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豪商小主母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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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搖頭,「不曾。」 他濃眉一皺,「就連經過門口都不曾?」 「不曾。」文成神情嚴肅,「馬爺,會不會他跟趙家一點干係都沒有?」 馬鎮方沉吟不語,若有所思。 須臾,他淡淡地道:「看緊了,要角就快要粉墨登場了。」 內室裡,馬鎮方側躺在床上,趙宇慶坐在床沿,正用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潔著馬鎮方腰側的傷,看著那縫了十二針的傷處,她還是覺得觸目驚心,胸口直揪著。 「疼就說一聲。如果你覺得喊疼很丟臉的話,也可以捏我一下。」 他睇了她一眼,一派輕鬆,「你放心地弄吧。」 她用浸濕的紗巾輕輕擦去傷口上的藥膏,動作很輕很輕。 抹去藥膏,底下有點紅腫的傷口便露了出來,看著有點發炎。 「我聽海豐說你是為了救一艘商船,跟私掠船對上了。」她抬起眼,以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你實在太勇敢了!」 看著她眼底那抹毫不隱藏的崇拜,他心裡有股壓不下的自滿及愉悅。 「海豐說那些私掠船的海盜很殘酷冷血,為了錢財,什麼喪心病狂的勾當都做得。」說著,她有些生氣,「正所謂盜亦有道,奪了錢財貨物,不是不該傷人的嗎?」 看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他淡淡一笑。 她是自小養在閨閣之中的嬌嬌女,就算她爹跟她提過海盜掠奪商船之事,估記也不會說得太钜細靡遺。 「這些私掠船的背後常常都有金主或船東提供資助,甚至在他們遭逮的時候協助他們脫罪。他們跟海盜之間的界線相當模糊,如果說海盜是野狗,他們就是有人豢養的惡犬。」 聽著,她思索了一下,「那些金主跟船東資助這種人,圖的是什麼?」 「因為他們可以幫忙攻擊別人的商船,劫掠的財物及貨品在經過轉手變賣後,這些人還是能從中得利的。」他悉心地解釋著。 「原來如此。」她眉頭一皺,有點氣憤,「這行徑實在太惡劣了!」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繼續專注小心地擦拭著他的傷口周圍,嘴裡嘀咕著,「那個傷了你的混蛋,我要詛咒他喝水嗆著、吃飯噎著、走路跌倒、半夜尿床、鬧肚子拉到虛脫,還有……」 他唇角一勾,「你不必費心詛咒他,他已經死了。」 她一怔,驚訝地看著他,「什……」 「我已經一刀刺死他,把他扔進海裡喂魚了。」 看他輕描淡寫的態度,她呆若木雞,雖說那個人罪有應得,不過聽他把殺人這件事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她還是有點小小的心驚。 「怎麼?你怕?覺得我冷酷?」他眼底藏著笑意。 她看著他,神情有點嚴肅地搖了搖頭,「不,你也是替天行道罷了,正所謂『斬業非斬人』,不怪你。」 突然,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啊!」她驚叫一聲的同時,也緊張地看向他,「我弄疼你了?」 看她一臉擔憂又自責的表情,馬鎮方露出他不曾察覺到的溫柔笑意。 「不疼,我就只是想捏你一把而已。」 「什……」她羞惱地瞪著他,「我以為我弄疼你了,很內疚欸!」 看她一副真的驚嚇得不輕的模樣,他臉上戲謔笑容一收,「我自請處罰。」 「咦?」見他一臉正經八百的表情,她微頓,語帶試探,「認真?」 「當然。」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趙宇慶聞言,不禁思考起要跟他討什麼「處罰」。 刺桐女力手作坊在他的協助及金援之下,如今算是有好的開始,雖說一開始她是打算從她大哥手中將繁錦布行搶來接管,但經過這些時日,她有了全新的想法。 那就是……創立繁錦貳館。 這是個不會跟趙宇佐正面衝突,也不會讓她父親為難的方法。 繁錦布行尅?的是布疋的採購及銷售,她則是以銷售手工布製品為主,不只不抵觸,還可以進行合作。 不過這事,還是需要馬鎮方的協助。 「每次你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就沒什麼好事……」他睇著她。 她眨眨眼,「什麼表情?」 「暗藏鬼胎的表情。」他說。 她輕啐一記,但不以為意,「我有個想法,就是把東二街的店鋪做為繁錦貳館。」 他濃眉微微一擰,「何意?你不是要把繁錦布行搶過來嗎?」 「我改變主意了。」她神情嚴肅,「若有你幫忙,硬要將繁錦布行搶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麼一來,我跟大哥就正式撕破臉了。」 「你怕他?」他眉梢一挑,雖然這違背了他的計劃,但他好奇她的想法。 她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我不是怕他,是不想我爹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太難為他了。」 「所以你想……」他好奇看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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