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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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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喜歡,真想賴在他懷裡一輩子永遠不分開。 幾日後,沐平鴻就備了丹藥,跟著閻韌思下山。 閻韌思是帶著沐平鴻回到城裡後,才知道她失蹤之事,已鬧得沸沸揚揚。 走在熱絡繁華的街巷間,不時可聽到百姓正議論著王爺千金的下落。 閻韌思儼然成了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 也正是在這一刻,沐平鴻才知道,閻韌思不單只是有錢人家的千金。 她的爹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在朝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認知,讓沐平鴻再一次感受到兩人間的差異。 在他黯然思索的同時,王府僕役已見到失蹤多日的郡主歸來,立刻匆匆入內稟報。 「你當日上山尋我時,沒同家人說明嗎?」看到僕人的反應,沐平鴻擰著濃眉發問。 若再加上城裡百姓的耳語,他猜想閻韌思離開王府的方式絕對「不正常」,否則眾人見著她,不會是這般情況。 「呃,我留了書信……」 她的話才到嘴邊,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長者,便山內堂急急步出。 驚見那疾如風的身影,閻韌思暗自叫苦,不假思索地就躲到沐平鴻身後。 「你做什麼?」 側眸望向藏在身後的女子,他不解地問。 「沐大哥,我爹的臉色瞧來很不好啊!」 若不是為了娘親的病,她絕不要回王府面對威嚴又鐵面的爹爹。 沐平鴻無奈地歎了口氣,一把抓住她的纖臂,將她拉回身前。 「總是得面對,難不成想躲在我身後一輩子?」 她心有不甘地準備回嘴,卻沒料著爹爹已在她眼前落定腳,厲聲叱問。 「韌、韌兒……這幾個月,你到底上哪去了?」 乍見日夜掛念的女兒歸來,閻黔懸掛多日的憂心,終是可以放下了;但同時,焦急與怒意卻跟著一湧而上,五味雜陳的心緒,教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爹,女兒上山替娘找神醫去了。」她怯怯開口。 閻黔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沐平鴻一駭,想阻止卻沒來得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巴掌重重落在閻韌思嫩白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力道,似要將閻韌思打飛,但閣黔卻一把抱住女兒,痛哭出聲。 「韌兒啊……你知不知道,爹這幾個月有多擔心!就怕你……就怕你有什麼不測!爹就你這麼個女兒……」 頭一回見著高高在上的爹親,在她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閻韌思忘了頰上的灼痛,愧疚地哽咽道:「爹,對不住……」 沐平鴻立在一旁,靜靜候著。 這時,已理好激動情緒的閻黔才發現沐平鴻的存在。 他遲疑了片刻,問道:「這位公子是……」 迎向閻黔落在身上的打量目光,沐平鴻從容面對這尊貴又威嚴天成的長者。 他抱拳,恭敬地道:「草民沐平鴻,拜見王爺。」 「沐平鴻?」 閻黔暗暗觀察沐平鴻,見他面容清俊,身上雖是一襲布衣,但沉穩內斂、氣質不凡,看起來很不錯,但他仍不知女兒為何會帶個陌生男子回府。 閻韌思適時的開口。「爹,他便是我說的神醫——」 不待女兒將話說完,閻黔對男子的好印象已倏然消散,他淩厲地挑眉,臉上盡是不以為然。 「神醫?」 多年來,妻子的病不僅讓宮中御醫束手無策,連由各省地延聘來的名醫也無法醫治,所以他不認為,眼前的年輕男子,會有什麼過人的本領。 瞧他不過三十歲,居然自稱神醫?說不準是仗著好皮相,存心欺瞞心性單純女兒的騙徒! 沐平鴻尚不及答話,閻韌思已用力頷首,親密的挽上沐平鴻的手,興高采烈地說著關於他的事。 「爹,沐大哥好厲害的,他習醫製藥多年,相信一定有辦法,為娘的病找出病因,對症下藥治好娘!」 自從他使針逼倒猛虎後,閻韌思對他的推崇,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見閻韌思當著王爺的面說自己多好,沐平鴻竟感到了不自在。 更教他犯暈的是,這粗神經的姑娘,居然毫不忌諱地握住他的手,教他不得不推開她,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沒料到沐平鴻會掙開她的手,閻韌思睜大雙目,緊緊盯著他英俊內斂的側臉,感到迷惘不解。 想問,偏偏爹在場,她只能硬生生將話給壓下。 閻黔沒忽略兩人的互動。 即便那大夫刻意與女兒保持距離,但卻掩飾不了兩人間那股曖昧的暗流。 思及此,閻黔的心微微一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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