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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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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久噶爾丹告急,我父親和索額圖並肩而戰,那時他的意志消沉,他在戰場上沒命的廝殺。冷不防一支箭由身後偷襲索額圖,他沖過去撐下了那支箭,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現在說起這些時,他已經不覺得心痛了。 他現在有她了,不是嗎? 明宸卻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這匹馬非常有靈性,它仿佛知道我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但它怕我孤單一個人,所以就一直陪著我。但在我父親去世後一年,它忽然開始絕食,整日站著不動流眼淚,也許它也擋不下去了。我每次去看它,它總是愧疚地流著淚的看著我,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摸著它的毛!」 「是我害死了它!」她是劊子手! 「認真算起來,你不是害死它的人,它是匹非常有個性的馬,當時除了我的話它會聽外,沒有人能命令得了它。它會按照你的指示瘋狂地跑,只是想早死早解脫,它死的那天剛好是我父親去世滿周年。」 明宸記起來了,原來那天有那麼多東西好吃,是因為他父親……她的心全涼了。 她以前是多麼蠻橫刁鑽、不講理,她今天終於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都是我害死那匹馬!」明宸喃喃自語著。 起柘聽見了,他皺起眉,轉過她的身子。「它是自願壯烈成仁,跟你其實沒有多大的干係。當時因為我太過悲傷,才會把罪不明事理地推到你身上。」 她還是愁眉不展。「你一定很想念它。」 「你在想什麼?」他有不祥的預感。 「那匹馬會不會很貴?」她淨問一些有的沒有的。 「當時對我來說是很貴。」他盯著她的眼,一邊和她講話,一邊要探出她的相心法。 「那我明白了!」她哭喪著臉。 她實在是太對不起他了! 起柘佔有性地環住她。「你明白什麼?你看著我,這件陳年往事已經被時間沖淡了,我早就不介意了,你別再東想西想!」 他必定是在安慰她! 那匹馬陪他度過多少悲歡離合的歲月,竟然就這樣無緣無故、活生生地死在她的手上,教他怎麼可能不去怨恨她?即使是他真的大人有大量,但她卻不能原諒罪大惡極的自己。 明宸回抱住他。「我只是覺得我好可惡!」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是最主要的當事人,我都能看開了,你還惦記著它做什麼?徒然是唐人自擾罷了。」 暫時她是很難去忘記這件事。「我要怎樣才能補償你?」 他吻吻她的眉心。「只要你不亂想、只要你陪在我身旁,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這有什麼困難?」她馬上依進他的懷中撒嬌!這寬厚的港灣是獨屬於她的。 起柘沒因她這樣的舉動而有太大的歡喜,相反的,他似乎感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雖然兩人都是真心不渝,但是卻也是各懷鬼胎! 他要把她看牢不可了! 幽暗的空間中,連婉君正把寫著明宸生辰八字的符往火中燒,她冷然的看著化成灰燼的符咒,陰冷的笑著。 哼!之前要不成明宸的命,她就不信這次她還逃得了! 這次她下的符咒更毒,她要明宸斷送自己的性命!這次一定要成功,否則依她的功力而言,她將再也無法用卑鄙的茅山術去動明宸了。 深夜裡不曉得是什麼聲音在呼喚著明宸,她由床上坐起。她明知道她不能去,但她的身體卻不受控制般地和她大唱反調,她打開了門,走向不知明的黑暗。 她想大喊,但她喊不出來,她斜著眼盯著起柘還亮著燈的房間,直直地往前走。 到了一個山洞,她還是被牽著鼻子走,她越來越緊張了。停,停,她想停下來! 「不要再走了!」 她的肩膀忽然被捉住,是起柘!打從她打開房門後,他就一路尾隨她,叫了她好幾百聲,她都如遊魂般地沒聽見。 她想喊他,但她喊不出來, 他察覺她的異樣。「你怎麼了?」她不是好了嗎?怎麼忽然又會這樣! 她說不出來!她想以眼神向他求救,但心中卻有一道聲音對她下達指令,嚴厲地道:殺了他,殺了他! 不!不!她不要! 她揚起了雙手,起柘的眼內都是擔心,她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完了,她把一切搞砸了,她怎麼可以這樣! 快住手啊! 起柘皺起眉。「明宸,我的宸兒,你怎麼了?」他柔和地低語道,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她連頭也搖不了!反抗啊!他怎麼不反抗,把她的手砍下來也好,她不要他有事! 「你冷靜下來,好嗎?」他試著拉下她的手,但她掐得好緊。倏地,他俊美的臉變得好冷峻。「不要這麼折磨她,有什麼事就沖著我來,她只是個柔弱女子,她的心腸很好,要是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我什麼人也不會放過!」她的臉上立即浮現——要不就香消玉殞的模樣! 起柘咬住牙。「明宸,乖,不要怕,我在這兒陪你,不會拋下你,不會自己離開!」他的決心太強,至死也不方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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