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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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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樂暖生了一對雙胞胎,許氏實在忙不過來,賬本哪有雙胞胎孫子可愛,找個日子把賬本跟鑰匙往她這裡一放,不管了。 所以現在陸家是她管鑰匙,至於賬目,她個人比較簡單粗暴——田產賣糧收益是一本帳,累積得差不多了就買鋪子,給陸樂暖當私人產業。 至於飯館的淨銀,他們夫妻拿一半,另一半則支撐公帳。 公帳包含各人例銀,下人的月銀,食衣住行等各種支出,當然還有一一房過來借支銀時,也是從這邊出帳,主要由賬房先生整理,她負責看帳就好。 陸老太太與許氏對於這種處理方法,是很滿意的,還誇獎了她一番,說她身為嫂子懂得疼愛小姑云云,她當然不好說,她只是懶得一條一條算。 喬翠喜伸了個懶腰,下了床——她是苦夏體質,夏天睡不好,吃不好,所以每逢入秋,就好像要補回來一樣,吃得多,睡得也多,午飯後睡個一個時辰,是秋天的例行公事。 盛宇、盛呈、盛珠都已經進入學齡,現在每天上午讀書練字,下午男孩子學習射箭騎馬,盛珠則是女紅,至於琴棋書畫都是要練習的,陸蔚英這點還挺嚴格,課程雖滿,但沒得商量。 喬翠喜想想,孩子將來就是要活在大黎朝,還是要以大黎朝的標準為基準,就是得會上這些東西,才能正常社交,有所往來,所幸孩子們也懂事,除了盛珠愛賴床,其他都好,對先生也尊重。 「既然早回來了,那我們去習書閣接盛宇、盛呈跟盛珠,再去祖母那裡?」 陸蔚英笑,「也好。」 這個陸宅蓋了兩年多,有樹有林,花園錯落,尤其有條小徑兩側種著幾株紅葉,現在正是變色之際,杏黃胭紅的枝頭十分好看。 喬翠喜牽著陸蔚英的手,想起剛剛的夢,前生……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剛剛到來時她天天想回去,就算那個世界父母已經不在,沒手足,沒男朋友,工作壓力又大,但她還是想回去,可現在,就算讓她當世界首富,她都不想了。 她就喜歡這個大男人,她就要跟他一直在一起…… 「鑽石是什麼?」 女人一驚,聽錯了嗎? 「你剛剛夢得迷糊,喊著想要人家送你鑽石,還說什麼很小也可以,那是什麼東西?」 她居然講了這麼多?! 包公事件後,又發生過兩次類似的事情,第一次他有喝酒,被她糊弄過去,第二次時她懷著盛珠,他問的時候她剛好想吐,就……吐了,接下來更衣喝藥一陣忙,這事情當然不會再提起,可現在他沒喝酒她也不想吐,到底該怎麼辦啊? 他也不傻,都已經問得這麼白了,怎麼可能還裝下去。 該不該說呢,說出來會嚇死他吧,但或者他見識不同,可以接受呢,好歹在昭然寺也修行過兩年,說不定對生死輪回之事比較能平常相待。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陸蔚英停下來,對後面擺擺手,讓丫頭婆子別跟上,又走了一段,才低聲道:「我當年是故意看著蒼間郡王落水見死不救的。」喬翠喜張大嘴巴。 「在去昭然寺路上布下落石的就是他,知道我喬家過年必會上山上香,於是吩咐看到平海侯府的馬車就動手,卻沒想到那日我提前跟你去,幸好他們還沒準備妥當,落石不多,我們才能逃生。」 臥槽,這是謀殺郡王啊。 不對,喬翠喜揪著他的領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當作是意外,只不過長公主勢大,也不好貿然舉告——說來也是上天開眼,若我跟爹一到沿海,他就把兵馬交出來,我反而得保他,可五萬兵馬都在他自己手上,我可指揮不動,落水而亡自然沒什麼好說。」 秋景很美,秋風很涼,但她聽得內心怦怦跳。 這把柄可大了,陸蔚英這是把自己的脖子洗乾淨交給她了啊。 她看著男人的眼睛,突然有種感覺——他好像是在告訴自己「不管你要說的是什麼,不用怕,我這殺頭的大罪都告訴你了」。 「其實……我不是喬翠喜……」 說完這幾個字,看看男人臉色,還好。 「我……來自別的地方,溺水亡故,剛好她也溺水,所以……我的魂魄就在她的身體醒來了……」 又偷偷看了一下陸蔚英,嚇,不愧是修行過的人,對於這種生死話題,表情很是鎮定。 「我的國家呢,跟大黎朝很不一樣,在大黎朝的……千年之後,我是從很久很久的以後到這裡的,那裡女子地位高,所以不是我沒規矩,我真不習慣……」他太鎮定了,她反而不鎮定了,「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挑一下眉毛都好啊,但他樣子好像她是在跟他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嗯,我只是想聽你自己說而已。」 啥?「你『只是』?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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