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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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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斐靳直瞅著她的臉。她明明笑起來好甜、好美,但說的話與做的事卻是無比邪惡。 「呵……你覺得呢?」巫月笑著反問,隨即站起身,逕自走進屋內。 斐靳再度看向篝火,心頭百感交集,腦海卻是空白一片。 「狗奴才,你還想吃到什麼時候?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我要沐浴,還不快去幫我備妥熱水!」她甜美清脆的嗓音自屋內傳出來。 斐靳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雙手早已緊握成拳,手中的木棍被握斷,手背更浮現數條青筋。 她……絕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個愛使喚他人的壞心女咒術師。 匆匆吃完了山雞,喝完了山菜湯,斐靳立即為她燒水,好讓她沐浴。 只是當他提著注滿熱水的木桶進到屋內,卻瞧見她早已褪去黑色外袍,只著一件單衣與黑色長裙,坐在椅子上。 他趕緊轉身,「快穿上衣袍。」 「哎喲,你身為奴才,倒是挺愛管主子的閒事嘛!」巫月輕笑出聲,再次提醒他此刻的身分。 斐靳提著木桶的手背浮現青筋,不發一語,轉身將木桶遞上前。 「拿去。」他的語氣極冷。 巫月白了他一眼,「我靠這麼一小桶水就能沐浴嗎?」 「你想怎樣?」他皺眉。 「木屋後方有個大木桶,先去把它洗淨,再把大木桶拿進來,將熱水倒進去。」巫月手抆著腰,指使著他。 斐靳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憤怒的情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步出木屋,照她的話去做。 好半晌,大木桶裡終於有八分滿的熱水。 巫月二話不說,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絲毫不會羞怯。 斐靳立即轉身,並閉上雙眼,以免瞧見她的身軀。 巫月整個人坐在木桶內,邊動手清洗身子,邊笑看著他挺直的背脊,「想不到你還是個正人君子呢!」 「我是來求解咒方法,不是來看你沐浴的。」斐靳冷冷的回答。 這女人可還知羞?竟當著男人的面寬衣解帶,以及沐浴。 「呵,說得好。」巫月笑眯了眼,「但你最後還不是成了我的奴才,並為我做好每件事?!」 婁勒劍眉緊蹙,神情不悅。 該死!這女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那兩個字嗎?忍,他非得忍耐,否則這一生都會受到「祝」字的控制。 「怎麼不說話了?」巫月以手梳洗著銀白似雪的長髮,笑看著他那越來越僵硬的背。 斐靳不願與她起爭執,淡淡的說:「洗快一點,免得天冷,你受了風寒,我可沒辦法幫你。」 「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怕我病了,不小心一命嗚呼,無法告訴你解咒的方法呢?」 「你應該知道答案。」斐靳冷冷的說。 他滿腦子所想的,就只有解咒的方法,但她若真的出了事,那他就一輩子都無法解開身上的詛咒了。 「那我就當作是你這狗奴才在擔心我這主子的身子吧!」巫月笑看著他那早已緊握成拳的雙手如今握得更緊了。 哈,逗這男人可真有趣,他明明氣憤不已,卻還裝出不在乎的冷淡模樣。 「喂,你別光站在那裡,還不快過來幫我擦背!」她笑眯了眼,再次對他說出無理的要求。 斐靳忍無可忍,逕自往外走去。 他為她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今居然還想要叫他幫她擦背……該死!她究竟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他不幹了,寧可一輩子被「祝」字控制,也不要委曲求全,低聲下氣的服侍她。 「斐靳,不許動。」巫月一聲令下。 斐靳立即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該死!這女人除了愛使喚他之外,還動不動就愛對他下令。 巫月緩緩站起身,步出大木桶,取來乾淨的布巾,先拭淨身軀,穿妥了衣袍,這才步至他面前。 斐靳怒目瞪著她,「你究竟還想怎樣?」 巫月輕柔的撫摸他俊美的臉龐,「不錯,你通過了試驗。」 斐靳劍眉緊擰,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我只是要看看你是否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又是否真能不為所動,完全不受我的誘惑。」她笑說。 斐靳冷哼一聲,「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又怎麼會受到你的誘惑?」言下之意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巫月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原本輕撫的乎改為用力掐捏,將他俊美的臉龐捏得快要變形。 斐靳忍著疼,不喊叫出聲,就這麼讓她捏著,腦海裡卻浮現了薩印的身影與笑容。 薩印雖然能用一個關鍵字就讓他唯命是從,但是他從來不這麼做,反而還小心翼翼,儘量不在他面前說出那個字,以免他被控制住。 反觀這女人,一知道他的名字後,就開始對他下令,要他成為她的奴才,要他為她做許多的事…… 薩印真是比她好上千百萬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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