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賈童 > 亞當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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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什麼事?」被他的目光盯得好不自在,淺香結結巴巴地開口。 「真是奇怪,我還以為,這世界上不會有兩個氣質一模一樣的人,想不到你生氣或者害羞的時候,和她簡直毫無分別。」 淺香理理臉龐邊的碎發,她想起了黑澤楓的話——他果然還是念念不忘那個在第一時間闖入他生命中、將他改變的刺客。 煌改變了一個方向來打量她:「不過,我知道你不可能是蕊貝卡,因為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廚房那檔子事的,而且也不會去刺青。」 「原來她叫蕊貝卡,」淺香咬咬手指,若有所思,「真的那麼像我嗎?」 「我忘了她的長相了,」他悵然若失地說,「只依稀記得她有長長的金髮,只有這個而已。她的所有東西,我好像都燒掉了……」 煌回過神來,發現淺香就坐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而且很怯懦地向他靠過來。 不假思索地環過她消瘦的肩膀,將臉龐輕輕貼上那片柔和的金色,他又好像回到了年少輕狂的時候,如果他並不是世界上三大家族之中的少爺,而是一個普通的樂手——就像蕊貝卡心儀的那個人一樣,穿得頹廢另類,紮上十幾個耳洞,並且騎著誇張的摩托,放著重金屬音樂,事情是不是就會向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 「我覺得,你這樣很好啊,」淺香小聲說,「如果不是那樣,你現在又怎麼會和我坐在一起發呆呢。你覺得我自私也好,我非常感謝上天這樣安排,讓你和我都在經歷了多多少少的感情之後,在—個不起眼的夜晚依靠著彼此。」 「你真的認為,我們可以長久?」他一字一句地重重問道。 「不試怎會知道?我很不錯哦,你一定會慢慢愛上我,然後再也離不開我。」 「證明給我看。」他斬釘截鐵地命令。 「現在?怎麼證明?」 煌伸出手,抓住她的衣領開始解扣子。 淺香的臉頓時通紅,急吼吼地掙扎:「你、你怎麼這樣!」 「通常情況下我只對還沒有跟我上過床的女人有點興趣,要證明你和別人不一樣,自然要經過這道手續。」 淺香奮力甩開他的手,並且用力往那張令她心動的俊臉上狠揍了一拳。 從床上爬起來,煌摸摸嘴角,鹹鹹的,是從未嘗過的辛辣感覺。 淺香縮在牆角,抓著衣領:「你、你冷靜點,這樣是不能說明什麼的。」一般情況下男人被鎖定的目標揍了的話,應該都是氣急敗壞地撲上來的,她開始盤算怎麼自保。 「不喜歡我動手是嗎,那你自己來。他平靜地說,順手解開自己的襯衫。 「喂!你頭腦清楚一點!」 煌抬起眼,注視著朦朧燈光下髮辮淩亂的淺香,看的時間越長,他該死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努力地平定了一下混亂的思緒,煌勉強擠出一句: 「你出去。」 淺香一呆,正在縮頭縮腦地打量他,冷不防他吼一聲:「我叫你快出去!」 不等她站起來,煌騰地走過來,抓起她打開門,把她推了出去,然後重重關上門。 淺香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想要敲門卻猶豫不決,幾番衡量之後,她回到房裡抄起被子和枕頭等臥具回到煌的臥室外,就地紮營。 煌的心情簡直無法用憤怒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就能形容得了的,清早開門出來,這笨蛋就像僵屍一樣直挺挺地在躺在門口,他若不是留神了些,只怕要從她頭上踩過去了。 「笨蛋,給我死起來!」他惡聲惡氣地吼道,幾乎想一腳踢上去。 淺香睜開朦朧的睡眼,渙散的眼神圍著煌繞了幾圈,呆呆地問:「你心情好點了?」 本來已經好多了,可是他一看到這副光景就氣不打一處來。「誰罰你睡門口了?你的床讓水淹—了?!」 「我怕你想不開。」淺香老實地說,「好啦,我去做早餐,煌你今天要吃什麼?」 她居然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泰然自若,煌不得不佩服。 地板真硬,睡得她腰酸背痛腿還直抽筋,正這麼想著,一個驚天的噴嚏就這樣回蕩在屋子裡了。 「煌,我是不是穿得太誇張了?哪有人秋天圍圍巾戴口罩的?」給塞了一通藥片灌了一通開水後又被層層裹起,淺香雖然感動,可他也太過頭了。 難道他是緊張過度? 想到這兒,淺香得意地笑出聲來。 「高興什麼?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該死!越是兇神惡煞地吼,這女人反而越得意,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哇,淺香,你從愛斯基摩人那兒做客回來啦?」 鶴紀不愧是黑澤裡最漂亮也是嘴巴最毒的,在二十六樓一碰到就這麼問候。 「她感冒。」煌沒有給她好臉色。 「是嗎,那就難怪了。難道是快活得忘記蓋被子就睡著了?我說煌啊,淺香就算了,你不應該忘啊……」 「雞婆,讓開,我要帶她去請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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