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寡婦白首關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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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假裝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他神情凝肅的瞅著她。 香衣一時答不上話。她所宿著的這個身體是屬於一個名叫莫渝的女人,但她根本不知道莫渝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他說莫渝五年前隻身前往密會被流放北境的璽王,也就是說莫渝認識璽王?她跟璽王是什麼關係?又是什麼身分?能與璽王密會的莫渝,應不是尋常的女子吧?想著想著,她突感一陣寒顫。 「莫渝?」 「我……我叫莫渝嗎?」她無法對他說莫渝已經死去,現在在這身體裡的魂魄是個名叫香衣的女子,遂決定裝失憶,順便套出莫渝的身分及與璽王的關係。 聞言,他一震,「你忘了?」 「是的,我五年前在香具山上被一位庵主發現對,便已忘了自己是誰,來自何方,庵主還幫我起了一個新名。」她遲疑的娣著他,「你叫懷靜?你認識我?」 聽她說自己失憶,他反例有點顧忌起來。「嗯,是啊。你什麼都忘了?連你來此的目的都……」 感覺出他對自己起了戒心,香衣立刻從腰帶裡摸出那玉石圓章。五年來,她幾乎都帶著它。目的是在提醒自己,感謝這個將身體給了她的陌生女子。 她將圓章遞給他,「當時我身上帶著這個,原來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 他接過圓章細細觀看,「果然是你的章。」 他將圓章還給她。 「我真的叫莫渝?我是……」 「這兒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明日掌燈對分,你到城裡雁來客棧。」 「我怎麼找你?」 「我會找你的。」他說。 擔心給清淨庵帶來麻煩,香衣不敢將此事告知淨心師父等人。 翌日中午,她便獨自下山,並留下晚上會留在城裡過夜的字條。 她十分忐忑,總覺得事情似乎不像表面上那麼單純。那個名叫懷靜的男人說她隻身前來,所以他們並非本地人。那麼,他們來自何方?為何在此對來到由鎮藩哥負貴戍守的北境? 雖然貿然的去見他們實是不智之舉,但她卻不得不冒險一采。 掌燈對分,她來到了雁來客找,四下張望,並未看見那名叫懷靜的男人。 待了好一會兒,正準備向掌櫃打聽,突然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來到她面前,直盯著她看,讓她很不自在。 「姑娘,我們認識嗎?」她忍不住問道。 「懷靜沒騙人,你真的失憶了。」女子撤唇一笑,「真是想不到,從前那個高傲野蠻、目中無人、人稱『毒狐狸』的莫渝,居然變成膽快無害的良家婦女。」 毒狐狸?那是莫渝的綽號?聽起來似乎不太妙。「姑娘,你是……」 「你不記得我?」女子冷哼一聲,「我是素浪,你的師妹。」 莫渝跟這個素浪是師姊妹的關係?她們師承同門?還是某個組織的人? 「走吧,」素浪轉身,「大家都想看你呢。」 香衣不安的尾隨著她,來到了客棧後院一間高約三十尺的樓前,兩人一前一後上到二樓,進到其中一個房間。 門一打開,她先看見的是懷靜,而另外的兩個男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莫渝,你來了?」懷靜站起身,十分興奮的上前。 香衣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沖著他傻笑,然後疑惑的看著其它人。 「你們看,真的是莫渝吧?」懷靜興匆匆道:「我跟他們說對,他們還說我是大白天見鬼了呢。」 「你失憶了?」一名頭髮披散在肩,看來不修邊幅的男子盯著她問。 「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不起。」 「噗嗤!」另一名男子笑了出來,「對不起?我看你不是失憶,是根本被誰咐身吧?我們認識的莫渝可不是個禮貌的人。」 「莫渝,他是司命。」懷靜指著那散發男子,然後再指著剛才笑出聲的男子,「他是白焰。」 「我們……我是說我跟你們是……」 「我們都是六絕門的人。」懷靜說:「師父將他的絕技分別傳授給我們,你學到的是用毒。」 聞言,香衣陡然一震。用毒?這個身體的主人曾是個以毒藥加害他人的女子? 白」著她,「我看,你連六天都給忘了吧?」 「六……天?」她微征。 「六天是我們的師兄,他是你在這世上除了師父外最愛的男人。」 香衣愣住,「那他……」 「他五年前死在一把名叫虎徹的神刀之下。」白焰為她解惑,「如今那擁有神刀的男人就在香具山腳下。」 香具山腳下?虎徹?難道他指的是虎嘯將軍雷鎮藩? 「莫渝師姊,說來聽聽吧。」素浪在來邊坐下,笑娣著她,「這五年,你都在做什麼?」 「我被香具山上的庵主收留後,就一直待在庵裡吃齋念佛。」她如實說。 語畢,他們全笑了起來。 「吃齋念佛?」白焰促狹地調侃,「是在消洱你的殺業嗎?」 殺業?莫渝曾經殺害許多人嗎?夭啊! 「所以,這五年你完全忘了從前的事,過著平凡的山居生活?」司命問道。 她點頭,「要不是懷靜叫住我,我根本不知道——」 「看來你也忘了當初來北境的目的。」 白焰笑問:「你知道我們六絕門是璽王的秘密部隊嗎?」 「白焰!」司命沉聲一喝,制止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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