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焚夏 > 為你傾心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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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他們兩個當這裡是自個家裡嗎?就算是自個家裡也不能這樣做啊!可是,這樣的情景好讓人覺得舒服,又感到溫柔,兩人皆是樣貌出色之人,若是能站在一起該是多麼好的一對! 「唉,你還要不要搬?」馬車夫推了推也發了愣的樓器。這一聲,把其餘三人都叫醒了。 「抱歉!」樓冠急忙放開她,口中應道,但眼眸卻直接盯著她。 柳清心搖搖頭,紅著臉,壓抑著蠢動心頭,緩緩後退幾步,退開。 樓器狠狠瞪一眼馬車夫,真是會煞風景,唉。 馬車夫揚起濃眉,「看什麼看?我有什麼好看的?」當真也是大脾氣的人。 讓樓器隨馬車一道回樓家,樓冠隨著柳清心走進柳家。 「柳姑娘,」樓冠跟隨柳清心繞著走廊前去後院空地,沿路只偶然見到一個下人,他甚覺奇怪,「我想我應該先拜見一下柳伯母比較好吧?」 柳清心歉然道:「我娘去廟中進香了,要到下午才回來。」她回答,但同樣疑問道:「她說是跟樓伯父約好的,你不知道嗎?」 「我爹?」樓冠驚訝,「我一早出門,並不知道。」當時他被空空如也的臥房嚇了一跳,哪裡會注意爹去何處了。 「哦……」柳清心淺笑。 兩人行走間,很快便來到後院空地。 「這裡是我平常早上練功的地方。」柳清心介紹說。 樓冠望了四周,道:「地方大,又清淨,在此練功想必更容易專心而有所成。」 「練功時有人打擾其實也無妨,只要心靜,行動受阻撓,並不會影響練功的結果,」柳清心輕輕說道,未有反駁之意,「我在此練功,家中丫鬟廚娘有時會送來茶水,還會在一旁鼓掌叫好,他們見我一個姑娘家舞刀弄劍的,開始都很驚奇,久了也成了習慣了。」 樓冠驚訝,「柳姑娘倒也與眾不同。據我所知,但凡練武之人,一般對自身武功路數都頗為保密,且多數武功也需要專心致志,心無旁騖才能練成。」他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柳姑娘身懷絕技,難道不怕有人趁機偷學?」要知道百年前的「鳳呈天翔」是多麼令人垂涎的武功絕學,江湖中人人人想得到的秘笈。她的坦然,是不怕人偷學還是早有防範。他很想瞭解這一點。尤其是在沉沙幫回來之後,她已屢遭人埋伏,長久以來她卻沒危險。 柳清心笑了,有些神秘地朝樓冠揚了揚眉。 樓冠又好氣又好笑,「柳姑娘是打算賣關子?」他笑意盈盈。 「哪裡是賣關子,」柳清心往前走幾步,才回身嫣然道,「只是你所說的情況沒必要去擔心而已。」 樓冠頓了頓,差點被她的笑容止住思想,「哦?不必擔心?莫非姑娘真有方法杜絕宵小之輩?」 柳清心搖頭,「你過來一些……」她朝他招招手,讓他站到她面前,才道,「鳳呈天翔雖然號稱百年失傳的高深武功,但其實也只是外人相傳的神奇而已。當然,我不否認它是很厲害,可需要與很多東西相配合,否則就算學成,也是無用的。」 「願聞其詳。」樓冠虛心認真而專注地看著她。 柳清心靦腆一笑,「其實,很簡單,劍式、劍招、心法還有秘笈。這四樣東西具備即可。」她忍不住掩嘴而笑,「很驚訝嗎?」 「是很驚訝?」樓冠笑。她說了等於沒說。 「那是自然,方才我只是開個玩笑。」她忍住笑,說道。 「開玩笑?」樓冠充滿驚詫的眸光瞪向她,她卻只在那裡掩嘴而笑。 樓冠無可奈何,「呵……呵,你呀,我以為你定然是個規矩嚴肅的師傅,哪裡知曉竟然也如此頑皮。」話中,竟有點點憐惜。 柳清心一怔,紅暈顯現臉頰,「你、你胡說什麼……我們開始練習吧,『風呈天翔』的基礎極為複雜,必須好好學。」她將一本書冊遞到他手上,「這是劍法招式,你先瀏覽一遍,記住它。」 「全部?」樓冠挑挑眉。 「全部!」 「好!」樓冠答得爽快,開始翻閱。 柳清心在一旁眼眸含笑瞧著他。他看書極為認真,眼神專注,似乎極能融入書中,而且大有旁若無物的姿態。瞧他右腳架在左腳上,而將書擱在膝蓋上,雙手分別放在書頁兩方上側,眼眸滑動,頭部絲毫未移動一寸,就這麼一頁一頁地翻下去。 柳清心瞧著瞧著,忽然癡了,定定站著,眼眸膠著在他身上,無法移動。 三兩下將招式看完,樓冠既驚訝又神奇地合上書頁,想告訴柳清心他看完吋,抬首卻見她含笑注視他,並且仿佛處於神遊太虛狀。 樓冠搖頭而笑,將書握在手上,反觀起她來。 他從第一面見她就知道她很好看,而且皮膚微黑,黑中帶紅暈.此刻近距離瞧她卻又有一番感覺。此時的她,很想一個純潔的幼童,雙眸清澈,眼眸帶笑,臉蛋紅撲撲,讓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呀,疼!」柳清心叫了起來,手捂住臉頰,羞赧地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樓冠卻是完全處於震驚之中,他心中只是如此想而已嘛,怎麼會料到自己當真出手去捏她臉蛋?此刻他只能怔怔,手停在半空中,任憑她嗔怒地瞪向他。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只是……」只是她方才的表情太過有趣,讓他一時手癢控制不住。 「只是還沒開始學功大,就想來試一試我的功夫嗎?」柳清心放下手,努力掩飾羞赧。他的舉動讓她方才好生悸動。 樓冠咧嘴道:「哪裡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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