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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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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替她止住了手上的血,上了些藥,再替她包紮起來。 明宸看著那些布把她的手包成兩倍大了。「可以了!不要包得太厚,我要工作不方便。」 「工作?誰要你做?」 「你啊!」她順口接著說。 「我何時指定你要工作了?」她越說他越糊塗了。 「這就是推理問題了!我既然身為你的奴婢,當然要一手包辦你的生活起居,等一下你通知我一聲,我就會去廚房學下廚,還有你的衣服我也要洗……」她彎著手指頭算著。 「你這叫作自作聰明。」他合上書,看書的心情全沒了。 「錯了嗎?」她瑟縮著身體,他好大聲喔! 「昨天我跟你說的話,你源源本本地跟我講一遍。」煮東西、洗衣服不用她來做! 「你要我當你的奴婢,全天候跟在你身邊。」她舉一反三,他沒有嘉勉她還凶她! 「那我有參加別的嗎?」 「只有那樣。」她天真地回答。 「所以你去做那些就是違反我的原則,你的手有傷口,承受不住細菌侵略,但不用等到你的手爛掉,我會先折斷你的手,你愛做就去做!」她怎麼老是愛想些有的沒的,做一些他看了礙眼的事。 「你不要我做,我就不要去做,用說的就好了,幹嗎那麼凶!」她終於嘗到了一物克一物的道理了。 「你就是欠罵。」他的關心都是用兇惡來表現。 她忍不住了。「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我承認,我小時候弄死你的馬是我的不對,但我也是出於好意。我只是在測驗它的能耐,誰曉得它處有其表沒有內涵,那麼不耐操!那種馬你還是早發現它的不好才好,免得以後又花冤枉錢去購買!」她說的頭頭是道。 「我可要大大地謝謝你了!」他說著反話。 「別這麼說,只要你公私分明不記仇就好了。」明宸皮笑肉不笑,因為他不是真心在道謝,話語中有股令人頭皮發麻的威脅。 「想得美!這件事我從那個時候記到現在,就是在等適當的時機報仇。就算那匹馬不好,也該由我來處置!『打馬也要看主人』,惹到我,你就等著我的報復吧!」他忽然靠近她的小臉蛋輕輕地說,淡淡的氣息拂過她的臉蛋。 她愣住了。他輕推開她,站了起來,走至門口。 「我要出去一下,這段期間你就留在房間,乖乖地給我喝大補湯。要是我發現你有哪一項背道而馳,我就用軍法來懲處你。」他不下重話不行,她要是四處亂跑,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明宸的眼變成了鬥雞眼。這個男人居然小器成這樣,簡直就是心胸狹窄! 她踩著重步地走回房間,要她待著不准動,根本是十大酷刑之一! 起柘這種報仇的手段果然毒! 她就這麼一直想、想想想!想他的邪惡、他的心狠手鏈,想到滿腦都是他! 她忘了想到,在起柘突然靠近時,她的心忽然悸動了下。如果有想起,她絕對會認為那是怪異的反常現象。 好無聊! 下午就這麼過了,明宸把桌上的玫瑰花一片一片地剝下來,一句他可惡、他壞蛋,另一句是他是心眼小的男人。剝到最後,當當當,他是心眼小的壞蛋! 她頗滿意這個答案,喝了三碗大補湯,覺得快要世界末日,連忙喝了不少茶。手撐著下巴,胡思亂想,過了沒多久,一陣困意排山倒海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聲打雷使她震得跳了起來,膝蓋還撞到桌子,痛得她哇哇叫。定睛一瞧,起柘就坐在她的對面,分明是故意要看她出糗。 「你來了就出聲,害我嚇到!」 起柘嘲笑著。「我第一次看見那麼笨的人,而且還惡人無膽才糟糕。」 「你還有心情幸災樂禍,我現在會過得灰頭塗臉不都是你害的,你就是罪魁禍首!」他們只要一見面不吵嘴,兩人都會不舒服。 「我懶得跟你計較。」臉色一凜。「大補湯你喝了嗎?」 「喝了、喝了!」她不爽地回答。 「你閑來無事就坐在這兒睡覺、流口水?」他把她形容得很不文雅。 明宸抹了抹嘴。「我哪有流口水?」見到他計謀得逞的笑容,她恍然大悟她上當了! 「真的乖乖地都待在這?」他還要再確認,即使他知道事實,他也要她親口說。 「我說是,你不相信,那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我整天就坐在椅子上剝玫瑰花瓣做測驗,累了就睡。」昨天她沒睡好,現在補個眠,頓時神清氣爽。 「測驗?」她還真有玩藝兒可玩。 「說起這個,我就為你感到可憐,像你這種連笑也不懂得笑的男人,怎麼會懂我的測驗?你的人生是黑白的!」她東拉西扯地胡說。 「我是問你什麼測驗!」他重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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