抓著一塊定石。 定石是拴在船上的棕繩結頭上的,有一塊奶酪那麼大,是上好的玄武岩。定石的作用就是固定繩索,防止被大風吹走,一塊定石大的起碼都有十七八磅重,小的也有十磅左右。 沒有人看到劉震撼什麼時候撿起了這塊定石,大家已經被剛剛的錨叉之撞震撼住了。 班尼路武士的目光強橫兇殘。 他顯然不是能夠輕易原諒別人的那種類型。 很多人已經在想像下一步,一個被撕碎的人影捋出現在天際。 海倫咬緊了銀牙,火紅的尾巴在緊張地戰慄著,蚌女凝玉也不忍地轉開了眼神,求助一般看著福格森?徐。 只有人魚公主最得意,嬌媚動人的臉上帶著一絲報復的快意,金黃的長髮上也跳躍著愉悅的光芒。 「英雄!」劉震撼忽然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稚子,你放我條生路吧!」 小狐狸精的血被燃燒了,比蒙祭祀的榮譽讓她完全忘卻了死亡,她為李察的所作所為感到了徹骨的痛心。 魚鷹在空中翱翔著,發出了悲切的鳴叫,那是明知必死,還要衝鋒的留戀。 所有的人大概都是這輩子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無恥,都傻眼了。 凝玉在撓玉筍一樣的手背,她身上起了一排痱子。 「你們看,那是……」劉震撼看著鯨魚武士的身後,眼睛裡流露出極度的驚恐,嘴唇不停地翕動著,一隻手顫巍巍地指著前方,仿佛是地獄中竄出了一隻餓鬼,或者是天堂裡降下了一個天使。 所有的海族人全轉過了腦袋,海天一色,萬道霞光,除了有幾隻鷗雁在捕食,什麼也沒有。 「哪呢?」有個傻乎乎的魔鯊騎士還驅動著坐騎,遊弋著換了個位置,伸著脖子眺望著遠處天邊。 其他的人回過了頭,驚呆了。 班尼路武士已經滿臉是血地站在了那裡,劉震撼一臉賊笑站在原地,手裡掌著一塊奶酪似的石頭,石頭已經崩裂了,上麵糊滿了鮮血。 班尼路武士菲高碩大如拳的鼻子噴泉一樣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漿,高聳著的鼻腔已經完全塌陷了。 「去你娘的!」劉震撼抖手又是一個大耳光。 眾人發出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就像是一堆漏氣的風箱。 班尼路武士菲高被扇得兩眼發直,明顯一個趔趄,晃了一晃,栽倒在海水裡,撲騰起的浪花濺了一甲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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