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季潔 > 強吻大當家 > |
| 三十四 |
|
|
|
夫為天、妻戀夫,雞心形荷包將兩人繡進同一顆心裡,代表著夫妻同心。 她還記得相公瞧見那荷包時,藏在眸底的悸動,他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將荷包攢進衣襟內暗袋的舉動,讓她大為感動地抱著他猛親。 而那一晚,在笑鬧的親吻中,引發不可收拾的親密愛火。 簾帳內,蕩漾春情化做纏綿不休的醉人漣漪……之後,她開始實行繡起不同花色的荷包。 她的手藝沒妹妹靈巧,不會繡太多精緻的圖樣,僅是布料顏色和花色不同的荷包,單純只是讓相公可以依心情隨時替換。 為此莫煦宗苦笑,男子總不似女子喜新愛俏,即便言明自己只需一個荷包,他還是縱著小娘子,在他純色的男子天地間,綴滿七彩繽紛的荷包,滿足她想讓他感受她的愛的舉止。 光想到這點,丁笑蝶又忍不住偷偷笑出聲。 突然,一聲叩門聲讓她斂住笑,提高警覺。 「誰?」 「少夫人,是奴婢。」 「有事嗎?」 府裡的人因為相公因病而怪的脾氣,幾乎不太睬理他們夫妻,下人突然來敲門讓她有些訝異。 「喜芸姑娘托我帶了信。」 喜芸!一聽到妹妹的名字,丁笑蝶連忙起身開門。 嫁入莫家後她沒什麼機會回家探視家人,倒是近期常進城的妹妹,一進城總會托人送信給她。 遣走丫頭,她一看完妹妹捎來的信息,臉色大變。 妹妹說,死性不改的賭鬼老爹居然要把妹妹賣給鄰邦縣富老爺當小妾。 為了躲開那個花甲之年的富老爺的糾纏,妹妹不敢留在家裡…… 丁笑蝶的思緒有些混亂,她擔心妹妹,更氣賭博鬼老爹又做出這樣離譜的事! 她擔心妹妹的安危,偏偏相公出了任務,在萬般焦急的情緒下,她把念頭轉到暮定秋身上。 在她知道相公的另一個身份後,就算出了任務,寢房裡的狀況由她負責,也不需要暮定秋代莫煦宗臥病在榻。為此暮定秋樂得兩袖清風,繼續他猶如清修般,不理人間世事的日子。 或許……她可以請他幫個忙,請他代為打探妹妹的下落。 若妹妹真的不幸落入那個年紀一大把,卻硬要納小妾的老不死手上,至少可以請暮代她贖妹妹回來。 思緒草草掠過,丁笑蝶越想越覺得可行,隨手捉了個黛青色荷包後,她小心翼翼往竹居而去。 月色清亮。 夜風送爽,空氣裡彌漫著股若有似無的清雅花香,撫去天地間的悶息,也將丁笑蝶心裡的浮躁悄然抑下。 由竹居回來後,她便獨坐在園子裡,肘顎望月,感歎「一種米養百種人」的真理。 稍早前,她悄悄到竹居請暮幫忙,沒想到他不給半分情面,二話不說便拒絕她的哀求。 她帶著滿心誠意獻上當謝禮的荷包,竟被他冷冷地甩在竹居石桌上,態度冷淡得徹底。 那張充滿異國風情、和相公有得比的大冷臉,冷得一絲不苟,凍得她只有摸摸鼻子離開。 她想不透,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硬心腸的人。 他不覺得拒絕她這樣無助的女子會良心不安嗎? 抱怨歸抱怨,沒了暮的幫忙,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幫妹妹?她該麻煩相公嗎? 由竹居回院落這一路,丁笑蝶腦中反覆思索著,求助無門的感覺讓她憂心又茫然。 突然,一抹沉嗓響起打破她的冥思。 「我不在時,你去找暮了?」 四周一片靜謐,除了蟲鳴再無其他聲響,那突響起的沉嗓讓丁笑蝶忍不住顫了顫,回首望向聲音來源。 月光下,高大勁瘦的身軀靜佇一旁,猶如一箅石雕像,那張有著冷峻線條的臉龐,在如脂光絲浸潤下,被刻劃得明暗分明,越顯冷肅得懾人。 像是瞧慣這樣一張嚴峻的臉,丁笑蝶一愣,瞬即扯開燦笑,興奮地撲進男子懷裡。「相公你回來了!」 是夫妻間的默契嗎?她才剛想他,他居然就出現了。 雖然她還是不習慣相公幾近無聲的腳步,總是會被他嚇到,但丁笑蝶卻將此視為驚喜。 像此時,她便有這樣的感覺! 她興奮想著,卻突然發現相公的反應不若往昔。 以前她若這麼沒分寸的撲撞進他懷裡,總會惹來他一陣碎念。 今兒個倒稀奇,相公非但沒碎念,那被她抱住的身體曲線,僵硬得讓她忍不住抬頭望了他一眼。 「相公你怎麼了?」 對於妹妹的事她正愁無計可施,原本想請相公幫忙,沒想到一瞧見他沉冷的臉色,對妹妹的憂心,全沒用的拋到腦後,此刻她所有的心思全落在他身上。 是因為任務尚未完成所以煩心嗎? 「你是不是去找暮了?」迎向她關切的小臉,他輕輕推開她,表情嚴肅地問。 回府前他走了趟竹居,難得不見暮定秋蹤影,然後他瞧見一個擱在石桌上的黛青荷包。 他記得那是她可愛的小娘子準備繡給他的第二十一個荷包,她居然把荷包轉送給暮定秋。 為什麼?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