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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罵我……」她摸了摸鼻子,回屋裡自習功課去了。

  申暖雖然調皮,卻還是一個挺愛學習的孩子,初中的時候就特鄙視那群老仗著父母的錢逃課泡吧的傢伙,她覺得人都有自己的本分,做學生就該好好學習,所以第一次看到衛朝陽在課上睡覺的時候,她才會那麼生氣。

  當然申暖生氣倒也沒什麼,本來就糊裡糊塗的個性,什麼事過了就忘了,可是衛朝陽生氣了,那後果就嚴重了。

  第二天申暖剛進教室,一塊白布飛快地捂在她臉上,難聞的味道灌進鼻子裡,才掙扎了兩下申暖就沒了力氣。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有人對話。

  「沒問題吧,會不會出事?」

  「沒事,照老大的話做就是了。」

  老大……他們在說誰呢,她自己不就是老大嗎……申暖想著,漸漸失去了意識。

  他們把申暖關在天臺的小屋子裡,那裡以前是個水房,換了新水箱後就給廢棄了,平時沒人上來。

  申暖整整躺了兩個小時才醒過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房子裡散發著難聞的鐵銹味。她摸索著走到門口,狠狠地踹著鐵門,正準備在天臺補眠的衛朝陽奇怪地看了過來。

  「開門!」申暖憤怒地喊道,「給我開門!」

  衛朝陽拿開抵住門鎖的鐵棍,申暖慣性地撞到他身上,恍惚片刻,才發覺站在眼前的是誰。

  「讓你欺負我!」申暖跳起來用頭撞他的下巴。

  朝陽吃痛地退了一步,回過神嘴角已經滲著血,「你的頭是鐵做的啊。」

  申暖沖上前又是一拳頭,被衛朝陽死死地按住了,他挑眉看著這個大膽包天的小丫頭,「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加上臉上這一筆,你準備怎麼還?」

  「拿走我的課桌,又把我關在黑房子裡,你準備怎麼還?」申暖直直地瞪視著他,眼眶因為憤怒冒著水氣。

  衛朝陽呆了一下,看向她身後的水房,像是明白了什麼。他勾起嘴角,惡魔地笑著,「是我做的,那又怎樣?」

  「我滅了你!」申暖衝口喊道,一腳踢到他的……那個地方去了。

  衛朝陽頓時像活跳蝦一樣跳了起來,「你不想活了?!」他吃痛地跌到地上,整張臉痛得擰成一團,「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他反復咒駡著這句話。

  申暖愣了一下,完了,她是不是踢中了傳說中的死穴,他會不會就這麼痛死啊……

  申暖打了個冷戰,往後退了一步,突然睜大眼睛,轉身跑了!

  衛朝陽傻傻地愣在原地,看著棄而不顧的始作俑者,欲哭無淚……他顫抖地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仰北,救我……」

  姜仰北正在河邊畫畫,聽到朝陽的求救,讓司機開車往雲尚去了。

  途中,他隔著窗戶看到一道身影正往街上跑著,「等一下。」仰北下了車。

  申暖看到他,停下腳步,「是你啊,怎麼跑這裡來了?」

  薑仰北看著她胸前的校徽,「你是雲尚的學生?」

  「是啊。」申暖點頭,「說起來,怎麼老在這種時間碰到你,你不去上學嗎?」

  薑仰北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想面對這個問題。

  「上次你送我回家我還沒謝你呢。」申暖轉開話題。

  「不用了,該我謝你才對,上次在火車站,是你幫我拿回我的錢包。」他說著掏起口袋,原本夾在胳膊下的速寫本落到地上。

  申暖彎腰將它撿了起來,「畫得不錯,怎麼有點眼熟?」她看著畫上的側臉,「咦,這不是我嗎?」

  薑仰北點了點頭。

  申暖看了他一眼,想問他為什麼要畫她,可又覺得這個男生似乎不愛說話,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問,「你還有事吧,那我先走了。」她把速寫本還給仰北。

  「你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薑仰北突然說。

  「好啊。」反正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兒,申暖樂得有個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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