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豪商小主母 | 上頁 下頁 |
| 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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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掌櫃往裡面一指,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像只過街的耗子般畏畏縮縮地走出來的趙宇佐。 「都走了?」趙宇佐疑畏地問。 「大哥,你究竟都幹了什麼?」趙宇慶又急又氣地上前質問他。 趙宇佐眼見危機解除,氣焰又稍稍張揚起來,「什麼我幹了什麼?我還不都是……啊!」 他話未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馬鎮方一拳給揍飛了。 「孬!」馬鎮方冷然又不屑地吐了一個字。 數日前,總兵府。 馬鎮方求見胡知恩,將一大疊的銀票擱在胡知恩的案上。 胡知恩跟許天龍陡地一震,驚怒地看著他。 「馬鎮方,你這是何意!」許天龍怒問。 「這銀票面額,一張是五十兩銀,共有二十張,共計一千兩銀。」他說:「人人都說胡大人是清官,可草民認為沒有錢買不到的人。」 「大膽!」許天龍七竅生煙,「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馬鎮方一派輕鬆,胡知恩看著他,也沒有說話。兩人相視須臾,胡知恩這才開口—— 「馬老闆不像是這般冒失的人。」他語氣平靜。 「胡大人是可以買的人嗎?」馬鎮方反問他。 忠直護主的許天龍可忍不住了,他一個箭步沖到馬鎮方面前,一把拎住他的衣襟,「馬鎮方,你!」 「天龍。」胡知恩沉聲阻止,「放手。」 「大人,他……」許天龍氣得直發抖,兩隻眼睛都冒血絲了。 「我叫你放手。」胡知恩沉穩地堅持。 許天龍不甘願地鬆開手,但兩隻眼睛還惡狠狠地瞪著面前一抹沉靜微笑的馬鎮方。 「馬老闆,」胡知恩淡定地看著他,「本官不是你能買的人。」 馬鎮方唇角一勾,「那我就放心了。」 此話一出,胡知恩跟許天龍都微頓,不解地看著他。 「馬老闆這是……」胡知恩狐疑地開口。 「大人,草民已在總兵府後門備了馬車,可否請大人移步?」他問。 胡知恩微頓,思索了一下,「看來馬老闆早有安排……」說著,他站了起來,自案後走出。 「大人?」許天龍憂疑地勸阻。 「無妨。」胡知恩毫無疑畏。 「都司大人,車上有您位置,一起走吧?」馬鎮方笑視著剛正不阿但性情急躁的許天龍。 許天龍當然不可能放著胡知恩獨自前去,立馬跟隨著主子往外走。 出了總兵府後門,馬鎮方果然安排了一輛低調的馬車在後面候著,馬車上駕車的不是文成,而是面生的小夥子,明顯就是為了避人耳目。 一行三人上了車便一路往城西而去,馬車在一處舊宅子前停下,三人才下了馬車,裡面便有人前來開門,正是文成。 三人走進宅子,文成立刻掩上大門。 這宅子也不算小,共有三進及左右護龍。院子裡曬著孩子的衣褲,為數不少,看著是這宅子裡住了一些孩子。 除了這個,胡知恩還發現院裡沒有做雜活的僕婢,只有一些看似練家子的護院來回穿梭著。這兒若不是有誰需要保護,便是有誰需要看守著。 想著,他心裡更是疑惑了。 這時,他們已隨著馬鎮方來到三進院裡。院裡有五名武裝守衛看守著,見狀,許天龍不覺繃緊神經。 「都司大人不必擔心,胡大人與你都是安全的。」馬鎮方笑說著的同時,已走向左護龍的一間房門前。 文成打開門上的鎖頭,胡知恩跟許天龍便隨馬鎮方的腳步進到屋裡。 眼前的景象,教兩人一驚。 這屋裡其實是個大牢籠,以木板隔成三間,一共關押了七名男子。一見馬鎮方進來,幾個人便此起彼落地叫嚷著—— 「馬老闆,你什麼時候放我們!」 「是啊,該說的我們都說了,快放了我們吧!」 胡知恩倒抽了一口氣,神情凝肅地看著馬鎮方,「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這些人都是草民從私掠船上逮獲的海盜。」他說。 聞言,胡知恩跟許天龍陡然一震,驚訝地看著他。 「私掠船?」胡知恩想起許天龍之前跟他提的那件事,震驚不已,「三個月前在銅山外海沉了兩艘私掠船的……真的是你?」 馬鎮方微微一頓,旋即撇唇一笑,「看來大人知道的事比草民以為的多。」 「這些人真是你逮住的?」許天龍難以置信。 「有一艘船趁亂跑了,這七個人是從燒了的船上抓來的,其他人……都跟著船沉到海底了。」馬鎮方續道:「除了這七個人,草民還在船上發現十多名遭販子擄走的孩子,也都安頓在前面的院子。」 胡知恩一怔,「什……可剛才沒看見人?」 他一笑,「一早就都送到嶺南書院跟牧學學塾去上課了。」 聽著,胡知恩跟許天龍更是震驚了。 「你們聽著,」馬鎮方轉而跟七名海盜說道:「這位便是刺桐總兵胡大人及都司許大人,你們知道什麼,要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七人聽說進來的是總兵及都司大人,不覺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都是殺人越貨的海盜,讓官府逮了是唯一死罪啊! 「放心,只要你們供出有用的情資,相信大人會免除你們的死罪。」 七人分別關在三個牢房裡,除了同牢房的,誰也看不見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大人,介意讓草民代勞嗎?」馬鎮方禮貌地詢問。 胡知恩頷首同意。 「告訴總兵大人,你們是誰的屬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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