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春野櫻 > 主子賞點錢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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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尤其是在愛情面前,既然柳芊芊從今晚開始便斬斷跟白震的關係,那麼她就已經是個全新的人了。 好吧,從前修女總是告訴她,每個人都值得並需要第二次的機會,所以,她也應該給柳芊芊跟白震一個機會。 下定決心後,她決定將這個秘密放在心裡。 白震離開後,趙海兒趕緊前往真德院。 她其實不確定封天鐸是不是還醒著,但當她躡手躡腳的進到真德院後,發現書齋還亮著。 這一刻,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他睡了,明天會很生氣的質問她為什麼沒出現;若是沒睡,那表示現在她就得挨一頓罵…… 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睡過頭,就認命的接一受命運的安排吧! 趙海兒走到書齋外頭,書齋的門虛掩著,她輕輕推開,怯怯的將頭探進去,便看見封天鐸四平八穩的坐在案前。 他沒睡,而且兩隻眼睛還瞪得老大,見她探頭,他惡狠狠的瞪著她。 迎上他那盛怒的、彷佛要吃人似的眸光,她心頭一驚,膽怯的擠出笑容,「嘿。」 「嘿什麼?」封天鐸就像座快爆發的火山般,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沒什麼……久等了……」她怯懦的縮著脖子,走了進去。 聽見她說久等,他簡直快氣炸。「我叫你晚上來,你不識字?」 「我不知道多晚呀,你又沒特別指定哪個時辰……」 「你還拗?」他濃眉一擰,殺氣騰騰的看著她。 「現在天還黑黑的,也是晚上嘛。」她心虛的乾笑。 「你怎麼不乾脆天亮才來?!」 「我……我睡過頭了了啦!」她索性承認自己睡死了比較快。 封天鐸一聽,更火大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那累積了整晚的怒氣,以免自己一個失手掐死她。 看得出來他正非常「煎熬」的在平復心情,她涎著笑臉再往前兩步。 「我忙了一天,累了,又想說得晚點過來才能避人耳目,所以就先打了個盹,沒想到……」 「你忙了一天,累了?」他問。 她心虛的笑笑,「嗯。」 「我忙了一天,不累?我等了你幾個時辰,不累?」 她無話可說。好吧,他要生氣,要罰她,都隨他。 看她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跟架勢,封天鐸真是氣得想把她吊起來打。 可儘管是這麼的惱火,他還是無法對她發怒。 他記得以前他十幾歲時,他娘曾帶他去看相。他娘跟看相的說,他的脾氣壞,性子急,以後恐怕沒哪家姑娘能受得了他。 可看相的卻哈哈大笑,要他娘不必擔心,還說:「放心吧,總有個姑娘能讓他氣不了也急不得的。」 這句話如今真驗證了。一物克一物,遇到了她這個剋星,他似乎只能認栽。 「你找我有事嗎?」她不囉唆,直接切入核心。 他氣未消,沒好臉色的瞪著她,「有啊,天塌下來了。」 她聽了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你真是孩子氣,說什麼傻話?」 聞言,他又想把她吊起來打了。「找你非得有事?」 「沒事找我做什麼?」她一臉「你無聊透頂」的表情。 「我想你行嗎?」他沒好氣的回她一句。 此話一出,他尷尬了,她臉紅了。 她得說,她真沒想到脾氣硬得跟石頭一樣的他會說出這種話,聽得她真是心花怒放啊! 「你真想我?」她整張臉湊到他眼前,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沒有。」他害臊了,一把拉開她,「有事跟你說而已。」 「喔?」她神情恢復認真,「什麼事?」 「明天……喔不,應該是今天下午,我爹的幾個老友要到珍滿樓一敘,他們想吃你弄的下午茶套餐,你要好好準備,別丟了我爹跟珍滿樓的面子。」 「喔,好。不過……」她不解的睇著他,「這種事在店裡交代我便行,幹麼要塞紙條,搞得這麼神秘?還等我等到現在?」 像是被看破了手腳般,他羞惱的瞪著她,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見他那表情,她明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嘻!想見我就承認,幹麼這麼彆扭?」說著,她笑著鑽到他懷裡去,一把環住了他的腰。 她發現自己愛上了這種跟他撒嬌的感覺,許是他們難得有這種如此親近的機會跟時間吧?對她來說,這樣的時光非常寶貴又美好。 這麼一想,她忽地想起剛才撞見的事情。 在午夜的無人後院裡的轎子上相會,對相愛卻不能廝守的白震跟柳芊芊來說,應也是寶貴又美好的時光。 想起他們那見不得光的愛戀,她突然有點難過。 「怎麼不鬧了?」她忽然安靜下來,讓封天鐸忍不住好奇。 等她揚起臉,他見她眼眶濕潤,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欸,」她一臉認真的問:「如果你與一個女子相愛,可卻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你會如何?」 「如果我們是相愛的,我又豈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她又豈會嫁給別人?」 「那可不一定,人世間有很多無可奈何。」她幽幽一歎,「若從此男婚女嫁,再不相見倒是無妨,但若同在一個屋簷下,常常碰頭,那該多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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